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怎么还坐得住,她到底知不知道是自己卖了她女儿?
要么来这理论骂她一番,要么就来打她一次。
苏落这样子,只会给陈喜鹊无尽的精神折磨。
一天下来,苏落还是没动静,这太安静了,一度让陈喜鹊觉得。
这种安宁,就像暴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可怕至极。
……
这两天苏落一直在陪着易欢,什么都没干,就算去村头吃饭,也会把易欢带在身边。
自从易欢出事,赵如云把砚川看的更紧了,还刘芳芳,也不让陈笑笑离开她的视线之外。
她们不知道谁是人贩子,就怕和易欢一样,被拐去卖。
“娘,欢欢变漂亮了吗?”
易欢摸着之前肿了的小脸道。
“漂亮,欢欢一直都漂亮。”
“那欢欢可以去和哥哥玩了吗?”
“去吧!”
三四天了,易欢的外伤都好了,苏落该做的心灵开导也做了,现在易欢想去和砚川玩,就她让去。
“婆婆!”
苏落过去叫赵如云道:“婆婆,我今天要去县里一趟,你看好砚川和易欢。”
赵如云也怕易欢的事再度发生,自然会看得紧紧的。
“好,你去了早点回来。”
苏落是搭着福满楼小二的马车去的,每天早上他都会送菜来长平村。
苏落地里的茄子熟了话,也会运些茄子回去。
现在手里还有些银子,苏落觉得买辆马车回来会方便许多。
可是房子还没建好,马车也没地方放,马她现在也没时间养,还是等段时间吧。
来到县里,苏落没有去找南宫清,也不去惊动杜修远,她自己去找了一个车行。
租了一辆马车和车夫,让车夫带她去得良县。
从永乐县去得良县要一个半时辰,到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马车驾到一个大宅院门前才停下。
门匾上笔力卓绝的写着‘徐府’二字。
她今天来找的,并不是这徐府的主人,还是一个道士。
徐府对面就是一个酒楼,生意并不是很好,苏落要了一个包间,顺便吃个午饭。
“苏娘子,我就在外面,您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车夫和马车今天一天都会为苏落服务。
“我正好有个事要你帮忙!”
苏落拿出十一两银子给车夫道。
“看到那边那个徐府了吗?你把这十两银子给看门的那两个家仆,请他们进去帮我把虚空大师约出来,说我有个大生意要跟大师谈,剩下的一两银子给你。”
车夫眼前一亮,开心的收下道:“谢苏娘子,谢苏娘子……”
苏落坐在包间的窗户旁,看到车夫和两个看门的交谈,把银子给两人后,其中一人立马就跑进了徐府里。
大概两柱香的时间,家仆才把一个道士打扮的请出来。
此人满头霜白,手上的浮尘一甩,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
在车夫的牵引之下,来到苏落的包间。
虚空以为要和自己谈大生意的,怎也是个男子,最好是像徐员外一样的地主,没想到进门看到的是个女人。
“是位小娘子啊,既然找老道,为何不在门口迎接啊?”
苏落站起清笑:“大师日夜在三清真人面前侍奉,对我等无知的妇人难道不是更该包容吗?”
苏落此话一出,虚空要是再说什么,就显得他不大度了。
“虚空大师请坐,要一起用午饭吗?”
虚空坐在苏落对面,在徐府他已经吃过了。
“不用,小娘子贵姓?哪里人呐?找老道谈什么生意?是作法?还是看风水?”
苏落摇头:“我姓什么不重要,也不是来找你做法事的。”
“那你找老道做什么?”
虚空不解,以他的名声,想找他作法的人可太多了。
苏落把一张生辰八字递给虚空:“你是徐员外的保命真人,我不过是帮徐员外再找一位新娘冲喜而已。”
这个生辰八字,正是陈喜鹊的。
虚空掐指一算:“这个八字的人才十八岁,徐员外都七十好几了,害人的事有损道德,这个老道无能为力。”
苏落冷笑,要不是她打听过,还真的就信了这道的话。
从袖口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虚空面前。
“大师,谈事生意嘛,还是要先看利益。”
在看道这一百两银票时,虚空眼睛闪了一下,苏落可没有错过他的神情。
“福生无量天尊,这是损阴德的事情,老道做不得,做不得……”
苏落又拿出一张一百两银票拿在手里道:“如果此事成了,我再给你加一百两,如何?”
虚空摸着浮尘的手一停,随后又闭起眼睛,如定坐般。
虚空内心早就激动坏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出手如此大方,一下就是两百两。
他在徐府不愁吃穿,可所有的金银来源,都是拿丹药和徐员外换的,吃了几年丹药的徐员外,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要是员外死后,他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