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在迷乱中,突然想到来别院的路上,顾逍说他在传旨队伍中有眼线,圣旨被抢,那个人会不会受牵连?
在宫里安插眼线不易,她抽空问了句。
顾逍的唇正蔓延在她锁骨处,闻言,他略有力度地咬了下她,抗议道,“专心点,酒儿是嫌我不够卖力么。”
想到他刚刚花样百出的折腾,谢酒忙敛了心神,哼哼两声,求饶道,“我错了,你继续。”
顾逍,“……”
差点就破防。
让自己的女人在亲密时还能神游天外,是对男人很大的否定。
他原是见她刚刚疲累的样子,想让她缓缓,现下看来是他想多了。
大手一探,顺着腰间往下。
很快,谢酒的思绪被身体的欢愉驱走。
一场云雨结束,顾逍才回她先前的问题,“打斗中刻意让他伤了一剑,做出假死之状,等那边清点人数后,莫离会救他回来,往后便留在玉幽关了。”
谢酒闭着眼趴在他身上,软绵绵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顾逍扬了扬嘴角,开始兑现对楼祁的诺言,“楼祁应是猜到自己的身世,你空了时,问问苏梦娇,若是她愿意,便让他们将婚事办了。
否则等去了京城,被恭王认出去,他便是恭王世子,恭王允不允他娶苏梦娇是个未知数,他若跟恭王闹起来,最后受牵连的还是苏梦娇。”
就像那个人迁怒酒儿般。
说到这个,谢酒提了点精神,她自己正经历门不当户不对的艰难,自是明白其中艰难。
若楼祁真是恭王唯一的孩子,他寻觅他这么多年,届时只怕会出现两个极端,要么疼他入骨,什么都依着他。
要么想弥补自己这些年对孩子的缺憾,什么都要给他最好的,那苏梦娇的身世自是无法入恭王的眼。
她点了点头,“我明日便去趟九霄阁。”
苏梦娇对楼祁的感情毋庸置疑,若是成婚的话,最好赶在他们回京之前,在玉幽关办了,从准备到成婚也需要时间,免生变故,事不宜迟。
枕头风吹得太顺利,顾逍又有了旁的心思,他捧着谢酒的脸亲了亲,“你明日能去吗?”
谢酒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脑袋歪在他手掌里,“我明日无事。”
顾逍轻笑,一个翻身将她卷在了身下。
谢酒看见他眼里熟悉的火焰,吓得一个机灵,想要再挣扎一下,“你连日奔波,昨夜又没睡,下次吧……”
她的体恤顾逍并不领情。
“男人不能怕苦,更不能言而无信,说好的给你七次就得七次!”他意正言词。
谢酒瑟瑟发抖,“爱人之间倒不必这般较真……唔……”
温热的唇再度吻上来,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两人唇齿间。
谢酒任命地闭上眼。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究竟是累极睡去,还是晕厥了。
等彻底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黄昏,别说去找苏梦娇,连站都站不起来,整个人瘫在床上。
餍足后的顾逍确实精神奕奕,谢酒第一次粗鲁的骂了他,“狗男人。”
顾逍甚至无辜,亲了亲谢酒的脸,“后面几次我已经速战速决了,太持.久不是我的错。”
谢酒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肚子跟着响了一声。
她饿了。
顾逍心甘情愿伺候她穿衣洗漱,两人吃了晚饭,谢酒捂嘴打了个哈欠,又倒头睡去了。
翌日上午,她浑身酸疼骨痛地去了九霄阁。
谢酒没提及楼祁的身世,只告诉苏梦娇过些天要带他们去京城,但是去京城之前,若是苏梦娇愿意的话就把她和楼祁的婚事给办了。
苏梦娇却很敏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先前为了楼祁好好表现,她同他说好,等他完成谢酒交代的事情,她才见他,谢酒没有什么异议,如今煤山任务还没完成,谢酒却突然提及成婚。
她第一反应就是楼祁遇到什么事了。
谢酒对上她担忧的眼神,想了想,决定透露一点,“别担心,没发生什么事,只是我们发现楼祁可能是京城人士,将来去了京城若被认回了家……”
这件事原也该让苏梦娇提前知晓,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但谢酒本是想让楼祁自己跟她说。
苏梦娇瞬间便懂了,“阁主担心将来他的家人,不接纳我。”
谢酒点头。
“谢阁主。”苏梦娇起身给谢酒行了一个大礼,“您知道的,便是那会儿以为他杀了我父母,我也无法克制对他的感情,此时说不嫁是假的。
但我对您的承诺不变,这一生,无论将来我与他如何,变成什么样子,我们始终会效忠您。”
她作起誓状,“若我违背誓言,便让我天打雷劈,此生再不能与他在一起。”
余知府的事她已经知道了,谢酒再一次说到做到,且为她思虑周全,她越发为自己先前违背诺言而羞愧,并极力想证明自己往后不会再犯。
谢酒扶她起来,笑了笑,“我信你。”
她今日过来,只是想告诉苏梦娇,她这个主子同意她嫁给楼祁,但具体楼祁要如何求亲,苏梦娇又要怎样才答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