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密告知了自己。
杏儿重又坐回铜镜前,将点翠送的膏药一点点摸在额见,没多久伤口处便渗入一股清凉,不再那么疼了。
她并非对点翠不设防,她是国公府的家生子,比旁的丫头更清楚高门内院里的龌龊和人心险恶,可谁能一再拒绝真心的善意呢。
她于点翠,一句话换来她的感恩戴德,而她跟着郡主近十年,得来的只有打骂和要挟……
回京路上的一处驿站里。
顾逍悄然潜入谢酒和林舒的房间,三人坐于灯前,桌上放着两封信。
一封是芷兰从京城传来的,她已成了镇国公夫人院中的粗使丫头,交好了一个府中多年的老嬷嬷,从她处探知,霓凰三岁前并不在镇国公府,而是被大夫人云黛带去了当年赵淮安驻军的沙城。
另一封是前两日顾逍的人从沙城传来的,赵淮安身边有两个得力干将,一个是封芷兰的父亲,封良平,另一个叫钱彪。
最后那一战,赵淮安只带着封良平去了战场,而钱彪被他留在了云黛身边。
赵淮安与封良平被敌军打散,受困于山中,云黛带人前往救夫,在此紧要关头,他却让钱彪前往京城送家书。
钱彪在回京途中遇刺,死在了京城郊外。
两封信的内容读完,谢酒眼尾浮起水光,“若芷兰的消息属实,那‘家书’便是我?”
云黛许是知道这一趟艰险,便命钱彪先行送她回镇国公府,且不说,她是否是云黛亲生,但云黛对她的维护却是真。
钱彪是赵淮安的左右手,如同莫离莫弃于顾逍,可在危急关头,她选择了将钱彪留给孩子。
林舒握住她的手,提出自己的不解,“为何要秘密护送你回京?”
谢酒在出发回京的前一晚,告知了林舒,自己那扑朔迷离的身世。
如她所料,林舒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当即表示等回京后,她以医术接近镇国公府和曹府,看能否帮她查到什么。
谢酒再不是重生时的单薄无力,如今,她护得住林舒,故而没拒绝林舒的好意,看这些信时也没避开她。
顾逍沉吟,“从我们了解的情况看,外人并不知晓,赵淮安的女儿没有养在京城,沙城那边只怕也只有云黛身边亲近的人才知此事。”
他顿了顿,看向谢酒,“或许我们更该想一想,云黛为何要带着襁褓中的孩子远赴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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