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被偷了,看来我们别无选择的余地了,收拾东西,去平安铺子看看吧。”
烛皱了皱眉,只说了一个字:“好。”..
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心里面总是隐隐的有种不安,尤其是在雨裁每次靠近的时候,它心里的那股不安就更加强烈了。直觉告诉它它注定孤独无助,任何接近它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可是这直觉从何而来,它却不明白。
退了客房,雨裁带的东西比来时更少了,平安药铺的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和蔼可亲与人和善,在听说了雨裁的遭遇以后,他表示十分的同情并且愿意施以援手。雨裁当然没有去接老板接济的银两,只说想要在他这里找一份能够糊口的工作。
药铺里的伙计不多,老板确实也有再招人的打算,可显然雨裁并不是最佳人选。一来,雨裁身为女子,年纪尚小,且不说诸多的行事不便就连体力活也做不了。二来,老板早年丧妻,家中虽有妾却并没有再娶的打算,老来无子本就容易授人话柄,要是再招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进铺子里干活,说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小姑娘,我知道你处境艰难,这些银两你拿去便是,但是要留在我这里做工的话……只怕还请你另寻……”
雨裁推搡着那钱袋,道:“老板,常言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的银两虽然能够解决我一时的温饱问题,可那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实不相瞒,家父生前家里也是经营药草铺子的,我想要在您这里工作,除了想解决自己的温饱以外,还有就是传承父业,这样至少我父亲在天有灵不会为我感到屈辱和遗憾。”
老板犹豫了一会,见她字句诚恳,将信将疑的问她:“你当真在铺子里做过活?”
有些千金小姐的品性他也是知道的,嘴上说着家业如何如何,自己好似什么都知晓一样,但若要单说起家产铺子里的某样东西,来历、寓意、用途、日期一概不知,唯一知晓的大概也就是只有这么一样东西而已。
“要不,老板你考考我?”嘴上这么说,其实雨裁的心里面也是没底的,可是她身边的烛一直鼓励她,甚至还装出了一副知识渊博的模样。
平安铺子的老板想了想,就近拿了一张搁置在案几上的单子就递到了雨裁的面前,说:“你按照这上面说的抓药,如果能认得其中的十一二味药材且计量准确无误的话,我便同意让你留下来。”
雨裁接过药单看了看,不免皱了皱眉头,抬头,她挤出了一个不太好看的微笑,说:“老板难为我了,这药方只怕连你店里的伙计都抓不准确吧?”
话音落下,药房里好几道忙碌的身影皆是朝她投来了略带鄙夷的目光。
哼,说的好像她很有能耐似的,居然张口闭口就是贬低他们,那上面的药材确实难抓,不仅种类繁多而且还有些许的药材十分相似,药性却截然不同。不过,就连在药房里常年工作的他们都找不准的药,这个小丫头能行吗?年纪轻轻的,看样子也是个只晓的口出狂言之徒。
“你且抓便是,若是结果我满意了,错了一点也无伤大雅。”
雨裁抿了抿嘴唇,有些为难的说:“可治病救人马虎不得,即便是小错也有可能导致病人雪上加霜……”
老板黑了脸,见势头不对的烛连忙捅了捅雨裁的肩,俯身说:“你先答应他,抓不清的药我与你一同想办法。”
雨裁的眼前一亮:“难道你也识得药材?”
“姑且……先试一试吧。”屋子退了,现在总得找个地方落脚,它可不希望看到雨裁与一群乞丐去挤大街。烛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心想:一定要记起来一些,这样才能够帮到雨裁。
拿了木梯,雨裁就着药单上的要求一一取药,期间也不乏与一些铺子里的伙计们擦肩而过,他们一个个皆是探头探脑的,好似十分好奇老板究竟拿了一张什么样的药单给雨裁。
眼看着一刻钟的时间渐近,雨裁看了看手里的清单列表,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太阳穴。还有这么多味药,怎么办才好呢。
“小丫头,别苦恼了,看这边。”烛朝她招了招手,指着一个不易发觉的角落抽屉,雨裁寻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不禁眼前一亮。又反复对照了一番自己手中的药单上写的药材,这才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太好了,我找了好久的,你的鼻子真灵。”
“找药靠的可不是鼻子灵。”烛耸了耸肩,把剩下的后半句话给噎了回去,其实它本来想说之前那一刻钟的时间,它使劲浑身解数终于把每一个格子里存放的药材给看了一遍,可是又怕雨裁在知晓它一次一次把自己的身形虚化穿入那些木格当中会吓到她,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呵,让我看看,下一味药是……”雨裁翻动着手里的药单,进展缓慢的她终于瞧到了下一页。
摸清楚了所有的药材存放位置的烛此时就像是指引迷航者的路灯一般,犹如最为作弊的考试的标准答案,轻而易举的就帮助她完成了所有的难题。
在交卷的时候,她们的速度不仅快得吓人,准确率也令老板感到咋舌。
“全抓对了,看样子有些本事啊,小姑娘。”老板的语气中赞许的意味十足,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