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放下砚川,说了这一句话就去对付那条蛇,现在这个季节,正是蛇出没的时候。
五步蛇被苏落一踢,蛇信子吐得更加凶猛的朝苏落爬来,加上它是有剧毒的蛇,平时人见了它都得绕道走,谁敢像苏落这样敢踢它。
苏落捡起地上的树枝,招招打在五步蛇的背上和七寸,直到它快要断气为止。
五步蛇已经没有斗下去的力气了,只想跑进草丛里。
“想跑!”
苏落手指如钳,抓紧它的头部,长长的身子就那样吊在苏落的手上。
“哥哥我怕!”
易欢和砚川抱在了一起,虽然也砚川也很怕,但还是抱着妹妹安慰。
“妹妹别怕,有娘呢。”
苏落拿小布袋装起五步蛇的身体,她手还紧紧的抓着蛇的头部,这活的毒蛇,可可比死的值钱多了。
“走吧,有娘在,这蛇伤不了你们。”
活的蛇还在苏落手上,两人还是害怕的,走在前面,时不时还要回头看下苏落没有被蛇伤到。
走到村头的时候,只有三个人在那里等着,李大叔刚好又从县里回来,要拉第二趟。
不过那三人当中,还有一人眼神怨恨的瞪着苏落。
陈喜鹊今天被陈大志和罗梅逼着去县里,两人被苏落打了一顿,现在疼的都起不来床,今天叫她去找陈孟青要点银子,顺便给他们买点药和肉回去吃。
“你们还走不走?”
李大叔叫了一声,陈喜鹊和两个妇人上了牛车,见苏落娘三也要上来,故意把腿打开,占了快一半的位置。
两位妇人见状,也不想招惹陈喜鹊,她娘可是村里出了名撒泼无赖,要不然他哥哥陈孟青怎么可能到现在都还娶不到媳妇。
“砚川易欢,来奶奶这边坐。”
“谢谢王奶奶!”
两妇人身边只能坐砚川和易欢两个小的了,苏落也上了牛车,直接用背篓挤到陈喜鹊身上,直到给自己挤出一个位置来。
李大叔对陈喜鹊也是摇头,一个女孩子,和她娘不相上下。
“苏落,你今天又拿东西去买啊?”
李大叔上次多收苏落一文钱的车费,对苏落还是很客气的。
“是啊,昨日上山采了点山货。”
村里都传苏落在山上挖了好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李大叔也识趣的不问下去,毕竟是人家吃饭的东西。
陈喜鹊可不这么想,苏落瓦窑里那么多好东西,这银子定是赚得不少,她到时要看看苏落到底挖了什么去卖的。
她挪一下身体,让苏落坐得更进来些,把头往后靠,想看看苏落的背篓里底是什么?
苏落身体瘦小,就算陈喜鹊不让位置她也够坐,只是陈喜鹊这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也是够笨的。
“你想做什么?”
苏落转身,背篓也跟着转,陈喜鹊看了个空,不屑道。
“听说你卖东西赚了很多银子,我就想看看你卖的什么,是不是去别人家里偷别人的什么东西,我替村里的人看看。”
苏落冷笑:“村里人丢了宝贝,那为何没有人闹啊?”
陈喜鹊抬颔,翻白眼道:“既然不是做亏心事得来的东西,你干嘛偷偷摸摸不让大伙看,一定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苏落左手勾在陈喜鹊肩头,两人背对着砚川她们,她对陈喜鹊道:“你当真想看?”
陈喜鹊说这么多就是想看,想知道啊,等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到时她也上山去挖,那全是银子啊。
还以为苏落疯病好了有多聪明,还不是一两句话就把她的宝贝诈出来了,果真是个蠢的。
“想!”
“好,那我成全你!”
苏落抬起右手的小布袋,衣袖盖住了她的整个手。
陈喜鹊正满怀期待的等着,聚精会神,目不转睛。
然而等苏落掀起袖子的那瞬,她整个人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瞪大眼睛,惊吓到无法喘息。
苏落把五步蛇靠近陈喜鹊的脖子,蛇信子吐得滋滋作响。
“你可千万别叫,要是惊吓到它,我可不敢保证它能对你友好。”
陈喜鹊动都不敢动了,只有眼珠子慌乱的转向苏落求助。
这蛇有剧毒,人要是被咬上一口,不出半刻,便会毒发身亡。
苏落继续把蛇抬到离陈喜鹊眼睛不到两寸的距离,低声却透着冷清道:“看到了吗?活蛇,能卖不少银子。”
陈喜鹊害怕的点头如捣蒜。
她知道了,知道了,快把这毒物拿开,离她远一点吧。
苏落重新把袖子盖在蛇头上,转身坐好。
陈喜鹊得到间隙,立马弹开身子,离苏落远远的,她想到牛车对面的座位去坐,可被两个妇人和砚川她们坐满了,根本就挤不下她。
牛车行驶在半路,陈喜鹊踌躇坐在苏落这一边,能离她多远,就离多远,和刚才上牛车时,形成了完全的对比。
几人也不知道陈喜鹊发了什么疯,颤颤巍巍的都懒得管她。
只有陈喜鹊惊恐的觉得路程如此之慢,与毒蛇同坐,感觉去县里的时间像是之前的三倍,她又不敢大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