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夏倾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是夜天绝。
夏倾歌快速抬头,只见夜天绝,穿着一身黑袍,满身风尘仆仆未消,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完全没想到他会出现,夏倾歌的心中又喜又忧。
她高兴夜天绝能平安的出青月崖,能够赶在赐婚之前,见她一面。可她也担忧,他的出现,会让他们之前所做的很多事,都变成白费力气,他的阻止赐婚,也可能会让皇上不喜。
这个时候,让皇上猜忌,于他无益。
夏倾歌的心思,都在眼里。
夜天绝看的清清楚楚。
到夏倾歌身边,他的大手,一把将夏倾歌拉起来,他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我们走。”
听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眉头微蹙,“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冷硬的打断夏倾歌的话,夜天绝的眼里,带着几分决然。
夏倾歌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底线,他可以在任何事情上让步,唯独夏倾歌这件事,绝不可以。
上一世,他的退让,他自以为的成全,让夏倾歌惨死。
这一世,他不会重蹈覆辙。
甚至于任何一丝丝重蹈覆辙的危险,他都不允许有。
给夏倾歌和夜天承赐婚……
除非他死。
看向夏倾歌,夜天绝眼神笃定,他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凛然之色,“只要本王还有一口气,就不会看你和别人定亲,我们走。”
“七弟,你想去哪?”
眼看着夜天绝拉着夏倾歌要走,夜天承沉着脸,挡住了去路。
目光灼灼的看着夜天绝,夜天承的眼里,杀意浮动。
“按理说,七弟现在应该正在天牢,等待接受调查和问询才是,怎的会出现在安乐侯府?你可知道,你进天牢的罪名是自私屯兵,而今你私自逃出天牢,罪加一等?”
听着夜天承的话,夜天绝轻笑一声。
抬头对上他的眸子,夜天绝凛然道,“那又如何?”
“如何?”
低声呢喃着,夜天承怒意沸腾。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夜天绝的这副模样,明明都已经沦为了阶下囚,手中没了筹码,濒临一死,如履薄冰,可偏偏他还要装出一份胜券在握,不可一世的模样。
他凭什么?
一步步靠近夜天绝,夜天承凛然嗤笑。
“七弟,你应该知道,那是死罪。”
“本王犯的是否是死罪,又是否会死,自有父皇定夺,四哥,你现在还只是四皇子……而已……”
坐着四皇子的位子,耍着皇帝的威风……
他得意的未免太早了。
夜天绝的讽刺,夜天承懂,也正因为懂,他看向夜天绝的眼神,才更多了几许杀意。
“没错,本王现在的确只是皇子,可七弟你,王位不保不说,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也很难说。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四哥我提醒你一句,多做多错,这个时候安分点,没有坏处。”
“多谢四哥提醒,这话,本王也送给你。”
“你……”
夜天承听着夜天绝的话,忍不住要发怒。
只是,他才开口,夜天绝就将他打断了,“倾歌,我们走。”
“走?”声音中骤然更多了几分冷意,夜天承冷喝道,“父皇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夜天绝,你想带着本王的王妃去哪?”
“你的王妃?”
夜天绝冷冽一笑,他看着夜天承,就像是看着一个笑话。
紧紧的握着夏倾歌的手,他一步步靠近夜天承。
“夜天承,别说这圣旨还没宣完,倾歌还和你没有关系,就算是已经宣完了旨,那又如何?本王的人,只能在本王身边,至于你……”
微微顿了顿,夜天绝眼中的嘲讽,更浓了不少。
“还不配染指本王的人。”
说着,夜天绝手上微微用力,他一把就推开了挡在眼前的夜天承。
拉着夏倾歌,他大步离开。
看着夜天绝和夏倾歌的背影,夜天承眼中杀意沸腾,他忍不住咆哮,“夜天绝,夏倾歌,你们要抗旨吗?”
听到这话,夜天绝的脚步不由的顿了顿。
缓缓回头,他勾唇一笑,满眼邪魅。
“你说的没错,本王就是要抗旨不遵了,宁可不要眼前的一切,不要这条命,本王也不会给你靠近倾歌的机会。夜天承,你大可以进宫去父皇面前参本王一本,怕你本王就不是夜天绝。”
“呵……”
夜天绝的话,说的霸道凛然,只是,夜天承听了只是一笑。
他将目光转投在夏倾歌的身上。
“夏倾歌,夜天绝鲁莽抗旨,难道你也要跟他一起疯吗?你可不要忘了,你不是孤家寡人,你的身后是安乐侯府,这里有你最记挂的人,难道你也不在乎他们的性命吗?”
夜天承的话,戳的夏倾歌心生疼。
她怎么会不在乎?
安乐侯府里,有夏长霖,有岳婉蓉,这是她最在乎的人,若非顾及着他们,若非想要他们好好的活着,她重活一世,对夏婉怡、夜天承之流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