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娘子,再打下去人就死了。”
阿旭是见过苏落杀人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怕她气过头,所以提醒着。
苏落收了手,当着陈大志的面,把这根竹条用匕首给它砍了四五节。
竹条是竹子的根部,手指般大小,确是实心的,打人非常疼。
“从今天起,什么代表陈老爷的竹条已经不在了,你们一家子敢来我家入室伤人,咱们就去官府那里说理去。”
民怕官,要是被拉去对上公堂,陈大志也怕。
“我们这是家事,官府也管不了。”
苏落捡起柴垛上绑柴的绳子,把陈大志罗梅和陈喜鹊都给绑了,嘴里阴狠邪笑道。
“陈大志,别忘了,我们分家了,还有分家文书。”
“苏落,你别太过分。”
苏落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对阿旭道:“阿旭,帮我看着我婆婆和孩子,我去县衙一趟。”
阿旭点头,从腰上拿出一块玉牌给苏落。
“好,你拿上这个,县衙里的人不敢为难你。”
苏落把易欢脸上的灰和泪水擦擦,易欢和砚川躲进苏落的怀里:“娘……”
“欢欢别怕,娘会保护你的。”
又拉过砚川的手道:“川川,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子,要照顾好奶奶和妹妹。”
“嗯!我会的……我会的……”
苏落心疼两个孩子。
“落落,我……”
赵如云不敢面对苏落,她没有保护好孙子孙女,还拖累苏落。
“婆婆,有什么事,我们关起门来再说,照顾好砚川和易欢,别再让我失望了。”
阿旭把马车驾到村尾,苏落自己一个人去县衙报官。
有了阿旭给玉牌,进县衙一路畅通无阻,江县令马上下令去抓人。
带头的捕快是于飞鹏,苏落是救过他,苏落的事情他以最快的速度办了。
十多位官兵拉着露天马车进村,长平村哪里见过这阵仗,纷纷传开,不知道是谁家犯事了,这么多官兵。
“完了完了,官兵是朝村尾去,该不会是去抓陈大志一家的吧。”张秀娟说出心里的疑惑。
“张氏,陈大志家不在村尾啊。”
听张秀娟说着这话,众人纷纷拉着她,问她怎么一回事。
“哎呀,我今天看到陈大志一家拿着家伙,去找赵如云她们了,估计是又去伤害赵如云一家,如今苏落好了,看来是去报官,出大事了。”
还有几个好奇的,都追来了村尾,果然和张氏说的一样,陈大志一家被带上了烤链。
身后还跟着赵如云和两个孩子,阿旭护送她们坐进了苏落在的马车里。
“娘!”
易欢见到苏落就往苏落怀里钻。
苏落把砚川也拉过来,让两个小的一起抱在怀里。
“别怕,有娘在。”
赵如云现在一句话不敢说,苏落也不想理她,让她知道,不是每一次懦弱都能得到庇佑的。
村里的大路上,村民们围在两边,就连在地里干活的,靠近了都要回来看热闹。
陈大志和罗梅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们在村里的名声也不怎么好。
可陈喜鹊从来就没有这么丢脸过,她还是个没有嫁人的姑娘呢,苏落把她的名声全毁了。
陈喜鹊把头埋在膝盖上,痛哭流涕,嘴里还不停的骂:“苏落贱奴,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县衙里,陈大志三人跪在地上,苏落研究出灭潜叶虫的农药来,是有大功在身的,县令让师爷给苏落一家赐座。
而且苏落拿着南宫清的玉牌,说白了,就是她还有南宫清撑腰,这个几刁民得罪谁不好,去得罪苏落。
“大人,罪状民妇已写好,请您过目?”
苏落把罪状递交给师爷,师爷再转交给县令。
江县令看上面条例清楚,虽然不是什么大罪,但也是犯了南宁国的法律的。
“陈大志,罪名一,带领妻女无故多次入他人房屋,造成他人财物损失,是与不是?”
县令念完第一条,又反问陈大志和罗梅。
进到这种威严的地方,陈大志满头是汗,三人就像蔫了菜的小鸡。
“大……大人,草民是去找了二弟妹,我们是亲戚,走动很正常,而且我们没有破坏她们的财物。”
苏落站到公堂中央:“大人,没有邀请者,就是无故入室,他们今天把我婆婆推的柴垛弄倒了。
我要是请人来重新堆上去,也是要花银子的,还有我家的砍柴刀也砸断成了两截,这也是财物之一。
罗梅多次来我家弄坏东西,整个长平村和村长都可以作证。
大人,本朝律法威严,难道因为财物价格低,就不受律法的保护吗?”
江县令一噎,如果他敢说这些无需理会,就要被人说他一个县令无视本朝律法,这个大罪他不背。
“陈大志,这罪你可认?”
陈大志瞠目结舌,这算什么罪啊。
“大人,草民不认。”
“大人,此罪为真,不信可以问阿旭。”
阿旭点头,示意县令是真的,
“大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