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只执着于倾世的容貌能够带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一切,一世又一世,皆是如此。
为何她总是痴迷于容颜,寄希望于一个光鲜亮丽的皮囊呢?这其中的缘由,只怕是连她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我想进宫去看看她。”这是故事的结尾树妖对我说的话。我十分满意的吹拂去木雕上残留的一丁点儿尘灰,收起了刻刀。
“好了,你看看。”
“谢谢。”他似乎十分满意,又把人俑藏进了木盒之中,送到了我的跟前。“只要将此物送到她的身边即可,就说是……能够助她俘获圣心的宝物,她一定会收下的。”
“巫邪之术在宫中若被抓到了可是死罪。”我善意提醒。
“你放心,我会藏好。”
“被雕刻过的树心十分脆弱,你自己当心,不过……若是哪日你后悔做这偶人了,就把这树心送给我呗?”
“好。”
“我赌你早晚后悔。”
“那便……走着瞧吧。”
其实当时的话我也不过是随口一提而已,事情成与不成至少我都不会失望。只是我实在是没想到啊,不过短短十年的时间,曾经阳光爽朗的帅小伙,居然变成了如今的邋遢老头。为此,我只能感慨一番世事无常,人生多变。
树妖轻咳了几声,把一个被摔裂的木盒缓缓地递到了我的面前来,只看到这木盒的第一眼,我便知晓了这已然发生的变故。果不其然,待我打开木盒之时,盒子里面的木制人俑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原本漆黑如活物的一双眼也黯淡无光。人俑出自我之手,我自然是知道其中玄机的,当时无处安放木心之中盎然的生机,我便用了妖力将之全部引导到了同一处,那便是其眼之中。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自认此举稳妥,就算被人发现也只会认为偶的眼睛之处如效仿画龙点睛之意,所以特意加上了这两点黑墨令之看着更为传神,仅此而已。
“听说你也善修东西,你有办法吗?”树妖看着我,声音嘶哑。
我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我是修东西,但是一只树妖的心能算作是件物什吗?这……要我从何修起啊?裂开的木头,用点胶水能粘好吗?关键是就算好了,木心里面的生机早就已经毁的差不多了无力回天了吧……
“怕是有些困难。”我扶额,“而且,你已经没有能够给我的交易报酬了吧?”
“如果你修好了我便把它送给你。”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的树心了。”我说。
他愣了愣,上唇那两个白花花的胡子动了动,紧接着十分认真地喝道:“老板娘!我跟你交易,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
我才刚翻了个白眼起身要走,树妖连忙上前拽住了我的衣袖,一改刚才的无礼放肆,装可怜卖惨道:“我知道老板娘你的心最善了,麻烦你行行好吧,呜呜呜……”
料是活了上千年的我,在遇到一个老头向我撒娇卖萌的时候也倍感无辙。..
“你先松手,我……尽量试试看。”
“呜,不松,我一松手你就跑了,你不要以为我是个老人家就好欺负。”
“老?”我嘴角微僵,你一只树妖才不过二三十的居然也敢说自己老?要知道像你们这个族类活的久的上千年的都有。而且,如此被一个明明岁数比我还老居然还假装倚老卖老的臭老头拉着,这传出去成何体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办到。你先说清楚,你的树心究竟是怎么坏掉的?”
老树妖吸了吸鼻子,这才松了手,继续在我的对面坐下。一边说,还一边若无其事的饮了一口茶,正经起来的模样与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他细品着口中的茶香,良久才缓缓地伸出了食指在我的面前比划了一下,说:“毁我树心的,乃是……一滴血。”
我听得一脸茫然,他却煞有介事的娓娓道来:“我知道树心脆弱,所以之前特地在盒子里下了一道法咒,若是有人想要摧毁树心法咒就会生效直取那人性命。当时也是事发突然,我担心法咒伤了她,于是就削弱了其威力,没想到法咒迸发出的锋芒还是划破了她的手腕。然后她的鲜血滴入匣中,树心就……裂开了。”
“还、还能这样?你这树心是伪劣产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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