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冥七看着夏长赫,有些不解。
夏长赫闻言,冷笑着的靠近冥七的耳畔,而后在他的耳边一阵耳语。他的声音很低,说了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最清楚。
另一边。
夏倾歌在夜天绝走后,便起身下了床。
虽然身子还有些弱,但是,云长老的丹药着实不错,她也不至于起不来。梳洗打扮,然后让素衣过来给自己上妆,等到准备妥当了,夏倾歌才道。
“素衣,去将我的药箱拿过来。”
“大小姐……”
素衣没有动,她只是为难的看着夏倾歌,动用药箱,势必和医药脱不开关系,夏倾歌如今的身子状况,只怕受不了劳累了。
素衣有些不愿意她多操劳。
平日里,素衣就沉稳贴心,现在看着她的模样,夏倾歌也知道她是好心。
勾唇笑笑,夏倾歌道。
“去吧,一会儿我们去云长老那走走。”
“只是走走?”
“嗯,”夏倾歌点头,“我是个医者,自知量力而行,我可没想糟践自己的身子。如今正是虚弱的时候,我不会乱来的。”
“是。”
素衣应着,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快速去拿夏倾歌的药箱。
夏倾歌接过来,而后把药箱打开,她从里面挑挑拣拣出几个小瓷瓶,依次的看了又看,也不知道在挑什么。
素衣不懂,也不问。
大约是在一炷香之后,夏倾歌才选定了两个瓷瓶,拿在了手里。
看向素衣,夏倾歌道,“把药箱放回去,咱们去找云长老。”
“是。”
素衣急忙把药箱收好,随夏倾歌出门。
偏院。
夏倾歌到的时候,云长老正躺在院子的摇椅上闭目养神,此刻的太阳充足却又温和,十分舒服。
远远的看着,夏倾歌不由的将脚步放轻。
不过,云长老早就听到了。
在夏倾歌距离他还有几步的位置,云长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向夏倾歌,他不由的笑了出来。
“王妃的身子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听着云长老的话,夏倾歌缓缓上前,“这还多赖云长老大方出手,肯给我保命的丹药,否则我这会,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这话王妃说得言不由衷啊。”
“哦?”
夏倾歌挑眉,似是不解的看向云长老,云长老也不绕弯子,他大笑。
“凭着王妃的手段,迷香草的解药,你应该炼制的出来,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王妃年纪轻轻,出手不凡,说来,老夫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云长老谬赞,倾歌可承受不起。”
“你受得起。”
快速坐起来,让人去搬了椅子,请夏倾歌坐下,云长老叹息着道。
“在沧傲大陆,司徒家是有命的医药世家,医术无双,难有匹敌。可后来,区区一个单家的炼丹术,也要压司徒家一头,可见司徒家的二孙,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王妃年纪轻轻,就颇通医术,若是潜心学习,自然非常人可比。我们这些老头子已经不行了,这振兴司徒家的事,还得看王妃这一代年轻人。”
比起水长老,云长老性子更直接,有一说一,不爱藏着掖着。
这性子,聊起天来,夏倾歌觉得舒坦。
看向云长老,夏倾歌勾唇。
“云长老处处为司徒家考量,着实难得,只是长老也知道我的处境,虽有神血圣女的名头,可到底我不姓司徒,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想来司徒家顾忌着这一点,也不会轻易接纳我。这振兴司徒家的事,只怕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夏倾歌的话说的也很直接,云长老听着,不禁微微叹息。
他知道,夏倾歌说的是实话。
其实,别说是夏倾歌不姓司徒,单说那些司徒家的儿孙,也未必就万事以司徒家的利益为先。虽然同生活在司徒家里,可他们一个个的,心里打着自己的盘算,唯利是图,其心可见。
这其实也是司徒家渐渐衰落,会被一些小家族赶超的原因。
夏倾歌倒是看得透彻。
心里想着,云长老不禁开口,“这世上大族中的人,外表光鲜,内里阴暗,这也是诸多家族无法根除的弊病,是他们走向衰落灭亡的原因。王妃,如今的司徒家,不说岌岌可危,但也并非高枕无忧,没有后患,王妃的身上怎么说也有司徒家的血脉,不至于见死不救。”
“若是力所能及,我自愿意出手,只是世事难料,很难说到时候这要死的是司徒家,还是我。”
司徒家的老家伙们虎视眈眈,她又有几成活命的机会?
用司徒家的利益,牵制司徒雄的野心?
只怕,没有用吧。
有些事,并不适合现在对云长老讲,索性,夏倾歌快速转移话题。
“云长老,今日不知明日事,这以后要怎么做,还是等到了司徒家之后再说吧。今日我过来,是想感谢长老出手相救的恩情的。”
“王妃客气了。”
“救命之恩,莫不敢忘,只是聊表谢意,还请长老不要嫌弃。”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