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帮我取针吧。”
听到夏倾歌的话,司徒浩月这才微微回过神来,他担忧的看向夏倾歌,声音颤抖。
“丫头,你都听到了?”
“嗯,取针吧。”
“哦,”司徒浩月应着,也不再耽搁,他快速替夏倾歌取针。一直到一切完成,有下人们陆陆续续的往房里提水,司徒浩月这才再次开口,“丫头,刚刚司徒新月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
“你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只管安心的修养,我一定想办法,给夜天绝争取出来时间。”
夏倾歌的身子能够赶路,可夜天绝的内伤还没有完全康复。更何况,夜天绝还有心修炼功夫,更进一步。
这都需要时间。
司徒浩月怕夏倾歌着急。
夏倾歌明白司徒浩月的担心,她勾唇笑笑。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司徒新月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虽说她曾经嗜杀成性,可是对我们,因着冥九的缘故,她到底有几分包容隐忍,说她刀子嘴豆腐心也不为过。想来,她之所以会来这一趟,是因为又梦到冥九,或者又有人提到冥九了,她想摆脱冥九,才会走这一步。”
“这么说,冥九对她影响还是挺大的。”
“嗯。”
对于这一点,夏倾歌从来都不怀疑,她是女人,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司徒新月心里,是有冥九的,只是可惜太晚了,她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冥九是她心上的牵挂,也是她的噩梦,她心里忘不了他,却又不愿意承认这份感情,所以才会纠结难过,行事反复。”
这些东西,看透了,也就不会再为此烦恼了。
而夏倾歌正是看透了的那一个。
缓缓从床上下来,她看着司徒浩月,勾唇浅笑,“司徒新月来的事,你就不要告诉夜天绝了,免得他心里着急,堆积的心事会更多。等之后稍好些,我会去找司徒新月谈谈,一切我来应付。”.
“丫头,很多时候,你都可以不必强撑着,不论是我还是夜天绝,我们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这些事我们也可以处理。”
她身子不好,何苦再去面对那些?
那样子,司徒浩月会心疼。
夏倾歌知道,不论是司徒浩月还是夜太绝,还有其他人,都对她很好,若是可以,他们甚至愿意牺牲自己,将她一辈子保护在大家的羽翼之下。只是,感情的付出从来都是相互的,就像是他们希望她好一样,她也希望大家能好。
看向司徒浩月,夏倾歌勾唇一笑,娇媚温柔。
“司徒,其实我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如今只是这具身子不争气,但凡能稍好一点,我也绝不会这么受制于人,还连累了你们。”
“你就是凡事都爱一个人扛了,丫头,你不是一个人。”
“是啊。”
她不再是上一世那个夏倾歌,这一世,她有个还算温暖的家,有关心她的家人,有爱她的夜天绝,还有司徒浩月、姚婧之、左致远这些朋友……
比之上一世,她现在真的在幸福不过了。
心里想着,夏倾歌笑笑。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说那些了,我先沐浴梳妆,然后去见见我爹。司徒,你也别留在这了,你去整理一下手头上的药材,然后将药房清理出来,我见完我爹之后,想过去看看。”
“你想为夜天绝炼丹?”
“嗯。”
夏倾歌也不瞒着,她快速点头。
“我这身子,即便再过两日,这炼丹的事也未必就能亲自操刀,还得让你出马。既然如此,不如咱们早些准备着,你来炼,我给你打下手。”
“也好。”
司徒浩月点头,他没有拒绝。
他心里很清楚,冥九虽然能牵制司徒新月,可是死人难管活人事,这一招能用多久,不论是他还是夏倾歌,都没有办法打包票。
帮夜天绝炼丹的事,早下手,也能早有结果。
到时候,即便真的迫不得已要赶路,也不会太过被动。
“那我现在就去准备,暗处里有夜天绝的人,你若是需要什么,就叫人。夜天绝这么久没回来,可能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我去看看,顺便也叫他回来陪着你。”
“不用,我可以的。”
“那行,我先去忙了。”
说完,司徒浩月便离开了夏倾歌的房间,急匆匆的去了前面。
虽然暗处里也有人,虽然夏倾歌也说了她一个人可以,可是,司徒浩月还是不放心。只有叫夜天绝回来,他才能安心去药房做事。
司徒浩月走后,夏倾歌便将门关上了,她褪下衣服,迅速进了屏风后的浴桶中。
施针排出了不少体内的湿寒之气,全都化成了冷汗,沾的身上难受。
用温水泡着,也能舒服一些。
躺在浴桶里,夏倾歌脑海里,不断想着给夜天绝炼丹的事,从药材的选取,到炼丹的步骤细节,还有要注意的事项,一点一滴,他都不敢落下,细细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之后,她也忍不住去想帮他打通穴道的事。
她几次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