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绝将夏倾歌的模样,全都看在眼里。
他无奈的摇头。
她不知何时,变得比以前更倔强了。
心里寻思着,夜天绝不由的开口,“你就没想过,顺从他保命?”
凭着夏倾歌的医术,定能得夜天放青睐,只要她肯服软归顺,夜天放不可能给她找麻烦,更不可能下毒。
七色魅的折磨,也就不存在了。
听着问话,夏倾歌不由的笑了出来。
微弯的眸子,缓缓看着夜天绝,虚弱中迸发着光芒,光彩照人。
“王爷何必拿我打趣?”
“打趣?”
“难道不是?”
许是和夜天绝稍稍熟悉了,也许是刚刚他们一起,同仇敌忾过,更或许是对他,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和防备。
夏倾歌也不藏着掖着,她坦然的开口。
“人说:忠臣不事二主,倾歌虽然是个小女子,可左右摇摆三心二意,也不是我的作风。更何况,夜天放还算不得贤主。”
死过一次,她看的更透。
她也更惜命。
跟着夜天放,也许能保得一时平安,可情势一旦有变,她的命随时都可能没了。
那种日子,不是她想要的。
“再者说,若是战王爷您真的动了怒,就算有太子爷的庇佑,只怕我也很难活下去吧?既然顺从的结果,是一条死路,那又何必顺从?”
她还没活够呢。
听着夏倾歌直白的话,夜天绝的眼里,不禁荡起浅浅的笑意。
“倾歌睿智,凡事都看的这么透彻。”
“血的教训罢了。”
她倒是想没心没肺,纵情恣意的活着,不去精心算计每一步该如何走,乐得一个欢乐自由呢。
可是现实不允许啊!
算计、心计、筹谋布局、步步为营……
这些一样都不能少。
否则,她就算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被夜天承利用,那她想要从青莲夫人的算计、夏婉怡的谋害中活下来,也不容易。
更别提报仇了。
这些,夏倾歌都没有说,可夜天绝从她那满是苦笑的眼里,依稀能够读懂这些。
夜天绝看着,心里愈发坚信自己的猜测。
或许,一切就是他想的那样。
完全不知道夜天绝在想什么,夏倾歌只自顾自的说着。
“再说了,就算顺从太子爷,既能保命,又能有荣华富贵,那又如何?我可是一个有医道的医者。”..
“医道?”
夏倾歌是医者,可她更是擅用毒者。
从甘霖庵回到安乐侯府,才不过短短几日,但夏倾歌用毒的次数,只怕比她用药要多的多。
这样的她,也能坦然的提医道?
夜天绝但笑不语。
听着夜天绝的呢喃,夏倾歌毫不脸红的点头。
“自然,我的医道就是:千金难买我乐意。我想治的人,没人能够阻拦,相反,我不想治的人,也没人能逼着我治。”
她和夜天放,本就不是一路人。
夜天放处处找她麻烦,还对她下毒,让她疼痛难忍,九死一生。
这样还想要让她顺从……
做梦去吧!
心里嘀咕着,夏倾歌忽而想起一件事,她看向夜天绝,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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