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反正这是个好东西,等你有时间把里面的籽取出来,还这些杂质也不要,不可水洗,弄好了可以给我们做棉衣。
有了这个棉花,冬天就不需要用芦苇絮来做衣服了,它比芦苇絮更保暖,更柔,更轻。
还有我们冬天的被子,以后也全用这个棉花来做。”
赵如云目光灼热,两手都抓满了棉花道:“落落,那这个可是好东西啊。”
“嗯!所以你清理它的时候,把里面的籽留下来,我们明年还能种到地里去。”
苏落给赵如云交待给着,舞刀弄枪她可以,做衣服这种事情,苏落是真的不会。
“这个我们还能自己种?”
苏落点头:“这个棉花她不止可以做棉衣,它还能戳成线,织成布。”
撕一点棉花纤维,大致演示给赵如云看。
“真的可以!落落,以后这些我来弄,下午和晚上不用做饭时,就来给你们缝棉衣。”
空间的棉花还没成熟完,有的棉铃都还没打开。
不过苏落要是摘完的话,她们一家四口做棉衣和被子是够的。
……
才两天过去,南宫清谴了一个车夫来接苏落去县里。
“你说什么?南宫清把和春楼给买下来了?”
“是,苏娘子,公子叫你过去看看,还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整的。”
不是说没有那么多银子吗?难道南宫清真的把字画给卖了?
来到和春楼,付德庸让原本的小二大厨那些人都出来。
一排一排的站好,南宫清坐在椅子上,喝茶品茗。
“南宫公子,人都在这了,你看看,可有钟用的?
他们都是跟我好些年的人了,对酒楼的流程也清楚,你要是觉得谁能用,就请留下几个。”
付德庸自己走的是一干二净,但他也想为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争取有个活计。
苏落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她还没问南宫清是如何把和春盘下来的。
南宫清就先起来,拉起苏落的衣袖走到付德庸身侧道。
“苏落,你过来看看,都是和春楼的老人,是要留下来还是新招?”
不管是小二也好,还是后厨,他们都希望自己能够留下来。
以后这和春楼就是福满楼了,他们可是听说福满楼的工钱给的还要高。
要是不在酒楼做工,永乐县内,也找不到工钱更高的活计了。
“留下吧,如果以后做得不好,我们再换。”
有经验的人总比没有经验的好。
冯斌已经蹲在了大牢里,所以掌柜的人选,还需重新招聘。
苏落的话一出,让付德庸和十多个大厨和小二,都松了一口气。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叫东家啊。”
“东家好!”
十几个人齐刷刷的朝苏落鞠躬。
“以后大家还是叫我苏娘子,不过这位公子才是你们的大东家,阿旭是大管家。
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他们,都记住了吗?”
“是,我们都记住了。”
陈孟青回到和春楼来收拾他的东西,看到所有人朝苏落喊东家。
他局促不安,因为他是冯斌弄进来的,付德庸根本就不会把他推荐给新东家。
而且这个人还是苏落,苏落又怎么会让他来当账房。
他没了,什么事没有了,田也当了,陈喜鹊的聘礼也用没了。
现在活计也没有,他该怎么办。
爹娘又会怎么想他,变成了这样,他们家在村子里,再也抬不起头了。
既然和春楼不再是和春楼,那苏落就要好好布置一番。
让人一进来,就觉得耳目一新的感觉。
苏落回头看身后的南宫清时,也看到了陈孟青。
背影落寞,满肩失志的向外走去。
不过,这和苏落又有什么关系。
“苏落,你不会还想留他在这当账房吧?”
南宫清顺这苏落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陈孟青。
苏落冷笑:“我没那么蠢。”
转而对面前的十多人道:“哪些人是厨师,往前走一步。”
有十个人走了出来,现在没有一个人看苏落是女子,而对她有不尊敬的。
“很好,趁现在还没开业,你们全部去福满楼的后厨帮忙。
那里的大厨,会教你们做我们的新菜式。
若你们学有所成,将来还是大厨的位置,若学不会的,烧火切菜,就将是你们的活计。”
这两个工位的工钱,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苏落先跟他们说明,免得怨言横生。
“是,苏娘子,我们一定好好学。”
还有六个小二,就留他们在这里帮忙布置收拾。
“你们都散了吧,等福满楼分店从新装好,我们就正常开业。”
付德庸最后再好好看这里一眼,这里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啊。
再看到和春楼三个字的牌匾被卸下来的那一刻,就如他的亲生骨肉被扼杀了一样。
心疼,又无能为力。
“南宫公子,请你们好好经营这家酒楼,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