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司徒家,你们不准我乱来?”
戏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夏倾歌的眼里,更多了两分嘲弄。
“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话?”
听着夏倾歌张狂的话,古长老冷着脸道,“在场的人,都是司徒家的人,有责任捍卫司徒家的一切。你和夜天绝在司徒家肆意横行,更牵涉到风长老枉死的案件中,作为司徒家的一份子,任何人都有责任盯着你们,将你们绳之以法。”
“这话,古长老说来,就不觉得脸红?”
缓缓对上古长老的眸子,夏倾歌反驳,不留余地。
“且不说古长老口中的绳之以法,到底是遵的谁家的法,单说风长老之死,眼下还没有结果呢,古长老怎的就那么肯定是我和我家王爷所为?古长老,你有证据吗?还是说,你这口口声声义正言辞的声讨,其实也不过是感情用事,见谁不顺眼,就可以信口雌黄,胡乱泼脏水?”
“你……”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根本不给古长老开口的机会,夏倾歌将他的话打断,那一瞬,她的眼神更冷暗了许多。
“古长老,凡事都是讲究真凭实据的,风长老的事,司徒家的各个长老,以及各房的人可都盯着呢,你身为长老,不将工夫用在查清真相上,反而将时间浪费在怎么冤枉人上,总想着怎么空口白牙的,就将人拖入泥潭里,这做派不合适吧?”
夏倾歌指责的直白,一时间,古长老不禁有些脸红。
他是知道,夜天绝和司徒浩月等人,都不在凝香阁,所以才敢带着人过来的。只是没成想,夏倾歌一个女人,也这么难对付。
看向夏倾歌,古长老眼里带着恨意。
不过,夏倾歌压根就不将他的心思看在眼里,古长老的恨,到夏倾歌的眼中,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甚至于连波澜也激不起来几分。
嗤笑着看向众人,夏倾歌道。
“古长老,我一早就说过了,人贵自知,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做了龌龊事还想往自己脸上贴金,这做派很难看。风长老的事,谁是谁非,在结果调查出来之前,在真相大白之前,我懒得跟你纠缠,咱们就说说这司徒家的人的身份。古长老自认是司徒家的人,可你配吗?”
夏倾歌的话,是对古长老身份的否定,她直白的将的古长老所有的骄傲,都践踏在了脚下。
这对于古长老来说,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你这话什么意思?”
短短几个字,几乎是从古长老的牙缝中挤出来,他看向夏倾歌的眼神里,也更多了几分杀意。
能够明显感受道那股气息,原本护在夏倾歌身前的人,更多了几分警惕。至于顾书浔和姚婧之,他们也更靠近了夏倾歌几分。他们保护的态势,十分明显。一时间,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仿佛大战一触即发。
唯独夏倾歌,像是事外人一样。
看着古长老,她缓缓继续,“什么意思?古长老,你身为司徒家的长老,外不能横扫强敌,无法带领司徒家,走上更高的台阶,为司徒家扬名。内不能管理司徒家内乱,解除不了乱子,反而无事生非,为人不齿。你大不能为司徒家筹谋,小不能为司徒家做表率。敢问你这长老要来有什么用?司徒家的米多,留着你吃米,免得米粮生虫吗?”
“你……”
古长老怒火中烧,他心里愤恨无比,只是在嘴皮子上,他根本比不上夏倾歌。一时间,他尽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可是,他才一动,就被顾书浔拦下来。
顾书浔眼底带着清冷的笑,他迅速道。
“古长老,你好歹也是司徒家的长老,固然别的事情办不了,可好歹还代表着司徒家的脸面,基本的礼数和风度,你还是应该有的吧。做为一个医药世家的长老,你说不过人,就要对孕妇动拳头,这司徒家长老的礼数,可真让人刮目相看。真不知道,若是这消息传出去,传承多年的六大家族之一的司徒家,还能否跻身六大家族之列?”
一个夏倾歌,就已经够让古长老头疼的了,听着顾书浔开口,古长老杀意更浓。
可就在这时,夏倾歌开了口。
“书浔,别这么说,司徒家好歹传承多年,总是有自己的底蕴的。一个长老不成器,可不能代表司徒家就不行。这么不管不顾的将司徒家拉下水,让整个司徒家为一个不成器的长老背锅,这对司徒家来说,也不公平。”
没人想到,刚刚还将司徒家和古长老,羞辱到一文不值的夏倾歌,会突然转而维护司徒家。虽然大家都不喜欢夏倾歌,但他们也不愿意为人拖累。
古长老是古长老,他还代表不了司徒家。
大家的心思,夏倾歌看的清楚,或许,这就是一个家族衰败的理由,来闹事的一伙人,居然连点基本的凝聚力都没有,还谈什么赢?
眼神冰冷,夏倾歌迅速道。
“更何况,我也是司徒家的人,而且是司徒家正统嫡系。你这一耙子打下去,岂不是把我也算进去了?”
跟顾书浔说话的时候,夏倾歌语气轻缓,还带着几分笑意。
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有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