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区该有的样子吗?你说他现在是晚上要睡觉然后走向床铺,我都相信。”绪方嘴里不停啧啧啧。
“确实是那样。”贝冢看到花笼走向打击区的样子,只觉得辣眼睛,对手一定被气死了吧。不过……他看向绪方,你这个在比赛中光明正大走神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不是每个人都是能登,也不是每个人都是我,没有实力却装逼的人只会让人恶心。”绪方双手环胸,神情渐渐严肃,“要是花笼boy的实力辜负我的期望,让我白跑一趟,我就放能登!”
“啊?”为什么用“关门放狗”的语气提起能登前辈?
“我要怂恿能登去怂恿花笼boy,做超难看的五五分刘海发型!”绪方分外冷酷无情说道,然后还自以为帅气地拨了拨自己的斜刘海。
“……”贝冢静默两秒,往旁边移动几步,只当做不认识这个幼稚得要死的投手。
B球场内。
也许是投□□达过分灵敏,花笼发现了绪方的身影。A球场的比赛结束了?还是富丘今天的先发投手是绪方前辈,然后现在被换下场了?
“诶!花笼boy在看我!我就知道他这个捕手故意无视我,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是馋我身体!”敏锐的绪方发现花笼的视线,立刻兴奋叫起来。
“请说‘馋投球’而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物,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容易让人误解的话啊。另外,我不认为花笼君在看你,他只是视线往这边扫了扫了一下,根本没在你身上停留,也没在任何人身上停留。”那短短的一瞬能看见什么?绪方君又在自恋了。
“我先不反驳你说花笼boy没看我这个事实,你为什么一边说话一边和我拉开距离?”
“是这样的,我不想被周围的人知道我们认识,进而误会我和你这个口口声声说着‘馋身体’的投手是同类。”贝冢盯着花笼看,心里数着对方打哈欠的数量,一不小心说出实话。
“……”绪方半垂着眼看着贝冢。
“我还想交女朋友,名声不能被你败坏。”贝冢此时还意识到危险,目光依旧停在花笼身上。花笼君真厉害,被投手丘上面容狰狞的投手猛盯,还可以自由自在打哈欠,什么时候他面对自家投手可以这么从容就好了。
“……”绪方眼面无表情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诶,绪方君,你的脸是不是有点奇怪?等等!你冷静点!不要勒我脖子!不要啊——!”脖子被绪方从旁侧夹在腰间的贝冢发出惨叫。
捕手区。
关学野捕手石山被吓得浑身一激灵,手里要传回投手丘的球直接掉在地上。他回头,看到不远处球场外纠缠在一起的绪方和贝冢……是在玩闹?是在庆祝?还是在亲热?原本没有那方面意识的石山,在这场比赛下来见识到折原男粉丝的热情,此时看到纠缠在一起的绪方和贝冢,就忍不住想歪。
石山转头收回视线,在转回头的时候眼神飘向了打击区,青野二军一棒打者花笼侧着身体站在那里,目视前方,悠闲打着哈欠,丝毫没有转头看身后惨叫动静的意思,仿佛没听到。
不可能听不到啊,他都吓了一跳。石山捡起掉落的球,站起来将球传回投手丘,趁机活动活动手脚再蹲下。
看向投手丘……哇呜~他们家投手的表情好可怕,眼神像在看死人,身后好像还有什么黑色的雾气在翻滚扭曲……自尊心真高啊,被重视的对手无视后就变得这么可怕,好想拍张照片以后好嘲笑他。
投手丘。
关学野投手二阶堂(一年级)的确是气坏了,勉强集中注意力将八棒打者折原解决了,让九棒打者土村上垒后,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看向打击准备区!那里毫不意外站着给予他耻辱的敌人!
看着敌人慢吞吞又散漫打着哈欠走到打击区的时候,要不是石山前辈一直打暗号安抚,他都想冲过去拽着敌人的衣领扔到打击区!
可是呢?他好心耐下性子等待看到了什么?
那个恬不知耻的敌人站在打击区的时候还在打哈欠!现在摆好打击姿势也在打哈欠!还有,他那双眼睛没有完全睁开吧!
花笼泉水想就这样半睁着眼、打着哈欠挥棒?
面对他的投球还敢这么狂妄?
二阶堂笔直的身体变得摇摇晃晃,阴冷的双眼变得空洞无神,可怕的表情变得麻木。他注视着打击区的花笼,歪了歪脑袋,突然的动作像是脑袋要掉下来一样。
捕手区。
“二阶堂,你怎么了?”石山敏锐发现自家投手状态不对劲,不知为何突然心惊肉跳,打暗号的手势都变得急躁。
二阶堂缓慢摇了摇头。
“你真的没事?要不要暂停,我过来和你说说话调整心态?”
二阶堂摇头,做了个要暗号的手势。
石山犹豫了一下,打出二缝线直球的暗号,还特地选了外角的位置,生怕控球不好的二阶堂出于泄愤一球投在花笼身上。
二阶堂麻木点了点头,看了还在打哈欠的花笼一眼,收敛心神,不,不用收敛,因为啊,他现在还平静,平静抬腿,比以往更低的高度,下踏,比以往更重,挥臂,比以往更不舒展。像是蜷缩在一起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