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柒着急报信,并未走大门,而是一路踏着轻功,飞檐走壁直接进了老祖宗的院子。
温二郎和温三郎正在院中比试,察觉有人在屋顶,两只郎忙跃上屋顶追了过去,见是自家弟弟被火烧了屁股般,两人顿觉有事。
还是大事,否则,小七急不成这样。
两人亦加快了脚程,与温柒前后脚地落在了老祖宗屋门前。
婵嬷嬷早已听到动静,开了门,温柒顾不得行礼,直接就走到老祖宗面前,将事情说了,气道,“咱小九以前被曹老四逼着和死人成婚,如今又要被曹老四用死人膈应她的婚礼,老祖宗,小九太可怜了,您得为她做主。”
“是啊,老祖宗,曹家太过分了。”温二郎忙附和。
温三郎攥紧了拳头,“老祖宗,要不我们兄弟三个去把那曹承乐的尸体给毁了,让他们等不了那么久出殡?”
“我去把那个女人偷来?”婵嬷嬷亦道,“用他的妻子威胁他?”
老夫人神情威严,望向温柒,“谢酒怎么说?”
温柒道,“小九没说什么,我急着给您报信,也不曾问她想法。”
顿了顿,他补上一句,“但我跟她保证了,我们决不会让她再受欺负,老祖宗,您不会让小七失言于妹妹吧?”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收起你的小心思,此事容老身好好想想,怕是没那么简单。”
三只郎有些着急,老祖宗掌舵惯了,行事会以大局考虑,眼下他们辽东王府就这么几个人来了京,他们担心老祖宗会将家族放在小九之前。
温柒见老祖宗垂眸想着什么,许久都没说话,便又提醒了句,“老祖宗,小九可是咱辽东王府唯一的姑娘,六叔唯一的血脉,曹家歹毒,指不定还有别的谋算等着她,您可千万别让她出事。”
老夫人眸中染了一丝欣慰,辽东王府的孩子,打从出生便被教导兄友弟恭,这八个曾孙自小没了父亲,全由明渊一人教导长大,兄弟之间团结更胜他们的父辈。
同时,他们对教导他们长大的六叔格外敬重,连带着对谢酒这个刚刚找到的妹妹,也是维护得很。
一家人就该如此,只是,她看向三个曾孙,“曹家将谢酒视为敌人,就会关注她以及她可能有的助力,我们已经入了曹家人的眼。
曹老四在作出这个决定时,定也考虑到了,我们这些人的反应,此时,说不定人家正等着我们上门。”
“那怎么办?”温柒问道,“总不能叫小九他们改婚期。”
恰好此时,有人来禀,逍王府的护卫来了。
莫弃本就在温柒后面动身,又不能像温柒一样,直接在辽东王府屋顶上走捷径,只得到辽东王府大门,等着下人通报方才入府。
所以,迟了温柒不少时间,他稳了稳气息,拱手行礼,将顾逍的话如实传达。
老夫人颔首,表示明白,定会约束大家不会乱来。
“那小九怎么办?”温二郎又重复了一遍温柒的问题,看向莫弃,“你家王爷和小九,有没有说他们如何打算。”
莫弃摇头,他还没来得及问呢,但他相信,“我家王爷和谢酒姑娘定不会坐以待毙的。”
老夫人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谢酒他们能及时派莫弃来传话,说明他们已经想了不少,便道,“小七随莫护卫一同过去,看看他们有何安排,若需要的辽东王府全力配合。”
她又看向二三郎以及跟着莫弃一同赶来的八郎,吩咐道,“二郎去迎一迎你们大嫂,三郎和八郎协助婵嬷嬷,给小九准备嫁妆事宜,散会。”
先前听闻镇国公府要给谢酒办认亲宴,老夫人急着赶回来,又担心辽东王世子妃身体受不住,便留了一部分人护着辽东王世子妃缓慢前行。
如今谢酒身世已明,二郎留在京城也帮不太上忙,便让他去接世子妃,免生枝节。
三只郎得了令,各去行事。
只是,没多久,温柒身边的木头又匆匆跑到老夫人面前,“老祖宗,不好了,那曹四夫人发疯了,她从曹府出来,一路步行往镇国公府去,沿路说着谢酒是她的女儿……”新船说
镇国公府大门外,聚了不少人。
王淑妍今日没戴面具,别说见过谢酒相貌的百姓震惊,就是曹府的那些人,看到她这张脸,也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嫁入曹府多年,始终是以一副黄金镂空面具示人,与其他人亦不近亲,先前曹家人也好奇过,但都被老夫人和曹四爷以强势手段压了下去。
如今看到她这张和谢酒一模一样的脸,再想到谢酒和老四一家的恩怨,大家心中各有猜测。
首辅夫人身为曹家当家主母,见她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正欲问个明白,便听她主动道,“谢酒是我先前产下的死胎,不知是何缘由,竟又活了过来,更不知为何又到了镇国公府。
今日,我便要将那孽女带回曹家,让她跪在曹家大门口,向三哥和承乐他们忏悔。”
首辅夫人虽震骇她口中所言,但想到能对付谢酒,她乐见其成,忙派了身边得力的嬷嬷,随王淑妍前往镇国公府。
曹三夫人痛恨谢酒状告曹老三,也派了不少人前去帮忙。
所以,当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