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让他们觉得逍王也有登位的可能,只怕不愿与他交好的,很有可能会投向逍王。
这次他竟又输了!
究竟是这些年他们过于顺风顺水,失了睿智,还是对手在偷偷强大。
或许都有,否则那蠢货怎么会在逍王之后还能说出那些话,不是顺着逍王的话将曹家往里带吗?
他们本意是要弹劾逍王府嚣张,目无法纪,而非扯究竟什么情况下能开城门,谁能开城门。
他稳了稳心神,回道,“守将不懂变通,险些耽误大夫为逍王治疗,确实该罚,但换个角度说,他也是忠心于陛下,忠心于大夏,才坚守于自己的本职。”
说完,他都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他定也是被那蠢东西传染了,否则为何又要将话绕到这上头来。
还没来得及补救,便听得皇帝道,“朕看倒未必是忠心于朕,否则缘何你曹家的人能开城门,我顾家的孩子却不行?”
这话让曹首辅便是装,也要装的惶恐和忐忑的样子,他忙就俯地跪下,“陛下息怒,臣不敢。”
皇帝懒得看他这幅做戏的样子,也不叫他起来,朝吏部尚书道,“把那认不清自己主子是谁的东西给撤了,换个知好歹的人上来。”
吏部尚书忙低头应是。
顾逍微微蹙眉,那人刚刚是在维护自己吗?
他很不喜欢他今日这样的反常,故而想早些办完事,早些离开这里。
他道,“林舒两次救臣性命,臣无以为报,见她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便认了她做义妹,故而带她来给陛下磕个头。”
曹首辅眉目一敛,逍王这是给林舒讨赏来了,给皇帝磕头岂不就是要皇帝也认下林舒,他偏头朝身边的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他阻止,一旦林舒得了赐封,还如何纳她入府。
可那人还没开口,皇帝便道,“既是你的义妹,便是朕的干女儿,朕便赐封林舒为瑞安郡主,随后赏赐会随着圣旨一并送去。”
皇帝同曹首辅想的一样,但心境是完全相反的,顾逍这些年视他为陌路,可这次却带着他的义妹来给他磕头,便是说明,在顾逍心里自己依旧是他的父亲,所以认个妹妹才来告知于他。
尽管,他心里明白顾逍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林舒,但他愿意成全。
况且,林舒两次救顾逍性命,这个赏赐,她该得的。
“陛下,这林大夫的风评不太好,这般赐封恐会累及皇家名声啊。”得了曹首辅暗示的大臣终于找到机会开口。
顾逍提了提气,道,“传这流言的实乃居心叵测,曹承望在玉幽关的日子,林大夫不是为我疗伤,便是在忙药铺的事,连曹承望是方是圆都不知晓,如何与他有瓜葛?”
这话竟与伍冲说的话相似,皇帝眸子微闪。
林舒亦道,“陛下,民女自请查验守宫砂,还民女一个清白。
守宫砂?
曹党一派相视无言。
大夏开朝帝后都是平民出身,前朝高门大户里的女子出生便会被点上守宫砂,而平民百姓是极少点守宫砂的。
故而守宫砂除了证明女子贞洁外,也变相成为女子高贵的象征,大夏朝初立时,一次宫宴上,一位世家小姐嘲笑元皇后妹妹不知守宫砂是何物。
元皇后听见后极为不悦,祖帝对元后感情深厚,为讨元后欢心,便取消了女子点守宫砂的陋习,自那之后,大夏朝新出生的女子大多都不再点守宫砂,但也不乏守旧之人,依旧遵照老传统。
诸如林御医。
皇帝颔首,“既已是瑞安郡主,往后便以臣女自居,朕亲封的郡主,自是不容人污蔑清白,去吧。”
林舒应是。
赵德宝忙寻了两个老嬷嬷,带着林舒去了偏厅查看,很快赵德宝便带着林舒出来,“陛下,瑞安郡主乃完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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