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说话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桐生和福井都没有动作。
“桐生,猫娘,在我还能好好说话的时候,你们两个坐下来,还有那边的一年级,再聒噪就给我回宿舍洗厕所去!”来栖细长的眼睛漫不经心看过去,被他阴鸷目光扫到的桐生、福井、西园寺、柴崎、三宅、折原等人,纷纷后背一凉,仿佛掉进深冬的冰窟般身心皆冷,下意识就按照他的指示行事。
来栖说话的声音也很冷:“作为观众的最基本素质就是保持安静看球,不要突然站起来,挡住身后之人的视野,这点礼仪都不能遵守吗?我可不想听到有人质疑青野队伍的整体素质,听明白了吗?”
“是!”桐生、福井等人齐声应道,然后坐好。虽然一年级们多多少少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并且腹诽来栖这种时候还在针对花笼,连他们表达担忧关心都不允许,委实太过霸道!
来栖将这些不情愿和小情趣看在眼里,让福井拆开一个草莓奶油面包,三两下吃完,舔掉嘴角的一点奶油。看向后辈,眼底涌起密密麻麻的诡谲黑暗,心情颇好地冷笑:“你们现在需要做得只有两件事,一是闭嘴,二是在花笼泉水干翻阿尔杰和古塔斯夫的时候……拼命叫出来。”
“啊?”众人呆滞,来栖君/来栖前辈好像不是在diss花笼。
看台上另外的区域。
“虽然我讨厌花笼泉水,但是更讨厌白鸥台。”帝西一年级投手千菅银一郎说着,露出可爱的虎牙咬住自己的指节。他看过上次关东大赛白鸥台和青野的比赛,对白鸥台选手的恶劣行径一清二楚。
“看台上有八成的观众都厌恶白鸥台。”正捕手兼副队长元宫虎之介说道,王牌投手八越慎介闻言也点了点头。
“是吗?我倒觉得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了。”帝西已经毕业的久部友大笑眯眯,显然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与周围的气氛稍微有点格格不入。
“哈?久部前辈,为什么这么说?”先前保持沉默的八越第一个开口询问。
“因为很明显啊,泉水这不是故意放阿尔杰上垒了吗?估计接下来还会放古斯塔夫上垒吧。”久部有些好奇,笑着陈述着现场只有自己相信的想法。
帝西众:“???”
球场上。
暂停结束,花笼打着哈欠,小跑着回到捕手区,那边白鸥台的四棒打者古斯塔夫早就在打击区准备就绪!
古斯塔夫的身高和体格都比不上阿尔杰,但站在打击区时存在感却比阿尔杰更强烈!一双漂亮的双眼皮大眼睛注视着花笼,视线随着花笼移动而移动,细长的睫毛完全不眨动,一手握住球棒的末端,棒头不断轻敲着另外一只手掌心。
因为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视线牢牢锁定花笼的脑袋,给人一种他手里球棒是敲着花笼脑袋的错觉。或者说,古斯塔夫心里就是这么想得!
很遗憾,这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古斯塔夫觉得定制棒球比赛规则的人太迂腐了,一点伟大的想象力都没有~他脸上露出让人手痒痒的单纯顽劣笑容,与平时咋咋呼呼的形象完全不同。
捕手区。
又轮到古斯塔夫打击了,花笼半睁的猫眼里闪过一丝遗憾,可惜了,周围这种打者比较稀少,白鸥台四棒是个非常好的练习素材呢。只能留到下次对决了,他施施然打了个哈欠,打出暗号。
投手丘上。
西尾看到花笼的暗号,直接点头,再没有半点迟疑。是投手的话,既然答应了捕手,那就一定要做到!花笼君,答应你的事情,这边绝对会做到,所以也请你做到你答应的事情,千万不要受伤啊!
不过,花笼君,你有你的决心,我也有我的做法!西尾稳住略微浮动的心绪,飞快转身,往一垒方向投球!
[狗屎!我最讨厌牵制球了!不要打扰我的享受啊!我还赶着去和青野矮子杂碎‘约会’!]阿尔杰小眼睛里厉芒一闪,在看到西尾转身的那一刻,离垒的身体已经熟练的自发往一垒垒包奔去!在他踩上一垒垒包后。
“啪!”一垒手武田接住了球。
显然,西尾这手突然的牵制球,因为阿尔杰及时回垒失败了。
武田将球传回投手丘。
阿尔杰骂骂咧咧离垒,要盗垒的意图十分明显。
西尾咧嘴一笑。是吧,盗垒的时候被打断真的很难受,但这是规则,所以你没办法只能受着。而且,刚才你这个渣渣子就这么做得,一连对着花笼君投了三球牵制球啊,至少这份“恩情”要立刻回敬过去才行!他的眼神如寒冬凛冽刺骨!
“嗖!”
“啪!”
“嗖!”
“啪!”
“嗖!”
“啪!”
火/药味十足!仿佛杠上!西尾又连续往一垒投了三个牵制球!比阿尔杰牵制花笼时还多了一球!阿尔杰每次在离垒后,只能往回扑,最后一球的时候因为想不到西尾会投出第四个牵制球,回垒略显狼狈,整个人都扑倒在地上!
等阿尔杰起身后,发现自己身上一直干净洁白的部服已经被泥土弄脏,脸颊上也是火辣辣地疼。
阿尔杰:[……]理智徘徊在出走边缘。
[糟糕了,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