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单意的话,夜天绝微微顿住脚步,待回头看向他时,夜天绝的眼里更多了几分郑重。
“单管事还有事?”
知道夜天绝不想谈苏怜惜的事,单意也不多纠缠,他转而道。
“之前,收了王爷的信,听闻王爷想再去鬼门幽谷,还想邀在下同行,在下十分高兴。只是不知道,王爷要什么时候启程?”
夜天绝闻声微微挑眉,对于单意的话,他还有两分意外。
他还以为,单意会因为苏怜惜的事而不快,进而将鬼门幽谷的事也抛到一边呢。现在看来,单意还没有那么意气用事。
挺好。
心里想着,夜天绝微微勾唇。
“本来,我是想着越快越好的,只是家中事多,一时半刻还难以成行。若是单管事有意同往,那我待空下来之后,再与单管事约定时间,可好?”
“自然是好的,那在下就等王爷消息了。”
“好。”
夜天绝闻声笑笑,也不再多言,他直接离开了。
夜天绝走后,自有人送单意离开。
出了闲云山庄的门,就见一辆马车在不远处候着,单意瞧了瞧,不禁叹息着摇头,即便心里不愿意,可他还是冲着马车走了过去。
单意一到,就听到苏怜惜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如何?”
听着这话,单意微微叹息,他也不瞒着,而是直言道,“苏小姐所求之事不成。”
“不成?”..
同样是两个字,只是,那语调明显低沉了不少,不悦显而易见。
随手撩开马车的小帘,苏怜惜一双眸子瞪着单意冷哼。
“是夏倾歌和夜天绝不愿意,还是单管事不愿意。”
“苏小姐这话何意?”
苏怜惜的话,让单意心里不痛快,他的口气也更多了几分凌厉。
之前在闲云山庄里,夜天绝的话虽然不好听,可是那一字一句犀利的话,却不是针对他的,抛开这件事本身而言,夜天绝对他也算是礼数周全,没有半分不敬之意。
可反观苏怜惜……
真当他单意,是他苏家的奴才,可以任意驱使了不成?
单意不满,苏怜惜看得出来,可她一点都不在意。
相反,她的口气也更冷了几分。
“我是什么意思,单管事应该清楚,我不过是想让单管事搭个桥,今夜再见夜天绝和夏倾歌一面,赔礼道歉,这么简单的事单管事偏偏说办不了……这不是敷衍是什么?单管事,我知道你在凌霄阁内周旋于众家族之间,游刃有余,长袖善舞,颇有本事。可是,这不是你糊弄我的资本。”
“我糊弄你?”
单意的声调也提高了不少,他对上苏怜惜的眸子,冷声道。
“苏小姐将人得罪到了什么地步,你自己心里清楚,早知现在要上门求人,当初又何必眼高于顶的得罪人?把事做绝了,才想着找后路,苏小姐,这路越走越窄,越走越死,怨得了谁?”
孽造了,就想着用他的脸面去弥补,他做不到,反到成了他的不是……
这算是什么道理?
单意口气不善,说话一点情面都没留,这无异于撕掉了苏怜惜那层优雅的遮羞布。
苏怜惜如何能忍?
瞪着单意,苏怜惜眼神阴厉,她咬牙切齿道。
“单管事,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在开口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了。尤其是你别忘了,你欠我爹一条命……”
一条命……
这是苏怜惜拿捏单意的筹码。
在这件事上,单意的确有愧,但是被拿捏了一次两次,单意也不会觉得又什么,但是次数多了,那愧意也在一点点被消磨。
就如同夜天绝说的,人之间的这点情分,若是不珍惜,就会一点点被消磨。
同样,恩情和愧疚也是。
听着苏怜惜的话,看看这她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单意心头的火气也顶了上来。对上苏怜惜的眸子,他冷声开口。
“我是欠了苏家主的,可是苏小姐,你爹是你爹,你是你。”
从来没有听单意说过这样的话,苏怜惜心头微慌。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所有的耐性也磨到了头,单意也没心思去和苏怜惜兜圈子。今日,在夜天绝和苏怜惜之间,他选择了夜天绝,有些话他就不介意说的更直白一点。
看着苏怜惜,他道。
“人都道人走茶凉,苏家主过世,我的确心中有愧,也正因如此,我才会多为苏小姐办事,多维护苏小姐,这些年我帮过苏小姐多少,还望苏小姐自己心里盘算盘算,就算再大的恩情,也有还完的时候,对于苏家,我仁至义尽。”
“你……”
“看在苏家主仁义的份上,我有句话,还要提醒苏小姐。”
根本不给苏怜惜说话的机会,单意冷冷的将她的话打断,之后,他也不管苏怜惜的反应,而是自顾自的继续道。
“苏小姐也非稚嫩幼儿,应该明白: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论何时,心存仁善,这不是坏事,能够迷途知返,更不是坏事。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