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的话音不重,可她的眼神却灼热的似乎能将人烫伤。
被她那么看着,轩辕文避无可避。
抬手放在唇边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之后轩辕文才道,“小羽,你我之前情况特殊,我骗不了自己,也不想骗你。我心里待你是有几分不同,可这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尸蚕,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话你说过了,不必再说一次,实话总归是伤人的,我也是个脆弱的女人。”
小羽说着,不禁垂眸。
只是,还来不及感伤,她就听到轩辕文又道。
“可是,就像倾歌和天绝说的,这人与人的交往,总归是以心换心的。我们的开始并不算完美,甚至不在预料之内,可是感情这事用心经营,谁也不能说就一定不行。你既然有心改过,弥补自己的错,那我就陪着你一起去做,滴水尚能穿石,你我的善意,又怎么会捂不暖别人的心?”
“你陪着我?”
抬头对上轩辕文的眸子,小羽的眼睛一片晶亮,神采奕奕。
轩辕文点头,“是,我陪着你。”
“可你刚刚才说……”
“来日方长,即便我现在弄不懂对你的感情始于何处,但这感情在,就慢慢培养着好了。现在说不上情深似海,谁又保证以后不能?这世间一见钟情的不是没有,可更多的还不是日久生情,相濡以沫?大家都是慢慢走过来的,我们又何必在一开始,就求一个结果?”
轩辕文的话,说不上是甜言蜜语,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叙述,暖了小羽的心。
握住轩辕文的手,小羽笑的灿烂。
这一刻,她满足了。
哪怕之后还需要受九转黄泉毒发的折磨,可是,她知道身边还有个她在乎的人陪着她,那疼也就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
房里的这些事,夏倾歌倒是不知。
出去之后,她便和司徒浩月两个人往回走,路上他们也在商量,虽说小羽拒绝了解开九转黄泉的毒,可这事总不好一直拖着。一来毒发让人痛苦,轩辕文也会受到牵累,二来是药还三分毒呢,更何况是实打实的毒药?这东西在体内存留久了,终究会影响身子。
想着小羽可能与岳澜庭有关,想着她和轩辕文的感情……
夏倾歌终究狠不下来心。
对于夏倾歌的想法,司徒浩月倒也觉得正常,他也直接,开口就说道。
“小羽这个人是会有阴谋诡计,没有了九转黄泉的牵绊,是有不受控制的可能。不过,我倒是不大担心,毕竟她对轩辕的感情还是挺深的。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心甘情愿的要拜倒在美人的石榴裙下,为之付出,这种事从来都不在少数。男人如此,女人亦然。实在不行,就让轩辕多用些美男计,把小羽迷得神魂颠倒、五迷三道的,这比什么毒都好使。”
听着司徒浩月的话,夏倾歌不禁失笑。
“这种话,你还是自己去跟轩辕说吧,好歹也是雪燕的太子爷,我可没有那个胆子,去让他出卖色相。”
“切……”
司徒浩月“切”了一声,一点都不以为然。
“你觉得,你不让他出卖,他就不出卖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指不定已经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了呢。长了一副好皮囊,终究还是有点用的。”
说着,司徒浩月不禁往夏倾歌身边凑了凑。
他压低声音,小声嘀咕道。
“对了丫头,说真的,你那有没有什么好方子,能给轩辕恢复恢复脸?他身上的尸蚕是解了,可脸上的伤损却还在,我瞧着他提起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挺不舒坦的。”
“那又岂止是不舒坦?”
过往,轩辕文也算是英俊潇洒,公子颜如玉,因为尸蚕的缘故,他额上的肌肤有不小的塌陷残损,虽不说狰狞,但到底不比从前。
这伤虽说在脸上,可又何尝不在轩辕文的心上?
这伤在一日,就一日提醒着他,他曾被兄弟算计背叛,被父皇被国家弃如敝履。
心上的伤,才是最疼的。
心里想的通透,夏倾歌看向司徒浩月,缓缓开口。
“等过些日子吧,玉颜的铺子开起来之后,我也空下来了,给他研制个方子。虽然未必能恢复如初,但肯定能比现在好一些。到时候这方子,也能拿到铺子里去用,全当填个进项了。”
“你倒是会算计……”
“怎么能不算计?”夏倾歌微微叹息,“我现在肚子里揣着一个,也就当了甩手掌柜的,若水这一日日的在外面跑,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可见辛苦。别的干不了,出点方子出些点子,也算帮一帮她。”
连轩辕文脸上的伤都能治好的方子,还怕卖不出来好价钱?
到时候,简若水好点能多些收益,生意也能好做些,如此,心里头也舒畅点。
更何况,简若水忙起来,就在没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事了。那关于上真大师的事,说不准真能想夜天绝想的那样,瞒过简若水,一点风声都不露。那样简若水心里也少了两分负担,日子也更快活些。
想着这些,夏倾歌倒是觉得,这方子得快点研制出来才好。
夏倾歌正寻思着,就听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