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羲和山上的不灭烈炎也躁动到了极点,吸引了诸多居住在羲和的修炼者们的注意,而此事的罪魁祸首早已不知所踪。
白霜藏于暗处恨恨咬牙,扫了一眼自己被寒冰冻伤的双手,咬牙从自己的衣袖上撕了一块布料裹住了手上的紫红色的淤伤。没想到旧神陨落的地方都经过这么多年沧海变迁了,那上面存留的余威居然还在,而且还轻易的就破了她的护体妖气。
果然,她还是太弱了,这样的修为,根本就不够……
白霜不甘的咬唇,藏在面具后面的那半张脸也因为她的动作而隐隐作痛。该死,再这样继续下去,她到底要何时才能够救出梁鹤川,何时才能够脱离群妖冢的掌控重获自由?她不能,再一直这样等待下去了。一定要想想办法,把梁鹤川给救出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聚集在羲和山附近的修炼者已经越来越多了,其中不乏有些道行高深的,白霜不想暴露行踪只能选择撤退。不过,她想,就算她无法亲眼验证结果也只有一个。
“果然是没用的家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悬崖边上,身披黑袍者御风而立,声音低沉不辨男女。其实他的声音在绝大多数的时候听起来像是男声,只是此时加上傲慢与高傲不可一世的语气来听,更像是一位大权在握的女皇。
“本王此次而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这里埋汰属下的。不过……什么时候一只不过几百年修为的雪貂妖在群妖冢也能有说话的资格了?”女子声音高冷自恃,双手环胸时目光阴冷的望着远处雾气蒸腾而出的山顶,娇艳的红唇骤然勾了起来。她可是向来遵从能够坐着说就不起身的习惯,尤其是当有一位绝色的美男子匍匐在地上给她当软垫的时候,男人躬身下跪目光却总在她的身上流转不移,眼中满是深情款款。
可她雨师妾是什么人?区区不过一个人宠侍妾,连给她提鞋都不配,让他给自己当坐垫都是抬举他了。雨师妾看都不看身下的男宠一眼,一双大长腿相互交叠搭着,手里握着的是一颗能够‘御龙’的宝珠。这可是她的宝贝,也自是她的贴身之物,至于有多贴身,除了随手把玩之时,她都将御龙宝珠藏在了自己的胸衣内。时时刻刻贴身不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内,可想而知‘御龙’宝珠对她的重要性。
“女王陛下瞧不上本座执掌的群妖冢?可惜当初答应与你结盟的南荒鸾凤族酋长蒙沅沅早已倒戈相向,本座倒是要谢谢她,否则,女王陛下也不会接受群妖冢这个放在备选席的盟友。既然大家都已经结盟了,一些的行动与言论,还是要以组织的利益为重,您说呢?”面对雨师妾的无礼与贬低,黑袍人不怒反笑,语气淡然的与她说完了这一番话。分明他的口吻同之前的并没有什么变化,却让此时正在把玩着手里宝珠的雨师妾警惕的眯起了眸子,蹙眉看向了他。
黑袍者的帽檐压得很低,隐约可见的脸部一块地方都被阴影染得极暗,作为群妖冢的领导者,他的名声在外,真实的样貌甚至是性别都还是个谜。
雨师妾喜欢谜,尤其是在看待男人的时候,她玩弄阅览过的男人无数,要让她能够感兴趣的,除了样貌和身材之外,那就是能够让她感受到新鲜感与未知感。就例如,她曾经迷恋过的一个男人一样。
不过她对这位群妖冢之主可没有什么太多的兴趣,雨师妾执掌雨师国以来神吗风雨没见过,在她的眼中,群妖冢不过是一支心术不正想搞些歪门邪道的小组织罢了。与她执掌的雨师国相比,一个小小的群妖冢在雨师国的面前就是一个咿呀学语的孩子。
身为一国之主,她做出此决定来本就是冒险、自降身份,所以对于群妖冢的那位,她是自然不会摆出什么好脸色的。
“想要做些大事,总得放下光鲜亮丽的外表和自己的良心。没有什么东西是必属于谁的,恰恰相反,大多数的东西或者是人,最终都会属于那个愿意为了得到而不惜放弃一切代价的追随者。要杀死一位神可没有这么简单,你想要的看一场关于神之陨落的戏,也许该失望了。”
“呵,该不会连不灭烈炎都杀不了她吧?”雨师妾冷笑了一声,掐着宝珠的手也逐渐加重了力道,她的双眸凝视着远处的羲和山山顶,心中闪过一抹亲自动手的冲动。
不过这一抹小小的悸动很快就被她压下去了,因为她也深知如今还不是时候。
她最讨厌的,就是神。
“能够彻底击毁一个神魂的,除了神魂之誓,别无他物。”
谁?!
雨师妾骤然回眸,视线锁定聚焦在了一个朝着她们走来的男童身上,扬了扬柳眉,不言语是因为她察觉到了来自于模样看似只有五六岁的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作为终日与龙打交道的她而言,她十分清楚这并非是由于实力强横到某种地步,而是来自于令万兽臣服颔首屈膝的‘兽’的威压。
“介绍一下,我们的新盟友,混沌。”黑袍人挥了挥已成白骨的手掌,语气友善了几分,尽管他做出了一副自来熟的姿态,从他抬起又落下始终与男孩的肩膀距离几厘米的手势来看,雨师妾对于这位新盟友的强大也知晓了一星半点。
混沌,四凶之一,对于混沌的介绍她早就已经听得烂了。活的久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