当晚,姜炎在府衙做通判的朋友急匆匆的找上门,很快两人便一起出门了。
一直在姜大夫人房中照顾的姜思娴心生不妙。
一个时辰后,姜炎回到府中,他面如死灰,人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在姜思娴的追问下,姜炎才痛心的告知,姜少陵被用刑了。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杜参将的威逼来的这么快,而且如此下作。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一辆马车便从姜府的角门驶出,直奔孙媒婆的住处。
一大早被扰了清梦的孙媒婆骂骂咧咧的去开门,当看见站在院子门口的姜思娴,她惊讶的顿时清醒了。
姜思娴被请进了屋,孙媒婆奉上茶水,又去耳房将儿子打起来,让他赶紧去请杜参将。
匆忙洗漱后的孙媒婆进屋张望了好几次,只见姜思娴安静的坐在桌边,一动不动,目不斜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只得悻悻的去门口等杜参将。
好在杜参将的住处离这里不远,约莫半个时辰,便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马蹄声由远及近,到了孙媒婆家院门前戛然而止。
孙媒婆带着故作镇定的杜参将进了堂屋,姜思娴抬头看着他们,神色是漠然的。
“您二位聊着,我先退下。”孙媒婆很识趣的说道。
“不必。”姜思娴开口道,一夜没睡的她声音有些暗哑,但依旧很动听。
“你留下做个见证。”
孙媒婆转头看向杜参将,询问他的意思。
杜参将点点头,没意见,孙媒婆便去墙边站着,不敢打搅他们。
“你的目的达到了。”姜思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杜参将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色,还是替自己辩解了一句:“你别误会,对令兄动刑的命令可不是我下的。”
姜思娴垂着眼睛,嘴角溢出丝丝讥讽,她没有和他争论,因为没有意义,大家心知肚明。
“你说可以还我大哥清白,现在我拭目以待。”她盯着桌上的茶碗说道。
杜参将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尽管他想压制,可不管怎么收敛,他得逞后的得意和欣喜都溢于言表。
那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站在墙角的孙媒婆看了也禁不住在心里唏嘘。
刚刚听二人的对话,原来在狱中的姜少陵被用刑了,这是她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这个杜参将,手段还是挺阴狠的,看来姜思娴这朵鲜花注定要插在这摊牛粪上了。
“姜老爷和姜夫人知道你来找我吗?”杜参将突然问道。
高兴归高兴,可他还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姜思娴是一个人出来的。
“你应该明白,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了不算。”他不得不提醒道。
姜思娴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里有冷淡的鄙夷。
“我知道,你怕事成之后我会不认账,但也请你体谅一下。
我母亲昨日被你气晕过去,尚且卧病在床。父亲因为大哥被动刑的消息备受打击,如今也是苦苦支撑。
难道非要在这个当口逼他们亲自做出卖女救子的选择吗?
那会要了他们的命,也许你永远都不会懂,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多么艰难的选择。”
姜思娴的一番话令杜参将多少有些理亏,但他很清楚,这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
“可是……”
他刚开口便被姜思娴打断。
“孙媒婆,你来做个见证。”她看向站在墙角的孙媒婆。
孙媒婆迟疑了一下,见杜参将没有阻止才走到他们面前。
只见姜思娴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她,并说道:“这是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的贴身之物,上面刻有我的闺名和八字。”
孙媒婆小心翼翼的接过,这是一块成色极好的祖母绿翡翠,背面确实刻了两排小字。
“这块玉佩就当做是信物,先放在你这里,如果我大哥平安回家,你便将这块玉佩转交给杜将军。”
姜思娴说着又看向一脸犹疑的杜参将,接着说道:“杜将军便可凭此信物到姜府提亲,我父亲母亲都是守礼法的人,你持有我的信物,他们也无可奈何。”
杜参将蹙眉看着孙媒婆手里的玉佩,权衡了半晌,最终也做出了让步。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