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经过了殿前之处,走上了芩园殿的主位之上。
之后身旁的李总管才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句:「诸位,平身吧。」
宴席之上,众人谢恩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陛下,怎么此时来了?」孙皇后立刻把主位让了出来,使了眼色让一旁的随从又搬来了座椅。
「皇后的诞宴,朕又怎么能不来?」皇上年过四十,却依旧容颜焕发,身上的九爪龙袍颇有尊贵之气。
李总管在一旁开口:
「皇后娘娘,陛下刚才还在御书房与吏部尚书议事,结束之后就立刻赶来了芩园殿。」
孙皇后闻言,也轻轻一笑,有些欢喜的说道:「谢陛下。」
她立刻被皇帝扶了起来。
「婉清,朕此时前来,还没错过什么吧。」皇帝坐在了主位之上。
「陛下,刚才胥儿可给臣妾一个罕见的贺礼,陛下快看看。」
「这是胥儿送臣妾的画。」
孙皇后立刻让把那幅画呈了上来。
皇上赏识的看了那幅芩园落英图,便直接看向了燕景胥:
「六皇子倒是个有点子的,讨得你母后欢心。」
「儿臣只是费了点心思,皇兄的礼物才是难得一见呢。」
燕景胥的眼尾微翘,虽是端正坐在了席位之上,但衣袖处露出了半截腕骨,苍云袍在他身上更显飘逸。
燕启臻听到他提到了自己,便拱手开口:「回禀父皇,儿臣只是送了母后一块玉佩,论新意,还是六皇弟的礼物更胜一筹。」
旻朝皇帝见两人都这样开口,心中也放心不少,直接说道:
「无论是玉佩还是落英图,都是你们兄弟二人费了心思。」
「你们两人互相谦让,让朕甚是欣慰。」
旻朝皇帝赏识的看着燕鼎钧和燕景胥。
婴宁在一旁注意着旻朝皇帝的神态,觉得他此时对于燕鼎钧和燕景胥之间的兄弟相亲之景,似乎格外向往。
想到那位摄政王的秘密,便不难想到这旻朝皇帝为何如此欣赏太子和四皇子了。
皇家中人,即使是一母同胞,也难在滔天的诱惑前顾及手足之情。
这燕鼎钧和燕景胥皆是皇后膝下,听闻两人的关系甚好。
孙皇后听到旻朝皇帝的夸奖后,便也立刻顺着话说了下来:
「钧儿和胥儿两人关系相融,臣妾也倍感欣慰」
旻朝皇帝注意到了婴宁这边的位置,便直接开了口:
「昭宁公主,今日也受邀了皇后的诞宴?」
婴宁颔首行礼:「回陛下的话,昭宁近日闲乏,便来皇后娘娘这里凑了一个乐子。」
她额饰微微一动,夺目的朱色蕴水石便落在了另一人眼中。
旻朝皇帝便与婴宁客套了两句,便下令让宴会继续举行。
纷纷舞者上台,琴声流转佳音。
一时之间,芩园顿时再一次被琴瑟之声包围了起来。
另一侧,殿前的小厮也立刻给了燕启臻安排了席位。
「四皇子殿下,请。」
「多谢。」
燕启臻的位置在燕景胥的一侧,便是婴宁的斜对面的席位。
婴宁感受到了他打量的视线,饮茶之时遮掩的嘴角便浮现了一抹趣味。
在原故事线的剧情中,白婴宁并未参加此次的皇后诞宴,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情绪愁思之事。
燕启臻今日仍还穿着朝袍,衣襟之处的金线纹绣精美,肩云之处是一片五爪龙纹,倒是冲淡了不少他眉目之中的朦胧烟雨。
他自是知道今日皇后的诞宴目的是为何。
太子妃之位尚且空着,皇后娘娘这是在为太子殿下早做打算。
今日宴席之上,皇城贵女都皆落座于芩园殿前。
燕启臻眼底寒光一闪,却又不动声色的举起了酒杯,转到了一侧:
「太子殿下,六弟,请。」
燕鼎钧也举杯回礼:「四弟,可是陪父皇忙到了现在?」
「今日给父皇汇报朝事,恰碰到了吏部尚书来上奏要事,便听了一耳朵。」燕启臻说毕,便饮下一杯清酒。
君子风姿,烟雨花胧。
「辛苦四弟了。」
太子殿下也饮下杯中酒。
倒是燕景胥此人懒洋洋的坐在席位之上,骨节分明的手举起了一杯清酒,往燕启臻的方向微微一动,说了一句:
「四哥。」
便一口饮下,不再说话。
燕启臻本就和燕景胥谈不上熟悉,也不觉得他的举动有什么问题。
燕景胥闲时便爱去往皇城郊外的军营之处,善于舞刀弄枪,并不愿插手于朝政之事。
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便也随他去了。
燕景胥喝了几杯酒,端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宴席之上的表演有些无趣,没过多久便找了个借口,不知去往了何处。
.......
宫中乐队逐渐退下,才来到了诸位女眷为皇后娘娘诞宴展示风情才艺的环节。
皇城贵女们为夺孙皇后的欢心,几乎将琴棋书画都走了好几轮。
诸多女眷,纷纷上台展露才艺,虽一时新鲜,但是看的久了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