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久, 我们谈一谈。”与那原看起来很平静。窗外天色微暗,天花板顶灯撒下明亮柔和的光辉,他柔顺光泽的银发像是闪闪发光的贵族银器, 唇角弯起, 圆润甜美的唇珠明显,望向川澄的目光充满温暖。
此时的与那原郁人, 看起来就像是满月下歌颂幸福的诗人。
“与那原前辈, 稍等我一下。”川澄抬头侧身说道。
“嗯。”与那原便安静下来。
川澄转回身垂下目光, 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握着笔在本子上继续书写着, 坐姿端正,挺拔偏瘦的上半身自然挺直,像是昂然向上的竹节。
他分明的眉目舒展, 一双澄澈如点漆的眼睛像是盛满璀璨绚烂星光般泛着光辉, 眼神细腻专注, 细看之下就会发现里面藏着烫人的灼灼热度。唇瓣带着柔软笑意, 生得好看的俊美清朗五官虽然还带着稚气,但洋溢着十足的青春气息。
看着川澄理久,你可以想起生命中点点的美好,仿佛春日的阳光落在身上,仿佛在寒冷的冬季里喝上一杯最喜欢的热饮,从胃部到指尖再到双脚都被恰到好处的温暖了。
与那原静静注视着川澄,身上危险的气息慢慢消散。
“与那原前辈……”坐在俩人中间门的大地迟疑着开口。
与那原看过去, 一双浅金琥珀色眼睛映着明亮柔和的灯光,像是华丽且质地冷硬的宝石, 没有平日的温润,没有若隐若现的甜蜜,只剩下淡漠和威严。
大地瞬间门闭嘴。
与那原的视线在大地身上停了一秒, 移开,缓缓地环视会议室一圈。与往这边看得队友一一对上视线,收回视线时,周围已经安静下来,多摩工业的部员们噤若寒蝉。
这时,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响动,众人看去看到已经站起来的队长江屋文骏,他一动,除了注视川澄的与那原、专注记笔记的川澄,其他部员的神经立刻绷紧!甚至有人因为畏惧而瞳孔微微放大,选择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留意着江屋的动静。
江屋匀速走上讲台,在最中央的位置停下,转身,看着部员。今天也没有一位队友主动和自己对上视线,他想着,简短交代了三点。
一是吩咐副队长斋藤负责,收集青野对白鸥台今天这场比赛的视频资料、各大媒体分析资料和花笼、武田的个人资料;二是建议部员至少再看一遍这场比赛,明天记得将报告统一交给另外一位副队长平;三是关于后天夏甲预选开幕式时“小心中暑”、“注意补充水分”等提醒、近日训练的重点提醒和就餐不要太赶、要充分咀嚼等提醒。
然后又分别对一军、二军和三军部员交代了几句,宣布解散。
如果是以往听到队长说解散,部员们的反应都是作鸟兽散,第一时间门逃命般逃离队长存在的空间门,但今天只是隐隐骚动,担忧的目光在在与那原和川澄身上徘徊,并没有起身。
与那原和川澄可不止是棒球部的宝物,而是整个多摩工业“高岭之花”!
谁都不敢碰着磕着,可要是这两位打起来呢?
头疼!还不如来揍他们呢!不对,他们可以自己揍自己,不要让与那原/与那原前辈和川澄君的手累到!许多部员在心里哀嚎着。
“怎么,大家想和我多相处?”江屋如死人看人般的空洞死寂目光,扫视会议室。
“!!!”许多部员身体瞬间门僵住,注视其他方向的瞳孔惊恐地缩成针芒状!
斋藤澈也(二垒手,三年级)安抚性摸着身边缩成一团的滨崎悠人(一垒手,三年级)的背部,一下又一下,温柔而有力,只是动作略显僵硬;平忠雄(三垒手,四棒,三年级)轻轻做着深呼吸,以缓解听到江屋那话而产生得透不过气的感觉。
五十岚鹿介(游击手,二年级)和死对头小玉海棠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一年级投手北白川天使抬眼飞快看了队长一眼,僵住,缓慢而不安地低下头;东海林信(中坚手,二年级)几乎是立刻攥紧胸口的护身符,熟练默念着经文;青木辉一郎(三年级)将脸埋在桌上的笔记本里,要是此时脚下有洞,他不介意钻进去。
二年级的望月柊此时没有一点王牌投手的气概,也没有彬彬有礼的王子大人风范,深邃的眼睛发木,脸色发白,会议桌下的一双大长腿在不停地抖脚。
大地缩了缩身体,看看右边的好兄弟理久,又看了看左边的与那原前辈,痛苦闭上眼睛。是的,他是因为不忍见理久和与那原前辈斗争,绝对不是因为害怕队长的视线!不是!(超大声)
队长江屋一句平平无奇的话,成功让会议室里的空气凝结。
看来并不是想和自己多多相处,江屋得出结论也不勉强,想了想说道:“一军人员留下,其他人先离开。”
“是!”二军和三军部员高声整齐回答后,慢吞吞站起来,恋恋不舍看着与那原和川澄慢吞吞往外走去。虽然不想离开,但是他们服从命令!多摩工业主张以强为尊!没有实力的弱者必须服从安排!
等人离开后,偌大的会议室空了一大半。
“那个,我也想走。”北白川深深低着头,左手高高举起手。他对与那原前辈、川澄君大地君和青野花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