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目光时不时往班级后面看去。只见,在班级后面的空地,正有一个壮汉在做单身俯卧撑,正是东地浩史。他从早上上课前已经在做了,一下课,老师还没走又开始做。
这?样的东地,与平日里一下课就跑到7组找高桥的他,截然不同。
神堂端坐在位置上写?试卷,他也是8组的学生,虽然他连续三年都和东地同一个班级,但两人却没有什么交集。此刻,他听着同班同学的议论声,不?自觉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双眼直直看着桌面的试卷,眉头紧皱。
东地君从凌晨五点已经开始训练、吃早饭的时候改成蹲马步、课间单手俯卧撑……细数队友种种异常的情况,终于,神堂忍不?住抬头,准备起身。这?时,他看到一道矮小的身影大大方方走进教室,就跟走进自己班级教室一样坦然。
神堂英俊眉眼间的忧虑淡去,又低下头写起试卷,虽然他的眼角余光还是在关注教室后面的情况。
“153、154……”脸上的汗水在地板上落在一个个水渍,东地一边做俯卧撑,一边专注地计数。
突然!他的腰上一重,东地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弄得一懵,直接趴在了地上。
暗中关注的神堂:“……”简直要被后辈的这?波操作给弄窒息了!
哦,差点忘了,一年级的花笼君是个超级乱来的后辈啊!神堂握紧笔,犹豫着要不?要带东地去一趟医务室,腰没事吧?
“放心,不?会受伤的,我有把握分寸。”似乎知道神堂的担心,花笼轻盈的声音传
来,目光也投向?了神堂,那个眼神在说,“神堂前辈,不?用担心,你?早上特意来偶遇我所传达的信号,我已经收到了,现在也来了。”
“……”神堂收回视线,专注写试卷。至于什么“传达的信号”,他才没有做那种麻烦的事情,早上的时候,他也不?是特意去一年级的走廊蹲守花笼君。
是花笼啊!只是听到声音,东地立即认出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他结结实实趴在地上,声音闷闷地说:“又被花笼君看到丢脸的样子。”双手不?自觉握成拳。
“哦。”花笼悠哉打?了哈欠。
“昨天比赛的视频你?看了?”东地问道。这?句话一说出来,他的心脏似乎就开了个洞,空荡荡的难受。
“看了。”花笼依旧是简洁的回答,语气如常。
“实在是太难看了!如果我没有被阿尔杰吓到,直接三振了阿尔杰,来、来栖栖君也不?会受伤了……我、我太没用、用了,明、明明是、王牌、来栖、来栖他下场后,一、一直、振、振作不?、不?、不?起来。又、又是、是靠、靠三枝君、君、救场、场,身为、为王牌、牌、前辈、在、在关键、键时刻、刻、却不、不?能、给、给大、大家依靠。”
比赛输了以后,所有说不来出的话,这?一刻,倾泻而出。比赛输了流不?出来的泪,此刻,终于落下。东地结结巴巴又非常努力,对着花笼表达自己的心情。
“装、装腔作、作势,我、我只是、表面、面上装着、装很强,其实就、就是、是爱哭鬼、胆子、子也、也很小,但是!但是!!!我、我还是、想投球、球!不?、不?想把、把投手丘让给、给其他、他人!只、只有投手丘我绝对不会让!花、花笼君、我是、是不是很、很坏!这?样、样没用、没用,还要、要占着投手丘,像是、是反派、派的坏、坏学长。”
“如果我说是,东地前辈要放弃投手丘吗?”花笼说道。
东地:“……”眼泪流得更凶了,连鼻涕都跑了出来。
神堂:“……”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展开。
三年8组的学生:“……”喂喂喂!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难道不?是来安慰的吗!怎么感
觉你?是来给东地伤口撒盐的?
“我回教室了。”花笼从东地身上下来,脚步平稳地往门口走去。
“我才不?会放弃投手丘!我才是青野的王牌投手!”东地哭着爬了起来,对着花笼的背影大吼,情绪激动,语言突然流畅了起来。
“谁管你放不放弃,决定哪个投手上场的是乌丸监督。”花笼打?了个哈欠。
东地:“……”老扎心了有没有!他要和花笼拼了!!!!
等到三年7组的武田和高桥闻风赶来时,就看到花笼拿着一个拖把顶着东地,而东地哭着、喊着、叫着要扑花笼的场面,而这?俩人纠缠的地点就在神堂课桌旁。
武田:“……”
高桥:“……”
武田笑了笑,看向?还在努力假装不?认识东地和花笼的神堂,和神堂对了一下眼神,便放下心对高桥说:“回去。”
“是啊,下节课要小测呢,要赶紧回去看书!”看着如往日活泼的东地,高桥松了口气。
于是,武田和高桥无视了神堂求助的眼神,愉快地走了。
神堂:“……”至少让这俩人去其他地方纠缠,好吗?
因为东地的纠缠,花笼第二节课迟到了,被罚站了十分?钟。于是,花笼在走廊愉快地享受了十分?钟的放风时间,非常自由且满心愉悦地打哈欠。
第二节课后的课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