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皇后,左秋成到底不敢将话说的太直白。
不过,他相信夏倾歌能懂这其中的利害,夏倾歌倒也不让他失望,这点事,她想的明白。
皇权高位,执掌天下。
那个位置充斥了太多的诱惑,皇后也好,夜天放也好,其他的皇子也好,他们都明着暗着的,在为那个位置努力,为那个位置争斗。
夜天绝是战王,名声显赫,深得民心。
可他双腿残了,就永远与那个位置无缘,如此,夜天放也就少了一个对手。..
而且是最强的对手。
可是,她偏偏帮了夜天绝。
与夜天绝为伍,就是与夜天放和皇后为敌。
为了除掉他,夜天放不惜用七色魅,在皇宫内对她下杀手,想来皇后也有杀她的心吧?只是,皇后在宫中斗了多年,一言一行都要更谨慎些许,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没有合适的时机,她不会轻易下手。
而现在,时机就在眼前。
皇后老谋深算,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夏倾歌想的明白,只是,她的心里并没有多少的怕,并不是说她自以为是,觉得皇后奈何她不得,而是怕于她无用。
她给夜天绝治疗,是为了永生花。
那是岳婉蓉的命。
所以,即便早知道皇后和夜天放会视她为眼中钉,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什么都不会改变。
况且,相比皇后的“明枪”,她更要防的是夜天放和香雪的暗箭。
也不知道她准备的东西,是否够用?
心里将事情想了一个遍,夏倾歌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微微勾唇,缓缓看向左秋成。
“多谢相爷提醒,这份心意,倾歌自不敢忘。”
“大小姐如此说,就见外了。”
他不过是出言提醒,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可夏倾歌救的,却是左致远的一条命。
他怎么担得起夏倾歌的谢?
左秋成正寻思着,就听到了书房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相爷,瑞公公来了。”
瑞公公……
听到这话,左秋成快速看向夏倾歌。瑞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他来就意味着皇上的旨意来了,在这个时间点上,能有什么旨意来,左秋成如何不明白?
夏倾歌也懂。
她勾勾唇,淡然的开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相爷、夫人,一起吧。”
“好。”
左秋成叹息着应声,而后率先走了出去。
夏倾歌和左夫人,则走在后面。
之前,左秋成和夏倾歌的一番话,左夫人都听了,虽说她没有夏倾歌通透,可这其中的利害,她也不是全然不知。
她心里清楚,夏倾歌这一去,只怕要遇上不小的麻烦。
可惜,相府看着风光。
但比起太子爷来,就不够看了。
拉着夏倾歌的手,左夫人叹息道,“倾歌,一旦进了太子府,一定要万事小心。这边,我也会和相爷想想办法的,只是……”
想来即便是左秋成出面,效果也好不到哪去。
说到底,一切还得看夏倾歌自己。
夏倾歌如何不明白形势?可这话,左夫人说出来,她觉得心里暖。
明哲保身。
这世上,太多人深谙此道。
左秋成能稳坐相位,在官场中周旋而不倒,定自有几分本事。这保身之道,他如何会不懂?左夫人如何会不懂?
可是,他们还是表达了心意。
不管这份心意,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左致远,她都记下了。
浅笑着看向左夫人,夏倾歌低喃。
“夫人放心吧,倾歌势必小心,我还得回来给三公子治疗呢,在那之前,我会护好自己的小命。”
说完,夏倾歌也不耽搁,直接去见了瑞公公。
诚如所想。
瑞公公带来了圣上口谕,让夏倾歌即刻去太子府,为夜天放诊治。
皇命难违。
明知道这可能是虎狼陷阱,夏倾歌也只能接旨。
之后,瑞公公便催着夏倾歌去太子府,左秋成、左夫人,都暗暗的为夏倾歌捏了一把汗。
他们一路送夏倾歌和瑞公公出去。
可他们刚到门口,就见一辆马车停了下来,而这马车夏倾歌再熟悉不过。
来人正是夜天绝。
由薛丙川搀着,夜天绝缓缓下车。
听了夏倾歌的嘱咐,他下了车便坐上了轮椅,一点都没暴露他腿伤的情况。
“参见王爷。”
一行人见夜天绝,纷纷行礼。
夜天绝不爱这套虚礼,他挥挥手让众人免礼,随即开口。
“没想到瑞公公也在。”
听到这话,瑞公公恭敬的开口,“回王爷,咱家是奉命来请夏大小姐去太子府的。”
“原来如此。”
淡淡的应声,夜天绝缓缓看向夏倾歌。
之前,他还说让她避着点夜天放和香雪,免得被他们暗算,可现在,她不得不自己送上门去,避无可避。
夜天放出手够频繁,也够狠。
好在,夏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