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德庸是想一手把和春楼卖掉的,地皮,还有整栋楼层。
和春楼在永乐县的地段不错,酒楼也装得很好,这样算下来不是一笔小数目。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会来找南宫清接手。
福满楼可是他的竞争对手,挣扎好几天,他才放下脸面来谈这个事情。
“南宫清,你是大东家,你怎么想?”
开分店是必然的事,不过在苏落的计划里,这应该是明年才能实现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
“分店的经营权将来都是你和阿旭的,你的意见比较重要。”
南宫清不可能永远和苏落她们一起开酒楼,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再看抱着剑站在门口的阿旭,一脸漠不关心。
“这样吧,付老板,我们先去和春楼看看,再做决定,如何?”
“当然可以,几位请……”
阿旭自从上次没有保护好南宫清后,现在的他对南宫清是寸步不离。
和春楼在永乐县的另一条街上,再没遇到苏落时,两家酒楼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装修风格和福满楼大同小异,后厨甚至比福满楼还要大些。
再往楼梯上走,二楼为包间,苏落数了一下,有十间。
包间不是很大,但桌椅俱全。
“付老板,你们和春楼没有大包间吗,要是聚餐人多的话,这样的小包也不够吧?”
“哈哈哈!苏娘子考虑的是,大包间在三楼,几位楼上请。”
三楼还有包间,不像福满楼,整个三楼都被南宫清一人拿去用。
“你喜欢吗?喜欢就盘下来。”
南宫清在苏落耳边低语。
苏落用胳膊肘撞他一下,让他别乱说话,就算喜欢也不能说出来,不然不好谈价格。
“看完再说。”
回了南宫清一句,苏落他们就跟着付德庸上三楼。
和春楼已经停业几天了,三楼的包间也都是关着的。
才到楼梯口,就听见椅子拉扯,还有人吵架的声音。
“冯斌,你居然骗我,害我把全部家当都给了你,你还我银子,不然我就和你鱼死网破。”
又是一阵桌椅落地的声音。
还有说话的这个声音,是苏落熟悉的,正是陈孟青的声音。
“陈孟青你放手,当初是你求着我,要来和春楼当账房先生的,这都是你自愿,与我有什么关系。”
冯斌被陈孟青掐住脖子,压在桌面上,脸色通红。
“我把我妹妹的聘礼都给你了,可你呢,你没有告诉我和春楼要倒闭,要不是我把账目全拿来算了一遍,还要被你蒙在鼓里。
你还跟我说什么停业整顿,账目都是亏损的,和春楼起不来了,起不来了你知道吗?”
陈孟青双眼通红,他堵上全部身家,就是为了能得到一份高收入的活计。
可他被骗了,骗的一文不剩,这和春楼根本就是个空壳。
东家可以把楼卖了,那他呢,他得到什么?所有银子都拿去贿赂冯斌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陈孟青全身翻涌着怒火,再用力一点,他就能把冯斌给掐死。
“小……小陈……银子……银子我……给你。”
冯斌艰难的说出这句不完整的话来。
陈孟青放手,却把椅子扛在手上,只要冯斌敢耍花样,他就能弄死冯斌,反正他什么都没有了,家里的东西也被他拿去当得差不多没了。
他没脸回家,没脸面对陈喜鹊,更辜负了爹娘对他的期待,他还不如带着冯斌一起去死。
得到新鲜空气的冯斌,连咳良久才缓过来,拍着陈孟青的肩膀道。
“小陈,别搞这么大动静,有话就好好说嘛,银子没有,咱们可以想办法去弄,你要是杀了我,你也要偿命的。
你也不想想,你家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死了,谁给你父母养老,谁给你妹妹当依靠,别犯傻了。”
冯斌开始给陈孟青打亲情牌,把陈孟青弄进和春楼来,也是为了让陈孟青配合他,一起赚和春楼的最后一笔银子,到时他只管跑路就行。
“闭嘴,我只要银子,你把我的银子还给我,不然我就去找东家,你和前账房吃了和春楼多少银子,我算得明明白白。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听到冯斌贪污自己的银子,付德庸握紧拳头,就想冲进去抓人,南宫清用扇子抵住他的手,让他再等等。
冯斌冷笑:“小陈,你还是太年轻了,我要是被抓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如我们合作一把,让你我都能得到一大笔银子,让我们共赢,怎么样?”
听到能弄来银子,陈孟青就心动了,活计没有就没有了,但妹妹的聘礼还要去当铺赎回来。
还有把家里给他的银子,也要拿回去,那可是罗梅去娘家借来的银子。
“你说,要我怎么样?”
冯斌坐在椅子上,把他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陈孟青。
“小陈,现在账房在你的手里,你只要在账目上做些手脚,把银子弄出来不难,反正和春楼现在亏成这样。
就把账目记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