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氏的称赞,容安并不敢当,当时周旭阳的嬷嬷确实话中有话,让她心里存了疑虑。
而这股疑虑在她赶到盘城见到周平川时逐渐加重。
可是促成眼前这个局面的关键原因还是萧明珠的暴露牵扯到了周平川。
不过她相信,即便没有内奸之事,日后她途经兰城,也会按捺不住好奇心重返周家来探个究竟。
“周家两兄弟怎么了?”容安好奇的问道。
谢氏的表情有些怔忡,她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反复调节自己的情绪。
“周家两兄弟并非一母同胞。”她看着视线低垂的周平川说道。
“我夫君周平津的生母是公爹的原配,她因难产而亡。没过两年公爹续弦,又生下了周平川和周瑾瑜。
公爹与原配夫人自幼定亲,情投意合,即便当年原配夫人早已家道中落,他也依然力排众议,迎娶她过门,只可惜她是福薄之人,早早去了。
而新夫人却是与公爹门当户对的甘州名门之女。”
容安静静地听着,她对远在甘州的周家陈年旧事确实听闻甚少。
“公平地说,公爹能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新夫人娘家的辅佐。
可即便这样,公爹也没有半点苛待长子,该属于嫡长子的份额和名分他全都给了。
以至于有些人眼红了,心里扭曲了,做下了丧尽天良、天理难容之事。”
谢氏盯着周平川,眼神里满是痛恨和指责,她口中的有些人昭然若揭。
周平川也终于抬眸对上她的视线,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带着微微笑意,却始终一言不发。
在谢氏眼中,他的反应是无耻而又猖狂的,是让她如鲠在喉的。
可即便是独角戏,她也要鼓起勇气继续唱下去,她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说的就是他。”她伸手指着周平川一鼓作气的喊道,“他强暴大嫂,杀害大哥,他禽兽不如。”
谢氏说完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容安及阿蛮还有周侍卫都倒抽一口冷气,惊愕失色。
周家这样的高门大户若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无疑是骇人听闻的丑事。
事情似乎比容安想象中复杂严峻很多。
“一派胡言。”周平川用四个字轻飘飘的否决了谢氏的指控。
他又起身对着容安抱拳说道:“请皇后娘娘海涵,微臣的大嫂这些年因为丧夫之痛整日浑浑噩噩、胡言乱语。怕是早已神志不清了,她说的话,您千万别当真。”
容安看着他不慌不忙的样子,蹙起眉头。
痛哭不已的谢氏也蹭的站起身,跪倒在地,抬头看着容安哭诉道:“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请皇后娘娘明察,替民妇和民妇惨死的夫君讨回公道,严惩恶棍。”
谢氏寸步不让令周平川脸色微沉,他低头呵斥道:“大嫂莫不是失心疯了,非要把周家弄的家破人亡?就算你不在乎其他人,那阳儿呢,你有为他想过吗?”
谢氏双手捶地,哭叫道:“你少拿他威胁我,我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你威胁,才让你得寸进尺,才让事情一步步走到今日无可挽回的地步。新船说
如果当初你强迫我的时候,我能勇敢的说出来,让你大哥早一点看清你的真面目,也许他就不会死。”
谢氏说着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激动悔恨地嚎啕大哭。
容安看了一眼阿蛮,阿蛮立刻跑上前将她拉起来,又扶她到椅子上坐下。
谢氏靠在椅背上,额头一片红肿,脸上泪水四溢,模样狼狈,情绪崩溃。
她的反应在容安看来是真实的,任谁背负这样的耻辱和秘密隐忍多年,都是要疯掉的。
那样的绝望和崩溃是演不出来的。
“谢氏,你有证据吗?”她问道。
正哭的不能自已的谢氏听到容安的问话,坐直了身体含泪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唯一的证据就是阳儿,他是周平川的儿子。”
容安听了有些沉默,她看见一言不发的周平川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像是在嘲笑她的束手无策。
“谢氏,你确定你夫君周平津是被人谋害而非意外身亡?”她又问道。
正一脸期盼看着她的谢氏连忙点头道:“确定,我夫君酒量惊人,千杯不醉,又怎会醉酒坠马身亡。
而且在他出意外之前,曾经和周平川发生过激烈的争执。
我问他原因,他什么都不肯说,还疏远了我,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是察觉了阳儿并非他亲骨肉的事情。”
谢氏说着泪如雨下。
“那开棺验尸吧。”容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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