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历经阵法的历练,我少不得要多上几个灵智完整的役鬼。”面对自己派系的灵蚕仙子,溟河道长不介意分享快乐,“从前一直舍不得花费,今朝算是让我给赶上了,高兴还来不及。灵蚕,你尽管去。”
灵蚕仙子自行前往练气修士的尸体被发现之处,悄然突破限制,沉入到政阵法之之内,万鬼之中。
未及落地,他的两侧中忽然冒出万千条灵蚕,白色腻人的蠕虫从他的背后身影中爬出,在灵力的裹挟下向周围蔓延,遇鬼弑鬼。
一时间,鬼嚎声层叠一片。
清过场后,灵蚕虫群又将嘴巴一个个张开,口中吐出多彩的丝线。
五颜六色混着白色的丝线在此地附近,方圆数十米之内,铺出一片蚕丝织就的围墙。
这些蚕丝是灵蚕们储存在体内的蚕丝,并非此一时临时吐出,可以回收,循环往复地使用,也可以经由各种材料浇灌冶炼。
如此护法,在外围做保,可确保此地不知何处存在的空间裂缝或传送之点之外的环境安全无余。
灵蚕仙子此举,意在其余的青桑峰修士,以及向其他客人卖个好。
除非秦桑重伤,否则她本人不至于用得上此种手段。但是此番大开筵席,确实有广泛交友之意。
娶进山里面的,娶都娶了,人也活着,这点小事对背后的势力反倒无所谓。倒是其余的宾客,姿态上总要摆出来。
补偿是不可能补偿的,都来修仙界参加宴会了,群仙聚集,理应有一些遇到意外的自觉。
灵蚕仙子想了想,又将蚕丝织成几个巴掌大小,玉简形状的“蚕丝名片”,扔到空中,随着鬼气默默四处飘动。
他做完这一切,自觉万无一失,尽了义务,又飞回到溟河道长身边。
*
魂河上的姬煊等四人,久久等不到被推走的男修,墨块也一直毫无反应,心中的希望不由得一分一分地落回去。
如果不是男修心存死志,无论如何也要将她们他拖下水,那么只能是这个传送点不能双向传送,或者对面的地方危险至极。男修无法找到返回之处,便已经死掉。
几人脸色都不好看,一时相对无言,气氛凝滞。
带人来的女修是半路加入的,自觉是小团体之外之人,却是个主动脾气,开口道:“我说,我倒是也可以再抓人来,不过,你们还想要吗?”
安靖柏脸色沉沉,不辨喜怒地说:“如果一直毫无动静,那只能再找人试一试。”
姬煊接上:“实在不行,只有我等亲自过去,若是不幸发生什么意外,也是运气不好。”
气氛虽沉闷,但也未到极点,毕竟最危险的步骤已经有小白鼠帮她们试探过,且储量充足。
在船上的她们,现在属于是“特权阶层”。
就在安靖柏终于按捺不住,想要指使女修再抓一个人过来之时,墨块突然产生异动。
黑点突然摇晃抽动,紧接着,一枚奇形怪状的玉简从中飘出,向下沉没。
安嘉亦急忙出手,将东西捞到船上。
是一个形状规整的长方形线团,质地坚固,线条莹润,虽然在魂液中过了一手,却暂时没有被分解分毫。
姬煊隐隐感到此物之上的灵力波动略有些熟悉,却一时对不上人,具体是哪位修士?
她好奇的问:“这是令牌?从何而来?”
丝线也有可能是隔壁的衍生物,从外界而来,亦或是......
女修喜形于色:“一定是宗门信物!这牌子和宗门手令长得一模一样,且没有攻击性,除了宗门救援之外,不做他想。”
而且这丝线明显是峰主的灵蚕所吐,青桑峰上她见多了。
女修神色雀跃道:“有救了。”
姬煊没有她的信心,直言:“你若如此确定,不若替我们试试。”
女修对自己的眼力很有自信,而且刚刚打了一架,灵力见底,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之前在这几人面前装的心有余力,那是色厉内荏,加上对回去会被围殴的担心。
女修:“试试就试试。”
她说着,身上灵光暴涨,裹住全身,从花盆上一跃而起,直接掉落入墨块之上。
姬煊:“???”
有必要吗?
她就那么一说。
放眼望去,婚礼上三十余个炼气修士,如今只剩十几。
没有法器之人早已掉落魂海,想必没有活下来的可能;而有法器之人,也有些已经支撑不住灵力。
灵力包裹不住法器,早晚也是个沉底的命。
只有她们的灵力还算富裕。
安嘉亦:“动手吗?”
安靖柏犹豫。
姬煊:“抓了也没用,人过去了回不来,只有以身犯险了。方才的师妹不是鲁莽性命的人,她突然改变主意,一定是这玉简之上藏着什么我们未能看透的线索。”
她咬牙,瞬息之间已经有了决定。
毕竟是有不止一条性命的人,做事上总要更加果断些。
“我先去了,师姐们。”姬煊说,“多说无益,祝我好运吧。”
受她影响,安靖柏也收住了别的想法:“你去吧,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