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事情就不要说出口,前天还在生病的人安分点。”
“待在体育馆可以避免中暑……”
“我说了,休息。”
“……”
“你能做到吧?”乌丸监督阴郁平和的眼突然充满不信任,语气微微上扬状似挑衅。
“能!”花笼脱口而出。
“好,你坐那边去,趴在桌子上睡,离开前十分钟如月会叫醒你。”乌丸监督笑得像春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颓废疏懒的咸鱼身姿似乎都染上明快的色彩。
花笼半睁的猫眼瞬间变成死鱼眼,虚虚望着对方,不等他说什么。
“花笼君,起来吧,走了。”不知何时过来的如月站在花笼身边,一副看守犯人的狱/警般姿态。
花笼一言不发起身,走过去,坐下,趴着,睡觉。在意识陷入黑暗前的一秒,他似乎听到如月部长的取笑声,黑田监督的哄笑声,青柳部长的赞叹声,查理斯教练日本口音奇怪的rap(或者摇篮曲?),还有乌丸监督懒懒的打哈欠声。
好困,有空调的房间好舒服,花笼放任自己陷入深深的睡眠,身体里的每个人细胞似乎都舒畅起来,好像有谁给他盖了薄毯。
花笼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夜晚的青野球场奔跑,梦到了北海道的雪和人,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
“花笼君,花笼君,起来了。”头顶传来爽朗却温柔的声音,“真亏你在这么多老师面前可以睡得这么沉,真不像个学生,该说你什么好呢?迟钝?任性?嚣张?啊啊~年轻真好啊~~”
花笼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慢慢回笼,眼神渐渐清明。
“好歹刚睡醒的时候睁开全部眼睛啊,还以为可有拍到有价值的照片。”如月看着自己手机上拍到的照片吐槽。
花笼:“……”
花笼慢慢坐直,将披在自己身上的薄毯拿下来,起身,走到旁边轻轻抖了抖,叠好:“放哪里?”问话的同时环顾四周,办公室里只剩下乌丸监督和青柳部长。
“交给我就好,叠得很整齐啊,真的很适合做裁判。”青柳部长笑得好不慈祥。
“哦。”花笼打了个悠长的哈欠。
“花笼君,那边有洗漱室,去洗个脸吧。”如月挡住青柳部长。
“嗯。”
用冷水洗了脸,花笼更清醒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因为有空调的室内与气温灼热室外的温差过大,他脚步停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
“哈哈哈哈哈哈,花笼君,你刚才的样子就像是掉进鱼缸里又爬出来的小奶喵在甩水,太好笑了!”如月跟在后面。
“哦。”是您的笑点太低了吧,豪迈的笑声音量好大。花笼打哈欠,因为不想抬手捂耳朵,加快了脚步。
“花笼君,你跟青柳部长过去吧,我去准备拍摄了。”
“嗯。”
“下午的比赛,主裁判的工作加油~”
“谢谢。”
“咦咦咦,不想听你道谢啊,总觉得会消化不良!”如月打了个冷颤。
花笼加快离开得脚步。
第一球场。
花笼到球场的时候,感觉到有各种意义不明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扫过来,气势汹汹,咬牙切齿,还有点幽怨。他半睁的猫眼随意一扫就看到各位投手前辈的身影,这一刻,他确定,要不是青柳部长站在自己身边,他可能又会被投手淹没。
为什么说“又”?花笼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几位投手前辈的怨念比花笼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就像是他当初翘了国中毕业典礼,然后隔天被及川前辈、佐伯前辈和雅真哥堵在上原家门口一样。
在青野和宇商都二军进行比赛的时候,因伤不能上场的黑田前辈、上午投完全场还参加投捕交流所以在休息中的佐津川前辈、上场练习赛首发所以这场休息的西尾前辈,三人搬了三个板凳坐在球场外面,位置就是捕手区的正后面,也就是花笼的身后。
于是,整场比赛,花笼听到两位投手前辈故意很大声对他进行评价,另一位帮腔。从头发丝到后脑勺再到鞋子,从穿着粉色运动服看起来像女生到半蹲的姿势是不是放屁更容易,花笼被挑剔了一个多小时,中间都不带停一下,就差在那磕瓜子了。
花笼:“……”
后面被人挑毛病,前面也不差,青野首发投手东地和宇商都二军首发投手藤原,轮流站在投手丘上瞪他。
东地前辈每投一球之前都用那可爱而悲愤的杏眼杀气腾腾看过来,藤原则是开始投球前和投球结束后,用略带指责的冷静目光扫过来,藕断丝连,连绵不绝。
花笼:“……”
可以说是被前后夹击了,中间还会时不时听到被宇商都二军捕手镰田的吐槽。
只要是镰田蹲捕的时候,花笼就会听到对方“我也好想和日高同学在同一个学校”、“可恶!好羡慕!为什么宇商都是男校!唯一的败笔啊!”、“话说,诚海的若林前辈和青野的中川前辈也很漂亮啊”、“我也好想被女经理温柔治愈,而不是被臭男人包围!”等碎碎念。
花笼:“……”主裁判的工作真辛苦。
幸亏前一场练习赛已经熟悉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