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整个花厅都陷入了沉静之中。
尤其是水长老和云长老两个人,之前还为夏倾歌打断,觉得这针王塔之行可以一试,可现在听了夏倾歌的话,只觉得危险重重。
眉头紧锁,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相较而言,夜天绝的脸色倒是平静不少,他对医术和针术,都没有水长老和云长老的痴狂,所以即便知道《逆天神针》厉害,却也不会有太多的感觉。得之为幸,不得也不会觉得失望。
比起夏倾歌的安全来,那些都不重要。
所以,他倒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起身拉着夏倾歌,夜天绝看向水长老和云长老,“两位长老,这件事暂且不急,大家都慢慢想想,我带着倾歌先回去了。”
“天绝,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看着夜天绝那模样,水长老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听着问话,夜天绝耸了耸肩,“并没有什么想法,虽然得到《逆天神针》,对于倾歌保命有好处,但是,这份好处却也是通过危险换得的。而且,这个危险,也并不算小。两害相权取其轻,倾歌现在怀着身孕,我宁可她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对于自己的心思,夜天绝没有遮掩,他也不怕夏倾歌会觉得他过于霸道,过于束缚她。
说完之后,夜天绝便带着夏倾歌一起离开了。
看着他们走远,水长老不禁叹气。
侧头看向云长老,他忍不住道,“云老头,这事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云长老也微微叹息了一声,他的老脸上,更多了几分释然,“人家已经做了决定,咱们怎么想,其实并不重要。况且,天绝说的有句话是对的,丫头现在还怀着身孕呢,的确经不起折腾。”
那针王塔若是真的风平浪静,没有一点危险,那自然是好的。
可若有个万一……
那后果,他们谁都承受不起。
对上水长老的眸子,云长老道,“我知道你在针术上有多执着,也知道这《逆天神针》于你而言,是个极大的吸引,但丫头不一样。她是个医者,却也是个女人,她不像咱们那么无牵无挂,她在为自己考虑的同时,还得为家人考虑,为孩子考虑。退一步说,就算是明知道以后和司徒家一战,她逃不过一死,可眼下她也不会乱来。”
毕竟,死亡是以后的事,而在那之前,她会护好肚子里的孩子不出任何的闪失。
这才是她作为一个母亲来说,最重要的事。
听着这话,水长老不禁垂眸,“道理我都懂,只是,那毕竟是《逆天神针》,若是能够拿到手,于她而言,真的会大有裨益。”
“都是命吧。”
若是放在平时,夏倾歌也一定会拼尽全力一试,甚至可以说,就算没有《逆天神针》的吸引,她早在知道针王塔之行会有助力的时候,就已经会做出决断了,而不会拖到现在。
偏偏她是怀了身孕进的沧傲大陆,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她不再能冒险……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沉沉的叹息了一声,云长老笑笑,“别想那么多了,一切就由着丫头和天绝吧,他们想怎么做,咱们支持着就好。至于其他的,帮不上忙,左右不能再给他们压力了,这道理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的,不是吗?”
“嗯。”
水长老点头应着,也不再多说什么。
倒是不知道水长老和云长老这边的谈话,从花厅出去后,夜天绝便扶着夏倾歌,缓缓往他们院子的方向走。路上,他也问了夏倾歌的打算。
听着问话,夏倾歌不由的看向夜天绝。
“傻样。”
这娇嗔的话,让夜天绝微微挑眉,“倾歌,你这么说我,是什么意思?”
夏倾歌见他严肃,缓缓顿住脚步,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这才柔声道,“正所谓出嫁从夫,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又何苦再问我还有什么打算?我左右都是听你的,哪还有其他的打算啊?”
“是吗?”
勾着夏倾歌的下颚,让她看向自己,夜天绝挑眉。
“你这么听话?都听我的?”
“当然,”夏倾歌点头,“别说关系到了我和孩子的安全,我不会乱来,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不会乱来的。这件事,我总是觉得有些蹊跷。”
她看到了机会,可似乎也看到陷阱。
再没有十分确认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
夏倾歌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夜天绝却听得明白,“这件事,等一会儿我就安排人去查查,再确认一下。”若是陷阱,他们总得拿出相应的对策,给苏怜惜和单意一个警告。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不让他们老实了,以后这种事,还会层出不穷,也是麻烦。
当然,若这不是陷阱,而是确有其事,真的对于夏倾歌来说是一个机会的话,那等之后他们再慢慢盘算,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这一次,单意又没有限定时间,大不了等到夏倾歌将孩子生了,他们再徐徐图之也不迟。
听夜天绝这么说,夏倾歌也放心了下来。
点点头,她勾唇道。
“行啊,那就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