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的眼神,好奇怪。”男人心下一惊,不由得就往自己的身后退了一步。只是他没注意到,他的同伴一直就站在他的身后,距离很近,所以他这么一后退,直接一脚就踩在了同伴的脚趾上,揪心的疼痛传来,男人的脑袋当即就被扇了一个大比斗。
“你眼瞎啊?没看到后面有人!”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连声道歉,换来的却并不是同伴的原谅,而是一个女孩银铃般的笑声。
“咯咯咯……大叔叔踩了二叔叔脚,二叔叔叫惨大叔叔倒,大叔叔挨了打又想要跑,二叔叔说,你踩了我的脚,就拿你的脚来还我的脚……”在歌谣般的话语响起的时候,女孩天使般的脸庞上也逐渐的浮现了一抹阴森的杀意,而就在她的话音落下之时,她手中的那个布偶也终于支撑不住被扯断了头。
“小贱人,再唱些什么东西?哼,你还做什么,绑了她回去也好交差啊!”男人运起身体周遭的妖气,正要向雨裁白细的脖颈抓去的时候,他身旁的同伴猛然召唤出了一把锋利的妖斧!
还不等男人反应过来,只听到刀斧入肉的声音,彻骨的疼痛传来,男人骤然瞪大了双眼,就这么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一斧子劈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啊啊啊啊!”鲜血四溅,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男人抱着自己负伤的右腿,叫得那叫一个凄惨,只是可惜,他的动静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似乎在他们进入屋子里的时候,这里面的一切声音就已经与外界隔绝了。
海魔烛、海魔烛,即使是签订血契跟在水神身边的她,也绝不是什么好轻易招惹的,单纯和无害,那是在某些人面前才会表露出来的。而在面对想要害她的人时,她自然也会露出自己最原始的本性。
“叔叔,你的鲜血,有些脏呢。叔叔在修习很不好的邪术,作为同伴,二叔叔一定会教叔叔如何‘改邪归正’的。二叔叔,你说,是吧?”雨裁笑容甜美,她甜美单纯的笑容落在男人的眼中宛如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男人被吓得冷汗直流拔腿就想跑。
他想跑,可也要问他那位‘乐于助人’的同伴答不答应。
在雨裁说完后,手执妖斧的男人居然还答应了一句,在听到自同伴口中吐出的一个‘是’字出来时,男人心如死灰,头也不回的就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可惜他如今已经是负伤状态,哪里比得上同伴的速度,冷不防的又挨了一斧子,那惨状、血腥程度,简直难以言说。
而此时观战的雨裁双手捧着小脸,优哉游哉的荡着小脚,就这么欣赏着眼前上演的猩红惨剧。偏偏这种时候,她居然还念起了自己刚才看到的话本里面的内容,语气怪异的搭配上了旁白:
“当落跑狼狈的她遇到强势霸道的他,她聪明、辗转、用尽心机、步步设防,他果敢、勇猛、运筹帷幄、一手遮天。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且看她们之间的爱情纠葛怨恨情仇,如何上演一出追逐与被追逐的好戏!”
“哈哈哈哈……”在雨裁的笑声再次响起的时候,男人的惨叫声已经逐渐减小虚弱了下去,她看似娇小弱不禁风的身子往地上一跃,缓步走到了奄奄一息的男人的跟前。高傲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男人血肉模糊的双腿,她危险的舔舐了一下嘴角,笑道:“实在是太有趣了。”
“恶……恶魔!你、你到底是谁?”大腿的动脉已经被砍断,男人的生机已无,在濒死之际,他面露不甘的看向了漠然站立在自己前面的雨裁,终是不甘的问出了声。
“嘻嘻。”雨裁缓缓张嘴,露出以一对迷人的小虎牙,她俯身上前,轻声附在男人的耳畔说道:“我呀,你猜猜看我是怎么轻易做到操控你同伴的灵魂呢?笨蛋,因为我,就是恶魔。”
男人的瞳孔骤然放大!还不等他说出下一个字,那张距离他极近的脸突然胀大了数倍,张大的嘴里满是尖尖的獠牙!
“咕咚——”一口下肚,雨裁摸了摸自己微鼓的小肚子,满意的舔舐了一下沾染鲜血的鲜红嘴唇。
“越是肮脏的灵魂,越是大补,我喜欢你们灵魂里的贪婪与执念。”她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目光呆滞的另外一个男人,缓缓地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蛇仙族中又一次迎来了狩猎前的祭祀仪式,一个个神色冷漠麻木的蛇仙族人被召集到了一起,他们像是早已看烂了这仪式的流程,没有什么惊诧和不忍,只有被死亡麻木的冷漠,宛如一个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躯壳。
随着最后一支狩猎的队伍回来,人群里多了些不一样的言语。
“诶诶,听说阿川他们今天的运气特别好,不仅筹备好了过冬的猎物,还抓回来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男人有什么稀奇的?直接杀了还带回来做什么。倒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女人……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族里面好像很久没有再添女人了吧?”
“你没记错,也不知道阿川好不好说话,要不然我们用一头鹿去问问他换不换,实在不行把那个女人借几天来也不错,嘿嘿嘿……”男人说着,脸上浮现了一抹猥琐的笑。
也难怪姒会抓狂,在这样一个将女人当作货物可以随便交易租赁的部落当中,有时候活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