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罗散?”
低声呢喃着,夜天绝眉头紧蹙。
对于毒药,他了解的并不多,也就是近来和夏倾歌在一起,他才会偶尔知道一些关于毒药的事。
但是乌罗散是什么东西,他真的不知道。
司徒浩月听问,他冷冷的开口。
“乌罗散是由一种长在阴寒之处,通体黝黑的黑色花朵中提炼出的毒素,这毒服下之后,让人全身恶寒,血脉冰冻受损,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会毙命。”
听着这话,原本安静的人群,瞬间又吵了起来。
“这就对了,我们这些人,出了吃了你们送来的东西,就是喝了你们送来的药,管它什么乌罗散还是白罗散,肯定都是你们下的,就是你们杀了人。”
“就是,就是你们杀了人,你们对我们下了毒。”
“杀人凶手,你们好狠。”
“放我们出去,我们不要在这里被杀死,我们要出去,滚开,都给老子滚开,我们要出去……”
这些人抵抗的比之前更为厉害了几分。
只是,夜天绝的人,岂是他们轻易就能挣脱开的?他们想出那屋子,没那么容易。.
夜天绝冷眼看着,眉头紧蹙,他冷声吼道。
“都给本王闭嘴。”
夜天绝身上冷意盎然,不怒自威,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混合着怒意,一下子让人群安静了不少。
只有那么少数的两三个人,还在继续的吵闹。
见状,夜天绝索性开口。
“来人,把那三个人给本王抓出来。”
听着这话,立刻有人出来,进屋子将那吵闹的三个人全都抓了出来,直接押到了夜天绝面前。
看着战王爷,这三个人没有恐惧,反而眼里闪动着些许兴奋。
他们相继开口,“王爷,你想对我们做什么?”
“我们虽然得了疫病,可是,我们还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王爷你想直接虐杀我们吗?我们并没有犯什么错,你这是滥杀无辜,你想杀鸡儆猴,用我们几个的命,让这些百姓们闭嘴,从而掩盖你们下毒杀人的事吗?你做梦。”
说着,他扭头看向几个屋子里的百姓。
“你们都瞧见了吗,这就是夜天绝,就是你们信奉为神的战王,可他的真实嘴脸,不过是个滥杀无辜的残忍之徒,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就是,这就是在滥杀无辜,苍天有眼,夜天绝你会遭报应的。”
“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
听着这三个人的嘶吼,夜天绝朗声大笑,他的笑声不断在揽云阁的院子里回荡。他明明在笑,可是,却让人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冷意。
别说这些百姓,就是夜天绝的手下,也被震慑住了。他们不知道夜天绝为什么要笑,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他们都定定的看着夜天绝。
许久,夜天绝才停下,一双凌厉的眸子,缓缓扫过被押到自己面前的三个人。
许久,夜天绝才冷冷的开口。
“本王是滥杀无辜的小人?”
“你……你就是……”
“没错,”夜天绝摩挲着手上扳指,他慵懒的附和,“本王这双手上,染过无数人的鲜血,本王杀过的人不计其数,本王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本王也制造过无数个死人堆。”
夜天绝的话很冷,他的眼神,也异常的冰冷。
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了,一下子,这院子更静了不少。
夜天绝轻笑,他缓缓继续。
“人命在本王眼里,是珍贵的,可也是最廉价的。珍贵在于本王珍惜每一条人命,只要是天陵的子民,只要是本王亲近的人,本王都愿意倾尽一切的去守护,不惜任何代价。廉价在于,对于所有的敌人,本王都可以毫不留情,丝毫不手软。你们三个……”
眸光再次扫过这三个人,夜天绝勾唇轻笑。
“你们三个不是说,本王滥杀无辜吗?你们不都怀疑,这乌罗散是本王的人下的吗?那好,本王就滥杀无辜一个给你们所有人看看。”
话音落下,夜天绝陡然看向司徒浩月。
“之前给他们的药可还有?”
“有,”一边应着,司徒浩月一边看向一旁的大锅,“所有的药都是在那锅里熬的,是我和凉嬷嬷两个人交替看守的,从来没有旁人接手,这屋子里的人那么想活命,想来这熬药的过程,也都是看见了的。就是那一锅,没有其他的。”
“好。”
高声说着,夜天绝双手撑着椅子,他快速起身。
之后,他大步走到了那口熬药大锅之前,拿过一旁的碗,他顺手盛了三碗药,而后先端了两碗,重新回到那三个被押着的人面前。另外一碗,凉嬷嬷则顺手端了过来。
看着这三个人,夜天绝冷声开口。
“你们吃着安乐侯府的粮食,喝着安乐侯府的药,如今有人中毒死了,你们都说是这药有问题,那就试试这药好了。本王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给你们盛药,给你们灌药,本王倒要看看,你们多久能死?这滥杀无辜的罪名,本王背了,本王让你们死给本王看看。”
冷冷的说着,夜天绝冲着手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