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绝的话很撩人。
夏倾歌听着,不由的微微怔愣,而夜天绝则趁着这片刻的工夫,拉着她的手,将战王玉重新放回到了她的手上。
夜天绝的手很大,他的掌心带着浓郁的温热,那股热量,如同狂涌的浪潮一样,疯狂的往她心里渗透。
夏倾歌敏感,夜天绝的手抚摸上她的手时,她隐隐可以感受到他手上的茧子……
那些,大约都是他练武时留下的。
那是战王的荣耀。
心跳,不由的加快。
夏倾歌骗不了自己,和夜天绝的距离这么近,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她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心动。
脑海里,画面不停的闪。
初见时,他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再见,他坐在轮椅上,仗剑横扫围杀他的刺客,剑法凌厉,傲气逼人;她曾扒了他的衣服,看他背上斑驳的伤痕;他也曾在马车里拥着她,给她一点点温存。
夜天绝的俊朗,夜天绝的冷漠,夜天绝偶尔流露出的温柔和深情,以及夜天绝一次次护着她的模样……
所有的画面,都那么清晰。
夏倾歌看向坐着的夜天绝,她的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温柔,变得炙热。
她的变化,夜天绝看到了。
拉着她的手,不禁更用力了几分,夜天绝直接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倾歌……”
低哑的嗓音,宣泄着他心头的激动,那声音中微微荡出的颤抖,叫嚣着他压抑的欲望。
夏倾歌的脸,不禁变得绯红。
一手勾着他的脖颈,一手抵着他的胸膛,她避免两个人贴的太紧,也避免坐到他的腿上,伤到他的腿。
“王爷,你……”
“别说话,就这样抱一会儿。”
夏倾歌的身上,带着浅浅的体香,她的身子是温热的,隔着衣服,他能感受到她的心跳。
活着的夏倾歌,好好活着的夏倾歌……
这样抱着,真好。
夏倾歌不知道夜天绝的心思,只是,这样被他抱着,她的心跳似乎更多了几分慌乱。
不一会儿,她便忍不住挣扎。
“王爷……”
“嗯。”
夜天绝应声,他灼热的目光,落在夏倾歌的脸上,隐隐带笑,也不难为夏倾歌,他压抑下不舍,缓缓放开她。
许是怕夏倾歌尴尬,也许是怕自己尴尬……
夜天绝轻咳两声,随即道。
“本王和上善大师聊过了,他有收徒的心思,你若希望你弟弟学习兵法的话,可以拜在上善大师的门下。”
听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快速回神。
哪怕脸颊依旧滚烫,可她的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
她在上善大师来时,便看向夜天绝,询问过了。
她知道,这是夜天绝的安排。
可她没想到,夜天绝会与上善大师谈收徒的事,更没想到,他也有意让夏长赫去拜上善大师为师。
夜天绝,似乎总知道她心中所想,也总能快她一步。
这……
是天意?还是心意?
不敢让自己在这个柔情的漩涡里沉浸太久,夏倾歌看向夜天绝,缓缓开口。“王爷睿智,长赫的确想拜上善大师为师,他平日里做了不少战略局势分析,也做了不少图,正想着明日找机会,都拿给上善大师瞧瞧呢。”
“拿给上善大师前,也可以给本王瞧瞧。”
他是战王,是天陵战神。
细较起来,他未必会比上善大师差。
若是夏长赫能得他指点,哪怕只是指点一二,也是受益无穷的。
这些,夏倾歌心里明镜似的。
只是,她终究还是摇摇头。
“不用王爷费心了,这件事,还是让长赫自己去争取吧。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王爷为他铺路到如此地步,若是这临门一脚,还要王爷去替他踢,那他未免太不成气候了,如此,不学也罢。”
虽然夏倾歌相信,夏长赫不会这么不堪,可她还是这样说了。
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也是最客观的论调。
心里寻思着,夏倾歌缓缓继续。
“再者说,他做的图、做的分析,虽然稚嫩青涩,却也最容易看出想法、潜力。上善大师若真能收他为徒,那势必要对他有个真实的了解,这对上善大师是种尊重,对日后教学来说,也是个指引的方向。”
说起正事来,夏倾歌心思清明,条理清晰。
夜天绝自然是认同的。
“你说的对,不过,本王看长赫很不错,加以培养,日后定能成大器。”
“大器吗?”
夏倾歌摇摇头,她那春波未散的眼里,忍不住荡起些许苦涩。
“男人这一辈子,多追求功名,仿佛只有功成名就,才不枉此生。可是,我倒是觉得,那些并没有多重要,我想让长赫去和上善大师学兵法,并非想让他一战成名,而是因为他喜欢,我想让他做他喜欢做的事,潇洒快乐的活着。至于其他……随缘就好。”
“那你能随缘吗?”
“我?”
看向夜天绝,夏倾歌的眼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