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新月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浓郁的冷意。
听着她的话,司徒浩月不禁抖了抖,转头看向她,司徒浩月嘴角抽搐,他快速道,“你难道真的不觉得,自己问这话的时候,就很难伺候?”
“不觉得。”
“那你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脸皮厚。”
一边说着,司徒浩月一边做准备,若是司徒新月动手,他就立刻还击,而后找准机会逃。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司徒新月压根就没动手。
起身到门边上,她快速看向夏倾歌。
“身子好些了?能上马车了?战王爷一来,你这病都能好的快一点,我是应该感慨爱情的力量太过伟大,还是应该感慨你的鬼主意太多?”
“呵呵……”
夏倾歌听着司徒新月的话,尴尬的笑了笑,她快速往后躲了躲。
见状,司徒新月没好气的开口。
“得了,躲什么躲?谁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这破庙我也住腻了,就让人去安排,去庄子上住吧。越早过去越好,今日就成。”
说完,司徒新月转身就走。
那模样,让夜天绝唇角微扬,他愈发觉得,司徒新月向他们靠拢的可能性很大。
只可惜,冥九看不到这一幕了。
因着司徒新月的态度,夜天绝做起事来,更加的方便。他即刻招来了冥七,让他清点一半的人手,先走一步,去府城城郊他的庄子上打点。顺便将守卫安全的人都布置下去,不要留下安全隐患。
在冥七走后,夜天绝这才安排人重新收拾马车。
尤其是夏倾歌坐的那辆,不但重新打扫了,而且夜天绝还让人准备了新的被子,厚厚的铺了三层。
之前司徒新月带着夏倾歌赶路,虽然也算照顾夏倾歌,但到底不够细致。
如今夏倾歌这身子,夜天绝自然觉得照顾的越精细越好。
夜天绝要走,顾书浔自然也不会在这破庙里逗留,他也不用夜天绝的邀请,直接带着人跟着他们了。
他们一行人,有明有暗,浩浩荡荡的离开破庙,往城郊的庄子去。
暗处里,有一双眼睛目送着他们离开。之后,他也匆匆的消失,往回传信去了。
这人是欧阳靖的人。
府城,别苑。
欧阳靖被夜天绝砍了一根手指,痛的厉害。
他自破庙回来之后,除了见了大夫,让大夫帮忙治疗包扎之后,什么人都没见。躺在床上,欧阳靖一边忍着疼,一边算计着要如何才能收拾夜天绝和行,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最好能直接送他们上黄泉,以绝后患。
只是,思来想去,欧阳靖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夜天绝功夫不凡,手中的人马,又是经过训练的高手,一个个武功高强不说,还手握精良的武器。这种情况下,他不论是明攻还是偷袭,都有难度。他已经丢了一根手指,可不想再出其他的意外。
这一次,他一定要想个完全的办法,一击即中,直接送他们都上路。
心里正想着,欧阳靖就听到了敲门声。
思绪被打断,欧阳靖的怒火不禁涌上心头,他侧头冲着门的方向厉声大吼。
“滚。”
听到动静,门外的人快速开口。
“太子爷,是奴才回来了,有关于夜天绝、夏倾歌的消息禀报。”
这话倒是让欧阳靖冷静了几分,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快速道,“滚进来。”
门外人闻言,不敢有片刻的耽搁,快速推门走了进来。
站到欧阳靖床前,他低着头道。
“太子爷,夜天绝已经带着夏倾歌,和他所有的人马,分两路去了府城郊外的一处庄子上,在那里落了脚。”
“去了庄子上?”
“是。”
“庄子上,”呢喃着这几个字,欧阳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来,“夜天绝转移到庄子上,比之破庙,各种条件都要好很多。住的地方咱们下不了手,那就在吃的上下手好了。”
低声念叨着,欧阳靖快速看向他。
“继续去盯着,若有情况,随时来报,不得有误。”
“是。”
那人听了欧阳靖的话,急忙退了出去。
就在他走后,欧阳靖叫出了自己的护卫虎湛,看向他,欧阳靖快速道,“你去安排,盯着夜天绝的人每日的吃食是如何准备的,然后去找一种最烈的毒,好好的让他们吃个痛快。”
虎湛素来听欧阳靖的话,对他唯命是从。
可是这一次,他不禁开口。
“太子爷,夏倾歌是个神医,他们身边还有个司徒浩月,外加上六皇子身边也有个懂医的,这种情况下我们下毒,成功的几率怕是很低。”
夜天绝的脾气,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
夏倾歌是他的软肋,更是他的逆鳞。
欧阳靖若是动手,而不能一举成功,那很可能惹怒了夜天绝,让他疯狂返攻。他们根本不是夜天绝的对手,若是那样,就危险了。
欧阳靖听着虎湛的话,脸色不禁冷了下来。
“不能下毒,那你告诉本宫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