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云长老的脸上,倒是一派云淡风轻。
缓缓起身,看着倒在地上的司徒莺莺,云长老轻笑着摇头,“人各有命,善恶有果,九小姐有如今的下场,怨不得谁啊。”
“云老头,你这话……”
“水老头,”知道水长老要说什么,云长老快速看向他,冲着他摇头,“这是司徒家的事,你我虽为司徒家的长老,但到底不是司徒本家。今日的事,既然月公子出面处理了,那我们两个老家伙,也就别从中掺和了。”..
一边说着,云长老一边伸手拽住水长老。
“夜深人静好喝酒,走,咱们喝酒去。别说,战王爷让人送来的酒,可都是极品,错过了可是会遗憾终生的。”
云长老不由分说,水长老拗不过他,一直被他拖出了院子。
院外,水长老甩开云长老。
“我说云老头,你今日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目光灼灼的看着水长老,云长老嘴角微扬,他的眼里满是通透了然。
“我的意思是,这未来是年轻人的,咱们这些个老家伙,不应该多掺和。我的意思是,九小姐咎由自取,与人无尤。我的意思是,神血圣女非同一般,为了一个不堪大任的庶女,得罪了神血圣女不值得。我的意思是,今日的事已成定局,你与我都更改不了。这么说,可够明白了?”
话音落下,云长老也不再管水长老,他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走。
在天陵这些日子,虽然纷纷扰扰的事情一直没有断过,可是,他在这里过得的确很舒坦。
能够炼丹,能够喝酒……
人生足矣。
若是可以,不做这司徒家的长老,不回沧傲大陆,那又何妨?
看着云长老的背影,水长老不禁微微叹息,他总觉得要维护司徒家的颜面,可到最后,却没有云长老看的通透。
这次,或许真的是他错了。
沉沉的摇摇头,水长老也快速跟上云长老,回院子里。
随着水长老、云长老离开,夏倾歌这边倒是安静了,而且,办起事来也更顺利了。
虽然嘴上说着要自己出面惩处司徒莺莺,可是司徒皓月知道,夏倾歌若不亲自动手,这心里指定痛快不了。
而他,不想让她心里堵着。
看着夏倾歌,司徒浩月微微挑眉,“想怎么处理,你来吧。”
听着司徒浩月的话,夏倾歌不禁勾唇。
“谢了。”
“丫头,能让你跟我说一声谢,也值了。别耽搁了,动手吧。解决完了,去长赫那看看。”
“嗯。”
夏倾歌应着,却没有立刻动手。
夜天绝明白她的心思,索性替她开了口,“司徒,司徒莺莺怎么说都是司徒家的人,我们当着你的面,要了她的命,你这边……”
“不用想那么多。”
知道夜天绝怕给自己添麻烦,让自己为难,司徒浩月直接将他的话打断了,他耸耸肩,无所谓的开口。
“司徒莺莺是司徒家的九小姐,是个庶女,也算我名义上的妹妹,按理说我是应该护着她的,不过,司徒家表面温和,可内里的争斗从来没停止过,司徒莺莺和她那娘,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娘在她们的手上,没少吃亏。我们之间,即便不说势如水火,但也没好到要穿一条裤子。在外人面前,我或许会顾着司徒家的脸,不让她吃亏。可在你们面前……那些都是虚的,而我想要些实在的。你们痛快,我也痛快,何乐而不为?”
司徒浩月的话,说得很直白,没有半分的遮掩和敷衍。
夏倾歌知道,这是真话。
索性也不再犹豫,夏倾歌点头,“我明白了。”
说着,夏倾歌快速到司徒莺莺身边。
看着倒在地上的司徒莺莺,夏倾歌抬手用银针刺激她的穴位,只见刚刚还昏迷的司徒莺莺,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初睁开眼睛,司徒莺莺还有两分茫然,可对上夏倾歌满是杀戮的眼睛,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的爬着后退,司徒莺莺狼狈至极。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低声呢喃着,夏倾歌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笑来,只是那笑容并不及眼底,反而隐隐有种要被从眼底喷薄而出的恨意所覆盖淹没的架势。
一把抓住司徒莺莺受伤的肩膀,夏倾歌用力将她拖了回来。
“你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
“你……你……不要……不要乱来,我警告你……我是……是司徒家的九小姐,你若动了我,司徒家是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不会……”
这话,司徒莺莺吼的声嘶力竭。
像是说给夏倾歌听得,也像是说给她自己听得。
虚张声势,为自己壮胆。
仿佛只有这样搬出司徒家,搬出自己九小姐的身份,她慌乱的心才能有片刻的平静和安稳。
可惜,没用。
在沧傲大陆,大家顾及着司徒家的背景,或许会对她的威胁有两分畏惧,可夏倾歌和这未见面的司徒家,早已经站在了对立面,她无所畏惧。
更何况,这次司徒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