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夏倾歌和左夫人心都是一颤。
她们两个人一起,快速进了寝殿。
一进去,她们就看到床上的左致远,正抱着头在来回的打滚,还不停的喊疼。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就和小孩子似的。
左夫人看着,眼睛瞬间一片通红,她的心都要碎了。
“倾歌,这……”
“毒没有清除之前,这种偶发性的疼痛,是正常的。”
除非解毒。
否则,以后还会有相同的情况发生。
低声说着,夏倾歌快速上前,她让两个婆子过来,帮忙按住左致远,防止他乱动,之后她便快速隔衣施针,一方面帮他缓解疼痛,另一方面,也帮他压制毒性。
夏倾歌的银针见效很快,没多久,左致远就平静了下来。
只是痴傻还在,他委屈兮兮的看着夏倾歌。
“没事了。”
放低声音,夏倾歌柔声开口。
可谁知道,下一瞬,左致远一下子扑过来,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夏倾歌,傻傻的一阵哭。
“呜呜,刚刚好疼,呜呜呜……”
听着左致远的哭声,夏倾歌忍不住脑仁疼。
若真是个孩子也就罢了,可偏偏左致远比她还大些,这么被他抱着哭诉,夏倾歌怎么都没有办法把他当小孩子哄。
左夫人也看出了夏倾歌的僵硬。
她快速上前。
“致远,到娘这来,让倾歌去开方子,咱们吃了药就不疼了。”
“不……”
听着左夫人的话,左致远连连摇头,一脸防备的看着左夫人,他还顺势往夏倾歌这边靠了靠。
那样子,就跟左夫人会伤害他似的。
“姐姐,疼……”
“……”
夏倾歌无语的挑眉,她一手轻轻的拍了拍左致远的背,而另一只手,则将银针刺到了他的昏睡穴。
哭哭啼啼的左致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倒了下去。
夏倾歌这才松一口气。
“倾歌,这……”
“三公子病痛过后,情绪波动剧烈,这可能会加速毒素扩散,对他日后恢复不利。让他暂且睡着,我们出去说说治疗的事。”
夏倾歌说着,已经率先往外走了去。
左夫人见状,叹息着摇摇头。
她如何不明白,夏倾歌刚刚的话,自然有几分真,但更重要的是男女授受不亲,他这儿子脑子不清楚,做事没有分寸,就那么扑上去抱住夏倾歌,人家姑娘难免尴尬。
睡过去也好。
怜惜的看了左致远一眼,左夫人微微叹息。
夏倾歌是个好姑娘,左致远这一抱倒是会选人,可惜,她不敢去动那个心思。
相爷说的对:金鳞岂是池中物。
凭夏倾歌的本事,凭她的气度,再加上安乐侯府的背景,她想要一飞冲天大约并不难吧?
她虽然宠儿子,却也没到糊涂的地步。
夏倾歌不是左致远能觊觎的。
心里想的通透,左夫人微微叹息了一声,随即起身出去。
外面,夏倾歌已经重新写了方子,见左夫人出来,她便直接开了口,“夫人,这是我新改的方子,用药上有不少调整,这方子不但能在短时间内,让三公子的身子好转,更能清理一些毒性,如此也能缩短调理的时间,尽早为三公子药浴,施针排毒。”
早些治疗,左致远少些痛苦。
她也少些尴尬。
不论夏倾歌是怎么想的,可能让左致远早些接受治疗,左夫人是乐意看到的。
“真的,真的可以早些治疗?”
“如果相爷这边找好了施针之人,那我便安排着,这三日为左公子调理身子,也顺便教施针之法,三日后即可开始。”
三日,已经是最短的时间了。
她没有办法再快。
可这已经足以让左夫人满足了,毕竟,她在绝望里挣扎过,现在希望就在眼前,她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淡月,去看看相爷下朝了没有?如果回来了,就问问他太医的事。”
“是。”
淡月应声下去,只一会儿就回来。
一同来的还有左秋成。
刚刚下朝回来,左秋成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疲惫,还有几分愁绪,那样子让左夫人诧异。
“相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书房说吧。”
说着,左秋成看向夏倾歌,征求她的意见。
夏倾歌也不推辞,她直接随着左秋成、左夫人一起,去了旁边的书房。
书房门被关上,左秋成这才开口。
“太子昨夜突发恶疾,太医院的太医,全都被传去了太子府。据说情况凶险,皇上、皇后昨夜也出了宫,皇后更是留宿了太子府,督促太医诊治。只是太医们也不知道太子是怎么了,他们束手无策。今日早朝,皇上罚了太医令……”
夏倾歌听着,眉头微蹙。
按照冥尊的说法,夜天放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可他却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为了对付她吗?
“夏大小姐,”不知道夏倾歌的心思,左秋成看向她,微微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