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这话,夏倾歌倒不在意。
上一世的仇,总归是要了的,她要夜天承的命,是早晚的事,既然已经做了,她就没什么可后悔的。
只是,夜天绝万劫不复?
脚步不由顿了顿,夏倾歌转头看向夜天承。
“夜天承,故弄玄虚是没用的,你也不要指望着,用战王爷做筹码威胁我。一来,你拿捏不住战王爷,他不会成为你威胁我的工具,二来,我也不容有人从他身上下手,所有想要对他下手的人,我都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夏倾歌的话,说的掷地有声,她的杀意毫不遮掩。
夜天承听着,脸色不禁暗沉沉的。
“夏倾歌,夜天绝就有那么好嘛?他除了战王威名在外,他还有什么值得你为他倾尽一切的?”
处处维护着夜天绝……
夏倾歌对夜天绝的好,让夜天承看了嫉妒。
听着这话,夏倾歌不由的笑了出来。
“哪里好?”
低声呢喃着,夏倾歌不禁摇头,这话夜天承问来,可笑至极。
说来这“倾尽一切”四个字,用在上一世的她身上,要更合适的多。而这一世,别说倾尽一切,最初,她甚至于连爱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付出?是夜天绝,一点点的将她从仇恨的深渊中拉了出来。
不论他是夜天绝,还是冥尊,他都给了她绝对的温暖。
细说来,她和夜天绝之间,夜天绝才是那个倾尽一切的人。
这样的男人,还用问哪里好嘛?夜天承还想拿自己,去和夜天绝做做对比吗?
简直是笑话。
冷眼看着夜天承,夏倾歌冷冷的开口。
“战王爷的好,四皇子你不需要知道,你也不配知道。我只最后提醒你一次,别打他的主意。”
“夏倾歌……”
夜天承咬牙切齿,这一刻,看着夏倾歌的模样,他恨不能将她撕碎。
她的猖狂,她的凛冽,她对夜天绝的维护……
这一切,都让他没法忍。
眼看着夜天承动怒,夏倾歌脸上的笑中,不禁更多了几许凛然,“四皇子,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这一声吼,至少要少活二十个时辰。”
“你……”
夜天承忍不住咆哮,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来。
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夜天承拿起桌上的酒杯,他又喝了一杯,这才看向夏倾歌道。
“坐下来吧,我们或许还能谈笔交易。”
“可我并不这么觉得。”
“我的手上,掌握着一件可以要夜天绝命的东西,你那么在乎夜天绝,难道会不在意这东西?”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倒是可以送四皇子先走一程,毕竟,这世上,活人永远都不如死人守秘密牢靠。”
夏倾歌说着,便微微向夜天承走了两步。
就在这时,一直守在暗处的鬼娇娘,陡然现身护到了夜天承的身边。也是在那一瞬,鬼娇娘想也没想,就一掌打向了夏倾歌的心口,夏倾歌毫无防备,她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掌,娇柔的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快的往后坠。
天水阁,二层的阁楼……
夏倾歌的身子,直接冲着天水阁下面跌去,知道自己没法控制自己下坠,索性,夏倾歌也不挣扎。
她只是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
自夜天绝将这带着机关的金镯子送给她之后,她还没用过,现在,用来倒是合适。伤害她的人,以及要伤害夜天绝的人,随便杀一个,都是赚的。
不过一瞬,夏倾歌就将一切寻思的通透。
就在她跌下天水阁的瞬间,她猛地抬手,按下了金镯子上的机关,一排淬了毒的针,直直的飞向夜天承、鬼娇娘的方向。
鬼娇娘见状,眼睛不禁瞪得大大的,她下意识的冲在前面,用身体挡下了所有的毒针。
“嗯……”
毒针扎入身体,并不算痛,可是,痛的是那种毒药入心的感觉。
不过,很快她就感受不到了。
黑色的毒血,直接从鬼娇娘的嘴角流了出来,下一瞬,她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死,不过须臾。
夜天承看着,眉头紧蹙。
本来他还怪鬼娇娘太过鲁莽,将夏倾歌打下了天水阁,这要不了夏倾歌的命,反倒是会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张。到时候,他再想请夏倾歌出手,为他解毒,那就更难了。
可现在……
看着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鬼娇娘,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死了,而且死的那么快,夜天承又怎么忍心责怪?
沉沉的叹息了一声,夜天承快速到天水阁楼栏杆旁。
他要看看夏倾歌跌下去的状况。
只是,让夜天承没想到的是,他看到的不是夏倾歌倒在地上,摔得遍体鳞伤,他看到的,只是夏倾歌被夜天绝打横抱着,他们四目相对,彼此眼中满是深情。
夜天承的拳头,不由的握紧。
“该死。”
下意识的低喃,夜天承的火气疯狂上涌,口中咸腥的血气又溢了上来,他忍不住吐了一口血,之后便是连连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