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瓦窑,苏落自己忙着起火做饭,赵如云跟在苏落身后,像个无措的孩子一样。
“落落,我来帮你吧。”
“不用!”所有的事情苏落自己动手。
良久,赵如云才低头道:“落落,对不起,我……”
苏落心里很是不悅:“婆婆,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别人让你跪你就跪。
我们生来不是任人欺负的,我们要有骨气。”
或许苏落说得对,被根竹条打了一辈子,只有坚强起来才能护住身边的人。
“落落!我……”
“好了,你自己好好想吧,我去做饭。”
赵如云知道苏落生她的气,缓步悠悠的进到瓦窑里。
砚川和易欢抱了柴火过来给苏落,四个小手往火炉里面添柴。
“娘,其实奶奶有自己的苦衷,她只是不想让爷爷和爹爹的身后没有人,不舍得爷爷死后还要被人侮辱。”
易欢也起来抱住苏落的腿道:“哥哥说的是,娘,你就不要生奶奶的气了,欢欢的伤口一点都不疼,奶奶爱欢欢。”
易欢什么都不知道,但她不想让奶奶伤心。
苏落蹲下来,手伸到砚川的耳朵后面,整只耳朵都是紫的,她不敢触摸,怕弄疼砚川。
“娘,奶奶其实尽全力在保护我和妹妹了,你就不要生她的气了。”
苏落没有怪赵如云没保护好两个孩子,她是气赵如云太软弱。
“好,娘不生气了。”
苏落半个时辰才把饭做好,让两个小的洗手去吃饭。
她进到瓦窑里来叫赵如云。
赵如云坐在床边,望着瓦窑的排烟口,眼里的泪珠无声从脸颊滑落,整个人显得那么失落。.
“婆婆,吃饭了。”
苏落把语气放缓,也不知道她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听到苏落的声音,赵如云慌张的把脸上的泪给擦了,像是做错了什么事被人发现了一样。
“哦,我这就来。”
靠近赵如云,从怀里把被罗梅抢走的那根银簪拿出来,轻轻的别到赵如云的头上。
“婆婆,我刚才语气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苏落和赵如云坐在一起,她想把事情都说开了,不然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落落,我没事。”
或许是一种委屈,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了,相公和儿子接连死亡,赵如云都不知道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如果没有苏落和两个孩子,她可能也会跟着儿子一起去了。
“婆婆,我们明天就去找村长,把我们家的族谱从陈家分出来吧。
以后我们祠堂香火鼎盛,公公就是我族之元老,再也不受陈家之气。”
公公是赵如云的心结,只有把他的灵位处理好了,才能让赵如云安心。
“这样不好吧,我怕老二会怪我。”
一般只有犯了事的人才会被逐出家谱,主动分出来的,少之又少。
“婆婆,如果公公在天有灵,看到陈大志他们一直拿着他的灵位来威胁你。
这才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吧,你妥协了一次,就要槐序的命,你还不清醒吗?
我们和陈大志一家经过这次,已经彻底结仇,要是还不分出来,让公公在陈家的祠堂里,他们会怎么对公公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自己枉死的儿子,赵如云心里五味杂陈,同村的人有的还会写信回来,可陈槐序这么多年就没有过一点消息。
“落落,与其被逐出族谱,到不如我们自己分出来,这事我听你的。”
“好!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
第二天一早,苏落给赵如云脖子的伤口换药,李婶就急慌慌的过来。
“苏落,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
苏落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有赵如云和砚川的外伤一眼就看到。
“对不起啊苏落,我听说陈大志他们一家是为了豆腐方子才对你们大打出手的,这都怪我和老李。
我们没有在外面说是你教我们做豆腐的,只是偶尔在家里说,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陈大志和罗梅给听了去,这事都怪我。”
陈大志那种人一事无成,整日游手好闲,如果不是因为陈家老祖留下的田产,他们一家早就饿死了。
“李婶,这事全村人早晚都会知道的,陈大志欺软怕硬,这次他们吃了大亏,今后也不敢再对我们怎么样。”
李婶忧心重重,把易欢抱了起来,道:“落落,和陈大志结仇,那你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打算去找村长,带着我们去陈大志家,把我们从族谱分出来,另起炉灶。”
“好!我陪着你们一起去,这样我也放心一点。”
李婶牵把易欢放下来,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苏落和赵如云牵砚川跟着她们的脚步一起去村长家。
赵如云和陈大志的事全村都知道,村长也不说什么就跟着苏落她们也找陈大志。
陈大志和罗梅起不来床,就就连最烦人的陈喜鹊也出不了房门。
没有县令在的地方,罗梅又恢复了她那恶毒的嘴脸,骂骂咧咧的。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