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林中一阵野猪嘶鸣,还有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苏落把匕首握在手里,准备随时待发。
“小心!”
苏落惊呼,南宫清正被一头黑色炸毛的野猪追着袭击。
阿旭呢,没有跟在南宫清身侧吗?
“爬到树上去!”
苏落大声的对正在逃跑的南宫清喊道。
南宫清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是野猪的对手。
南宫清刚才是听见山的那边有水声,想着有水潮湿的附近更容易长有芸薹。
阿旭也被他叫到小溪下方去了。
想来是今年干旱,这头野猪才来到山林外围的小溪喝水。
此时它许久未经进食,看到南宫清,嘴里的黏液还挂着长长的一条出来。
一口獠牙全是老垢。
“苏落你别过来,危险。”
南宫清见苏落冲过来救他,连忙阻止,苏落要是受伤了,那才是最大的损失。
野猪追得锲而不舍,电光火石之间,见到前方有一棵倒在地上的百年老树,南宫清一脚踩在树枝上,借着树枝的弹力。
飞身到另一棵树枝上,野猪见南宫清上了树,用身体不停的撞击那棵树,试图把南宫清摇下来。
南宫清爬上的那棵树并不大,野猪这么撞击几下,也够南宫清晃的。
摸着腰间的腰带,里面居然有一把软剑。
南宫清对着野猪就是一甩。
软剑在南宫清的手里就像一条活着的蛇一样,在野猪身上每抽一下,就是一条血痕。
可南宫清在树上,打到的都是野猪的背部,没伤到它要害的位置。
身体受了伤,野猪就更疯狂了几分,可它再怎么撞击,南宫清就是掉不下来。
转头看到向它走来的苏落,索性就放弃了南宫清。
只要能吃,吃哪一个不是肉。
“苏落,打不过就跑。”
野猪张着一嘴獠牙冲向苏落,而苏落也丝毫不畏惧。
野猪靠近时,两者一触即发。
苏落一个侧身,野猪扑了个空,愤怒的吼叫代表它非常生气。
回头再向苏落发起攻击,苏落也算出了它时速,等它再靠近时,苏落拉起一根树藤往后跑。
左手拉着树藤,右手握紧匕首,借着树藤的拉力荡到野猪的上方,匕首狠狠的插在野猪的右眼。
眼睛瞎了一边,野猪的嘶叫响彻整个山林。
不过它只有一边眼睛了,身上还被南宫清伤了几处,这样苏落对付它就是轻而易举。
眨眼间,苏落跳到野猪身上,匕首连着几次插进野猪的脖颈。
开始的挣扎,到失血过多,倒地断气。
苏落把匕首抽出来,手上和脸上都喷满了野猪的血珠。
“苏落,你没事吧,有没受伤?”
南宫清不知什么时候从树上下来,见苏落被血溅了一身,满眼担忧。
“我没事,一头野猪而已。”
南宫清从怀里拿出手帕,轻轻的帮苏落擦拭脸上的血珠。
苏落不习惯别人这样伺候她,扯下南宫清手里的帕子道:“我自己来。”
擦了擦脸,还有手里的血,差不多了,苏落把全是血的手帕随手往后一扔。
南宫清:“……”
看着被苏落那么随意的,把他的手帕丢掉,南宫清错愕。
那可是他贴身的东西,在京城,有多少女子想要他的东西,就连他旧了的袜子,还有人想偷走。
“公子、公子,我找到芸薹了,你看……”
阿旭挖了好几棵野生芸薹,这是他在下游小溪旁挖到的。
那里有个巨石,溪水从石头的上方形成小瀑布而下。
下方又是小水潭,溪水的声音盖过一切,而他有一心只想把芸薹挖回去,根本就没有听到苏落她们打斗的声音。
现在看到两人站着的地方,地下和树枝全是血,还有一头黑野猪倒在那里。
这痕迹明显就是刚有过一番打斗。
“公子,属下失职,请公子责罚。”
阿旭单膝抱拳跪在地上,低头严肃的像犯了军法一样。
“你的确失职,该罚!”
把软剑重新弄到腰间的腰带里,南宫清看向苏落,对阿旭道。
“今日是苏落救了我,要怎么罚,苏落说了算。”
苏落过去把自己的背篓和小锄头捡了回来,这两个护卫和主人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况且阿旭又不是故意不出现,野猪的出现也只是个意外,没必要对人处罚吧。
“苏娘子,是我没有保护好公子,请您责罚。”
把阿旭身边的芸薹放进背篓里,对还在跪着的阿旭道。
“你把芸薹都挖回来了,对你家公子也算功过相抵,要不然,你帮我把这头野猪扛回去。”
“是!”
这头野猪大概有一百五六十斤,在苏落和南宫清这三人当中,也只有阿旭有这个能体魄,扛一头野猪走一个多时辰的山路回去。
看苏落对阿旭的态度,南宫清也知道苏落是把他当自己的朋友了。
不像他在京城里见到的那些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