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听说,你带海郡王回来了?海郡王长年在宜阳郡,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本就是来找夏明博告状的,听到他的话,夏长霖心头不禁一喜。
抬头看向夏明博,他急忙道。
“爹,孩儿与海郡王是不久前认识的,我们志趣相投,相谈甚欢。皇上大寿在即,他来皇城为皇上贺寿,孩儿想一尽地主之谊,才将郡王爷带回府中的。”
“你们志趣相投?还相谈甚欢?”
夏明博低喃,眼神更暗了几分。
这夜天海他没见过,可是,单凭他一进安乐侯府的大门,就想调戏简若水,还说什么纳妾的事,就可见他品性如何?
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身份尊贵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个沾了自家老子的光?
夏长霖和他志趣相投,投的什么志趣?能有什么好?
夏明博的心思,夏长霖哪里知道?他一心想着夜天承交代的,夜天海身份尊贵,或许能发展成一股助力,宜阳郡随远,可手上有兵马,再加上位置靠南,气候条件适宜,各种粮食长得尚可,是个难得的地方。
拉拢到了夜天海,就拉拢到了一个后盾。
这会儿,他怎么可能想到,夏明博根本看不上夜天海?他一听夏明博的话,便急不可耐的开口。
“是啊爹,孩儿和海郡王关系极好,本来带他回安乐侯府,也是想增进一下感情,到时候,咱们安乐侯府也有所依仗,能水涨船高,可没成想一进门,夏倾歌就伤了海郡王。”
听着夏长霖的话,夏明博只觉得可笑。
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
目光灼灼的看着夏长霖,夏明博冷声开口,“你说,咱们侯府也能有所依仗,水涨船高?”
“是啊爹。”
看向夏明博,夏长霖连连点头。
“爹,海郡王身份尊贵,虽然他这些年都在宜阳郡,鲜少回皇城了,可血脉在那摆着呢,咱们和他交好,总归有益处。”
“是吗?你倒是会为侯府着想。”
听着夏明博的话,夏长霖的心头,更多了几分得意。
他嘴角微扬,急忙开口。
“爹,孩儿已经长大了,孩儿知道爹对孩儿的好,这安乐侯府,是孩儿的家,孩儿自然希望侯府能好。”
“……”
“爹,海郡王的身份摆在那呢,咱们得罪不起。夏倾歌对海郡王动手,让海郡王见了血不说,她还给海郡王下毒,最后又让人将海郡王强行丢出府,下落不明,这不是踩皇家的脸面吗?爹,这件事你一定要做主。”
夏长霖滔滔不绝,添油加醋。
夏明博只静静的听着,不作任何回应,一直到夏长霖说完,他才淡淡道。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主?”
“爹……”
抬头看向夏明博,夏长霖的眼里,带着几分热切。
“爹,海郡王性子很好,这件事,只要爹能让夏倾歌当面道歉,再把那个女人送给海郡王,孩儿再在海郡王身边多美言几句,海郡王一定不会降罪于侯府的。爹,海郡王……”
“够了。”
厉声打断夏长霖的话,夏明博脸色暗沉,他猛地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夏长霖。
“你是安乐侯府的少爷,不是海郡王的走狗。”
“爹……”
“海郡王……要不是逸亲王去的早,子嗣凋零,他也不过是个庶子,连正经的主子都算不上,他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张扬跋扈,落不到什么好下场,可你还稀里糊涂的往上靠,还说什么为了安乐侯府好,我看你是没长脑子。”
一边候着,夏明博一边将桌上的一本书,砸向夏长霖。
脑袋,疼的麻木。
夏长霖目光灼灼的看着夏明博,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刚刚,夏明博明明还好好的,他发的哪门子火?
眼神里尽是不明,夏长霖疑惑不解。
“爹,即便是庶子,那也是皇家的庶子,是天陵的郡王,他身份尊贵,我们拉拢……”
“闭嘴。”
夏明博厉声打断夏长霖的话,他快步走向夏长霖,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我警告你,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哪里也不许去,不要想着拉拢这个、拉拢那个,这皇城内的权贵游戏,人脉博弈,你玩不转。区区一个海郡王,在如今的皇城,屁都不算,你要不想被他牵连死,就别再提他。”
脸上,火辣辣的疼。
夏明博的话,一声声的像是在夏长霖的耳边炸开了一样,让他回不过神来。
半晌,他才猛地起身。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如今的皇城如何,我怎么就玩不转?各个皇子动荡不安,都在争权夺势,乱世枭雄起,我想办法为自己挣一片天下,有什么不对?没错,是,海郡王比不上各个王爷,可宜阳郡有兵有粮,可以倚仗,多拉拢些助力,有利无害。爹,我看你是被夏倾歌灌了迷魂汤,老糊涂了,她做什么都对,我做什么都错。”
“啪……”
夏明博忍不住,又打了夏长霖一记耳光。
脸上有多疼,夏长霖的心里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