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旻朝,断送了原主和白褚宁的与一生。
长途跋涉,也不过是皇权的牺牲品。
想必若是有机会,她应该是想回西域吧。
她忽然话锋一转:「燕朝霁,你为何跟我回来?」
「本王府前有人埋伏,此时不便回去。」他脸色未变,直接撒了谎。
他本就是偷偷的进了皇城,还未回府便前来寻她。
即便王府前有皇兄的人埋伏,但是也却未必会是自己的对手。
他不过是...
想与她多相处一会。
「本王也未曾去过西域,倘若有机会也想一赏巴伧山脉的风光。」燕朝霁缓缓说道,鹰眸顿时有些柔情。
他少时对巴伧山脉的渴望,只是因得一株异花。
而此时,他想去往巴伧。
不过是...
她想回到西域。
*
燕朝霁竟然找了缘由在偏房住下了,等到房中仅剩婴宁自己的时候,0067才忍耐不住的开口:
「主人,艽玉竟然入了后宫一位妃子的眼。」
「哪位妃子?」
三皇子的丑闻传出来后,他便被皇帝关了禁闭,责令让三皇子十年不能踏出府中。
娇荷楼因此一事,正打算让艽玉重新登台,便凑巧让一位蒙面大汉给他付了巨额的赎金,让他赎了身。
艽玉几乎也算得上逃脱了魔窟。
而那一位蒙面壮汉,便是婴宁身旁的护卫乔装而去。
当时婴宁与艽玉的交易便是,她救他于水火之中,而艽玉要告诉自己皇室有关的芘縻花一事。
现在不过是月余,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入了宫中嫔妃的眼。
此人,果然是个心狠的。
「主人,是宜妃。」0067奶乎乎的告诉自家主人。
这宜妃娘
娘本就皇帝身旁的旧府之人,荣宠虽比不得凌贵妃,但却也是个端雅贤淑的女子。
以艽玉的性格,与后宫嫔妃突然接触,恐怕是心中另有图谋。
不过,她与此人并未交恶,便无需忌惮这艽玉的举动。
说到底,婴宁想知晓的便是燕启臻身上的芘縻花一事。
坐在镜前的凤眸女子,捻起了一张朱砂纸,只不过轻轻一碰便在指尖留下了艳丽色。
琉璃灯盏恍然一暗,火苗再一次的幽幽的升起来,更衬出了一幅对镜的美人画。
让人难掩几分窥探之意。
她用指尖轻轻触碰了唇瓣,为它增添了些许朱红意,美人画顿时活色生香了起来。
「就让燕启臻...」
「再浅浅尝尝几日的权力的滋味吧。」
毕竟弥弥之景,终要破碎了呢。
*
初冬将至,一场雪却迟迟未降临。
朝堂之中在此番压抑的天气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太子燕鼎钧南巡盐税一事结束,便传出了与朝中多位大臣私交甚密,其中便有颇有盛名的陈大将军,而后便在陈大将军家搜出了一些往来的书信。
皇帝知晓此事后,立刻宣召了太子燕鼎钧。
「你这逆子!」龙威大怒。
随后便是摔了什么东西的声音。
御书房外的宫人立刻跪下!
半柱香之后,太子燕鼎钧是捂着额头退出来的,淡金色的朝袍上还有大片的墨渍,宫人纷纷匍匐在地,不敢窥见他模样的一丝一毫。
随后,燕鼎钧被关于太子府,非皇帝谕旨不得出。
一时之间,废太子一事传的沸沸扬扬。
听闻孙皇后前去求情,也惹得皇帝龙颜大怒,当着宫人直言说她教子无方,竟然养育了一个有狼子野心的孩子!
一月有余,皇帝都未曾踏进凤仪宫。
凌贵妃、孙皇后的失宠,让六宫嫔妃蠢蠢欲动。
但也不知晓是因何缘故,倒是让皇帝多日宿在了宜妃的毓秀宫。
宜妃的地位水涨船高了起来,六宫之中暂无嫔妃能够比得上她的荣宠。
而朝堂之上,得宠的人却是曾经地位低微的燕启臻。
也不知晓皇帝是何想法,竟然将其他母族还算尚且可以的皇子们置于脑后,却独独偏爱着这一位。
*
「宣,昭宁公主觐见。」尖锐的太监声在婴宁的身前出现。
随后,便是推开的殿门。
婴宁迈了进去后,视线之中便有坐在腾龙交椅上的黄袍威严之人。
「昭宁拜见陛下。」她做了西域的礼。
「免礼吧。」皇帝挥挥手,算是回应。
婴宁起身后,才注意皇帝的脸色已然有些疲惫,似乎有些难以决断的事情已经困扰了几日。
「今日朕宣你来,便是有一事问你。」旻朝皇帝抬头,看了一眼婴宁,才举起杯盏喝了一口清茶。
「陛下请说。」
「你来旻朝已久,可有心属之人。」身穿龙袍之人眼底露出了丝丝的寒光。
婴宁颔首,浅笑回复:「昭宁虽来贵国已久,因着幼弟身体不适,便极少参加皇室盛宴。」
「想来也是有些可惜,并未有太多的机会欣赏贵国皇子们的风采。」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