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岛市民球场。
今天又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阳光灿烂热烈,天空透蓝,飞机飞过留下一道痕迹横穿雪白色的稀薄云层, 引得时不时有人抬头看去。
青野部员、教练和经理一大早乘坐学校的大巴抵达球场,因为他们今天的比赛排在第二场, 所以除了负责侦查工作的永田(三年级)、福井(猫娘, 二年级)、多位进行学习得一年级进入球场侦查第一场比赛的两支队伍,和某些凑趣的部员去看比赛,其他人便在球场外等待。
青野休息处。
红日教练正在对二军、三军部员训话。今天他们没有带应援团、啦啦队和吹奏部三支应援队伍,等下比赛的时候就全靠这些部员应援。因为一年级部员众多,红日教练担心应援不到位便决定留在观众席看管。
二军、三军众:“……”想哭, 还不敢表现出来。
某些心里蠢蠢欲动的部员也只能安分下来,柴崎和西园寺在红日教练严厉的目光下格外乖巧, 只有折原一人觉得幸运——只要红日教练冷着脸站在那里就没有人敢向他搭讪,无论是队友还是其他学校的人。
经过乌丸监督简短训话的一军众则是坐在阴影处的野餐垫上,擦球棒和手套的忙着擦拭、吃东西的吃东西(特指池田)、聊天的聊天、接受告白的去旁边接受告白(特指日向),被队友围住的被围住(特指花笼)。总体来说气氛很轻松, 笑声时不时响起。
花笼有气无力打着哈欠。
此时,他对面坐着东地前辈……虽然说是对面,但是东地前辈的膝盖都顶到他的膝盖了,右边坐着西尾前辈,左边坐着三枝前辈……紧紧揪着一小片他的紧身衣衣袖, 后面……说是背上更恰当一点。日野君直接靠在他背上, 背靠着背,一边双手戴着投手手套还在抛接球玩。
花笼都可以听到头顶上球飞起和落下的“咻咻声”,虽然没几分钟日野君就被笑眯眯的水口教练叫走了,但竹本前辈不知怎么从被红日教练训话的队伍里偷溜出来, 现在正坐在他身后,他再次陷入四面都是投手的包围中。
不知道这个场景怎么戳中星星星谷前辈的笑点,从前面开始就一直盯着他这边偷笑。
东地此时的表情异常严肃,黑沉沉的杏眼微瞪,满是威严,身上散发出山雨欲来的强大压抑气息。其他学校的人路过看到,都不自觉在心里感叹一声“不愧是青野的王牌投手,这身气势着实恐怖!”,是在讨论下场比赛克敌的重要策略吗?
但事实上,这样的东地在说得话却是……
“花、花笼君,你、你觉得,都、都说高野第一投手是石石石清水君,哼!跳跳过这个话题,那、那么东东京、东京最强得的二年级投手、手是谁?你心里、里认为是谁?”东地正在八卦。
“你现在问花笼君也得不到答案,其他学校的投手他才见过几个?不要说看比赛视频!”西尾很有先见之明用话头堵住准备张嘴说话的东地,“光看视频可以看出什么?优秀的投手就算不在球场上体会对方的强大之处,至少也要在观众席亲眼观察!”
东地委屈抿了抿嘴,圆润可爱的杏眼有些湿润。
可惜西尾不吃这套,似是无意拨开竹本伸向花笼的手,继续说道:“你问花笼君,不如问问当事人!”
“当、当事人?”东地一愣。
“是说我吗?”竹本高兴。
西尾静静看过去。
东地充满疑惑的杏眼静静看过去。
花笼转头,半睁的猫眼静静看过去。
竹本被三人看得头皮发麻,差点陷入自闭!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还不够格!”二军主力投手竹本受不了地喊出来。可恶!他一定要变强啊!“我也知道西尾前辈说得是三枝啦!”
“!!!”正在努力揪着花笼紧身衣一小片袖子的三枝,冷不防自己被点名,愣了一秒,茫然看向竹本,“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一句话将刚才在走神的事实暴露无疑。
竹本翻了个白眼,简单将几人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三枝瞳孔震惊!
“这和窝、窝有什么关系!”三枝还紧张到不小心咬到舌头。呜呜呜,好疼!不过这次他有好好控制面部表情,大家应该看不出来他咬到舌头了吧?应该在花笼君很好的保住前辈的威严吧?
三枝君/三枝前辈/小三枝/小三枝小春又咬到舌头了,一瞬间,不仅是花笼、东地等人,连周围的星谷、濑户、小牧等部员脑袋里都不约而同闪过这个念头。
上场比赛用力咬破舌头保持理智的西尾,对三枝不小心的动作格外感同身受。糟糕,他的舌头好像又疼了起来!摇摇头,起身,他绕到三枝身边蹲下,拍拍对方的肩膀,冷酷而理智地说道:“三枝君,先给你提个醒,夏甲结束后,我们三年级就要隐退了。届时,投手们要由你带领,青野要由你支撑起来。”
三枝:“……”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三枝君,三枝君?喂!小三枝小春!不要因为这么明显的事实僵住啊!你难道连稍微考虑都没考虑吗?快回神!”西尾薅着三枝头顶的呆毛。
“西尾尾君,我、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