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的效力?” “还是说,你们都已经默认了,一个人无论他以前是杀人放火、还是奸淫掳掠,只要穿上我大汉的官衣,就可以既往不咎?” “你们见天拿各种各样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就忘记了告知我这个大王一声?” “难不成,我这个大王在你们眼里,就只配管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这话说的,李斯与范增连坐都不敢再坐了,都站起来揖手道:“大王息怒,下臣绝无此意!” 陈胜闭上嘴,心头一连对自己说了好几遍‘这老货出身世家,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君王与世家共天下,会这么想很正常,不气不气’,才渐渐平复下心头的怒气,抬手虚按道:“行了,没怪你们的意思,坐下说!” 二人揖手,战战兢兢的重新落座,但也只敢屁股稍稍挨着石凳,不敢坐实了。 “换位思考!” 陈胜极力心平气和的说:“假如你们是瓮牖绳枢之子,在你们家附近有户做官的人家,世世代代的欺负你们家,好不容易天下大乱、改朝换代了,你指着往后能不再受那户人家欺负,结果那户人家却摇身一变,穿上了新朝的官衣,继续在你头顶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 “你会怎么想?” “你会怎样看待新朝?” 说到这儿,他自己都被气笑了,一拍手道:“我陈胜带着弟兄们风里来、雨里去,上刀山、下火海,九死一生才打下来的天下,难不成就是为了便宜这些不干人事儿的王八蛋?” “你们想过,我会怎么想、他们会怎么想吗?” 他一手指着英烈祠正殿。 恰巧,一阵狂风,顺着神道从正殿方向呼啸而至。 冥冥之中,李斯与范增仿佛又听到了那道曾经响彻陈县的山呼海啸之声:‘不答应、不答应……’ 二人头皮发麻,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