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樊院长,还有诸位,你们怕是见不到此人了,他已然离世多年。”
众人震惊,怎么可能,这个福满楼分店才开业不久,这诗也才刚见世面,作诗的人怎么可能就离世。
所有人都不相信苏落,这个小娘子肯定是在骗他们。
“苏娘子慎言,还请帮我等引荐膜拜。”
文人一旦固执起来,还真是难缠。
“诸位,你们能来我们福满楼消费,我很感动,但这作诗之人真的去世很多年了,这些只不过是他生前之作。”
这样的诗,要是好多年前就出现,那在文坛可是炸裂般的存在,不会到现在才被人发现的。
“苏娘子,那又是谁把这诗搬到这个酒楼里来的呢?”
樊鸿振只要知道是谁把诗带来的,那她和这作诗之人,就有一定的联系。
“是我!这是我认识的一位老者所作。”
苏落这样说就想让他们多信她一些,这些人从昨天就开始在这,熬夜不睡的等着。
特别是这位樊院长,年纪大了,要是突然猝……
她们这个分店还没回本呢,就要说不清了,还是让这些人快回去吧。
“既然是苏娘子认识的人,那他离世了,也还有很多诗集留于世间吧,不知老夫可有机会见识。”
不知为何,樊鸿振竟有种疑惑,这诗会不会是眼前这个女子所作?
那个护卫临走时说过,他会让人把作诗的人给叫来。
他们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见到这个高人,结果这个苏娘子就来了。
还告诉他们诗人已离世,同为福满楼的人,两人话语不一,必有猫腻。
“那位前辈的诗还有很多,但我能记得的,就都在这了,所以诸位看完就回去休息吧,别再执着了,休息重要。”
众人都不甘心,可却又无能为力。
“樊老,看这位苏娘子的神情,不像是骗人,要不我们先回去?”
说话的人把抄本放进袖口,扶起樊鸿振。
樊鸿振把扶他的那只手轻轻拿掉,步伐蹒跚走到苏落面前。
眼睛里覆有一层白翳,也阻挡不了老人学无止境的精神。
他就那样静静的盯着苏落,丰厚的文化底蕴之气从他身上撒开而来。
“苏娘子,既然我们见不到那位作诗的高人,那你就给我们作一首吧,也不枉我们在这等了一天一夜。”
众人听樊鸿振说的这话,怎么就听不懂呢,让一个女人作诗,岂不是贻笑大方。
苏落也不懂樊鸿振到底什么意思:“樊老,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一个妇人,哪里会作诗。”
樊鸿振摇头:“老夫看人不会错的,你要是做出一首诗来,老夫亲手为你题字,挂在这福满楼,以老夫的名声,只会给你带来更多好处。”
按照利益来讲,福满楼现在确实需要这样的推广。
“苏娘子,你要是还有好诗就赶紧念出来,樊老曾经可是大学士,他的字千金难求啊。”
这些文人之中,有人提醒苏落。
安常州的知府大人来求一副樊鸿振的字,都求不到,要是他们有想苏落这样的机会,一定硬挤也要挤出一首诗来。
“多谢樊老,劳您动笔了。”
苏落让小二去把文房四宝拿过来。
想了想,苏落正欲开口。
“苏娘子,既然要无偿给你提字,老夫指一物,你来作诗。”
樊鸿振指物作诗,要是苏落能做得出来,他就知道这些诗到底是谁作的,苏落一个女子,隐瞒也无可厚非。
“樊老,请……”
苏落把樊鸿振请到餐桌边上坐下,在这个包间里也没有多少物件,就算苏落作不出来,她一个乡下村妇也说得过去。
樊鸿振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转头又看了看墙角的那一盆秋菊,道。
“现下秋季,苏娘子要不就以菊作一首诗如何?”
不管之前在二楼还是在三楼的人,全部都下到苏她们这个包间来。
不知樊老为什么非要让苏落作诗,找不到高人就算了,没必要为难一个女子。
不过为什么苏落想让樊老提字,所以人心里都是清楚的。
福满楼得到樊老的认可,那永乐县和附近的县,所有的读书人士,不得争先恐后的来这吃饭、品诗、看字、赏画。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看苏落的笑话,小小女子,为了利益也敢作诗。
苏落不会作诗,可她背诗啊。
在所有人看好戏目光下,苏落缓缓道来。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光前面两句诗出来后,就惊艳了所有人。
这样的诗竟然出自一个商人女子的口中。
“哈哈哈哈……苏娘子,好诗啊。”
樊鸿振收笔,落款。
好像心中的疑惑被自己证实了一样。
“别人的诗,多谢樊老提字。”
苏落把这首诗的字拿起来吹了吹了,交给小二拿去挂起来。
“苏娘子,原来是别人的诗啊,我就说嘛。”
这些个举人秀才更愿意听苏落说这个是别人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