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可查到了落脚点?”
“落脚点查到了,是城东的一处农家院,里面的情况探查不到,因为那院子有些不对劲儿。”
听着王卓的话,夏倾歌眉头紧蹙。
“怎么不对劲儿了?”
“据奴才派出去的人说,那院子外围,明着暗着,有不少人在守着,他根本接近不了院子,所以里面的情况,一点都查不到。”
听着这话,夏倾歌的脸色,不由的更沉了两分。
看向素语,她直接开口。
“素语,你过去查查看,记得,一定要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是。”
素语应声,又跟王卓确认了一下具体的位置,之后便迅速离开了。
至于夏倾歌,也没闲着。
在素语离开之后,她便写了一张字条,塞进了信封里,交给了素纯,让她去上官府,将消息递给上官义。同时,她也让王卓,去宫门口守着,一旦夜天绝从宫里出来,就将这件事告诉他。M..
夏倾歌有种不好的直觉。
昨夜里,在夜天宇的府上,夜天宇曾说:五日后雪燕太子入皇城,将别院里的人交给他。
他们之前猜的是,那别院里的人是上官嫣儿。
夜天绝也派了人,去查夜天宇的别院了,只是目前,夏倾歌这还没有接到消息。
夏倾歌不知道,上官嫣儿是不是在夜天宇的别院里。
可是,这买药的人……
若不是夜天宇的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雪燕国太子的人。
皇上寿诞,各国使臣入皇城祝寿觐见,这是正常的,可是日子还不到,若是雪燕太子已经到了皇城之外,还偶尔在皇城内晃荡,这是何居心,就不好说了。
毕竟,青月崖下的仇云,是雪燕国的人,雪燕太子的身份太敏感了。
再加上屯兵的事,营地的事……
他们不得不小心。
如今,夜天绝风头正盛,夜天放栽了,这接待各国使臣,并关注他们行踪的事,未必不过落在夜天绝的身上。
现在早有警惕,也能免除后患。
王卓倒不知道这事里还有这么多的牵扯,只是夏倾歌吩咐了,他便去办,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看着王卓离开,夏倾歌才稍稍松一口气。
可没多久,药堂外面就闹了起来。
许是人聚的不少,声音吵吵闹闹的,夏倾歌在后堂,都隐约能听到,吵得脑仁疼。
“大小姐,你且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龚睿话音才落,还没来得及出去,就有药堂的伙计跑了进来。
小伙计满脸焦急。
人还没站稳,他便急匆匆的喊道,“龚大夫不好了,一群食客在珍馐楼里吃了饭后,腹痛不止,全都呈中毒迹象,现在咱们门外,有不少的病患,看样子不妙,你快去看看吧。”
听着这话,龚睿也顾不得夏倾歌,他急匆匆的往外走。
而夏倾歌,也猛地站了起来。
珍馐楼原是夜天绝名下的酒楼,只是后来,她手头上缺银子,夜天绝就将珍馐楼、百宝阁以及现在济世堂,还有那间装修好准备买胭脂水粉的铺子,一起交给了她。
外行人指挥内行人,这是商场大忌。
夏倾歌深知这一点,所以看着珍馐楼经营的妥当,她也就没多插手。
不成想,珍馐楼出了问题。
而且,还是这种关乎人命的大问题。
心里着急,夏倾歌看向身后的凉嬷嬷和素纯,急急的开口,“嬷嬷、素纯,走,咱们也去瞧瞧。”
凉嬷嬷知道夏倾歌心急,她连连点头。
三个人很快就到了济世堂外。
一眼望去,这济世堂外,挤了一堆了,病着喊不舒服的,至少有二十几个人,外加上带他们来的,粗粗的看上去,至少有三四十人。
也难怪会这么混乱。
好在龚睿出来后,就控制住了场面。
药堂里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他索性让人搬了椅子,让那些症状轻些,状态还好些的,就坐在外面暂且休息。而两个看上去情况稍微严重的,则抬进了后院。
见状,夏倾歌也不闲着。
“龚大夫,前面交给我,你照看好后面那两个就好。”
听着这话,龚睿点头。
他知道夏倾歌的本事,不敢说她比薛丙川还厉害,但至少,夏倾歌的医术不在他之下。
前面这些人交给她,不会出问题。
心里想着,龚睿也不耽搁,他扭头就进来后院。
而夏倾歌,则按个为济世堂外的人诊脉。
夏倾歌在皇城内,也算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她先大闹了尚书府,又带着八个秦楼楚馆里的歌姬,堵上了赫连府的大门之后,这皇城里没听过她名声的,真是太少了。
她的医术,这些人倒也都知道。
别的都可以不提,单说夜天绝能站起来,那就是她医术的见证。
人总归是惜命的。
所以,在夏倾歌出手给他们诊脉的时候,倒没有人找茬闹事,场面倒是安静了不少。
夏倾歌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她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