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绝并没有详细解释,不过,夏倾歌也是个人精。
知道一点,就可窥探全部。
依偎在夜天绝的怀里,夏倾歌看着外面的火光,觉得那窗子似乎比平时要透亮许多。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看希望的光芒一样,感觉好了。
想着,夏倾歌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若是司徒廉知道,你又这么不着痕迹的背后毁了他一把,只怕他的胡子都得气歪了。”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司徒廉虽然狠,而且手段尽是歪门邪道,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也算是个有本事的。能以毒在司徒家站稳脚跟,若是给他机会,不愁他成不了大事。
他有野心,夜天绝可以不管,但他不能让夏倾歌成为他实现野心的工具。
若是这样,夜天绝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坑他,那是他应得的。
听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不由的笑了出来,她在夜天绝的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美滋滋的欣赏外面的一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不过,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夏倾歌就见夜天绝已经收拾妥当了。
眉头微蹙,夏倾歌不禁呢喃。
“怎么没叫我?”
一边说着,夏倾歌一边挣扎着起来,并不算是个懒怠的人,可是,她现在满脸都写着“不愿意起来”。
夜天绝瞧着她那模样,不禁摇摇头。
“我倒是想叫你,但你也得愿意起才成,你一脚把我踢下床,侧着身子又继续去睡了,我也没有办法。”
“怎么可能,我才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呢。”
白了夜天绝一眼,夏倾歌理直气壮的否认,一边说着,她一边快速下床。
夜天绝瞧着夏倾歌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起身走向她,夜天绝一边开口,“你今日要穿的衣服,以及要戴的首饰头面,金嬷嬷已经送过来了。是素语进来伺候你,还是我来帮你?”
“还是让素语来吧。”
听着夏倾歌的话,夜天绝并不意外,只是他微微蹙眉,故意道。
“倾歌,难不成素语伺候的,比我伺候的还好?”
伺候……
这两个字,夜天绝说的重重的,夏倾歌怎么听,都觉得话里有话。
不过,夏倾歌也没理他这茬,只是迅速道,“我知道王爷心灵手巧,什么都能办好,不过眼下不是急着出发嘛,自然得抓紧时间才好。这也不是平日里夫妻间的闲情雅趣,可以随意折腾,王爷你说呢?”
“算你有理。”
夜天绝说着,随即去开门,让素语和金嬷嬷过来伺候。
夏倾歌今日穿的衣裳,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她头上的珠钗首饰,却比平时多了不少。只不过,金嬷嬷的手很巧,她给夏倾歌梳的发髻,刚好能让这些首饰,都处在一个合理的位置上,即便人瞧着,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反而觉得雍容大气,却又不过分张扬,一切恰到好处。
夜天绝瞧着夏倾歌那模样,不禁有些移不开眼。
“以后也可以这么打扮。”
听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摇摇头,“女为悦己者容,也为悦己而容,不过,这在我这却不是顶顶重要的。平日里头上带这么多,我会觉得累。”
今日里这么打扮,一来是为了隐藏那些首饰,二来也是为了示威。
司徒家的人,居心叵测,心怀不轨……
那也得看看,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可以人他们揉捏的软柿子。
夏倾歌的话,夜天绝听到了,她的心思,夜天绝也明白。微微上前两步,将夏倾歌扶起来,夜天绝嘴角微扬。M..
“你说的是,若是日日这么装扮,一定会累。不过,偶尔我可以为你上妆打扮,包括这发髻,我也可以着手。到时候,就当做闲情逸致了,王妃可得多配合着些。”
“那还是等王爷你有时间的时候,再来说这话吧。”
夏倾歌笑着回应,也不和夜天绝多纠缠。
一行人用了膳,很快就上了马车,离开了客栈。
马车辘辘而行,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差别就在于,他们这一行人里,多了罗予,以及他带着的几个帮手。
和昨日一样,罗予对待夜天绝和夏倾歌的的时候,依旧很客气,不过夜天绝和夏倾歌都看得出来,昨日里罗予的笑还带着几分真意,而现在,那笑容根本不及眼底。他的眼睛里,多了紧张和防备。同时,和他同行的人,也显得很紧张,他们时不时的四下打量,仿佛生怕出了什么状况似的。
那样子,可比夜天绝他们的人,更像是惊弓之鸟。
夜天绝和夏倾歌从马车里,瞧着罗予他们这些人的状态,不禁相视一笑。
看来,昨夜里的那把火,烧到了他们的心口上。
虽然风长老在听到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他们还不清楚,可是单看罗予这些人,大约是信了这是司徒廉的手笔的。
这样就挺好的。
人与人之间,最怕的就是猜忌,因为猜忌会如同瘟疫一般,滋长蔓延,直到不可控制。关系再好的人,一旦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