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安筠站在苏落身边,把东西推给苏落。
“苏落娘子,这些不管是封口费还是其他的,反正它们都是你的了。”
苏落坐了下来,正准备睡觉的她,只穿着里衣。
“无功不受禄,我们给老夫人看病的诊金自有许大人给,这些东西,韦姨娘还是收回去吧。”
面对苏落不为所动的样子,韦安筠心里有些不耐烦,一个村妇而已,只要她给得够多,就不怕苏落不心动。
想到了这一点,韦安筠立马把身上带的玉佩和头饰也都卸了下来,全部都给苏落。
“苏娘子,这是我全部的身家了,等明日你们给老夫人开好解毒的药方,就回永乐县去,以你的聪明才智,就算知道了些什么,也请守口如瓶。”
苏落在心里冷笑,事情真的和她想的差不多。
阿颜一个伺候洗漱的丫鬟而已,怎么能连续给老夫人下毒多年,这中间一定是有人给她打掩护,还必须是个在府里面说得上话的人才行。
要不是阿颜最后被拖走说的那一句话,韦安筠也不会这么急着来收买苏落。
只要这两个人回去,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她韦安筠还能在这许府当女主人,反正那老太婆也活不了几年。
不过是让她现在使出一点银子出去,要是被许宏阔发现她的首饰不见了,她可以说是给了那些穷苦之人去了。
说不定许宏阔觉得她心善,更加疼爱她呢,借口她都想好了。
“韦姨娘,不该说出去的东西我和杜大夫绝对不说,你这些东西收走吧。”
这个苏娘子有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韦安筠都要怀疑苏落是故意装傻了。
“苏娘子,你就收下吧,这些银子够你在乡下买好几亩田产了。”
话毕时,韦安筠还故意加重了后面的字音。
“我家里良田上百亩,说不要就是不要,韦姨娘要是非把这些留在我这,那明天我就交给许大人处置。
至于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些财物,你还是自己和许大人解释去吧。”
韦安筠还从未见过像苏落这么顽固的,用布包起东西,气道:“真是不识好歹。”..
望着被韦安筠甩得震响的门,想治好老夫人病,光靠除去一个阿颜,还是不行。
不过才两个女人的知府后院,就能弄得鸡飞狗跳。
这个时代的男人又都是三妻四妾,这让苏落更厌恶婚姻了。
……
第二日一早,苏落和杜修远准备出门,去抓给老夫人吃的药,这两天还是他们自己出去买才放心。
“苏娘子,你们也要出去啊?”
门口许宏阔换上了官服,准备去衙里。
“嗯,我们自己去给老夫人抓药。”
想来想去,苏落还是走到许宏阔身边低声说道。
“许大人,老夫人中的毒,只要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后才会爆发。
并非时时刻刻头疼无力,阿颜下的毒非常非常少,想要老夫人的命,最起码还要一年的时间。
能让老夫人这么痛的,除非有人故意引导,加快毒素在身体里的运转,比如药引,或是香气。
大人好好想想阿颜被带走时说过的那句话吧,好好查查,不然等我和杜大夫走后,老夫人再有什么,就不好说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许宏阔威严的面庞略微慌张,家里的事情,他好像都比苏落这个旁观者晚一步反应过来。
“苏娘子,我……你们先去忙吧。”
没有上马车,许宏阔甩着宽大的衣袖又回到了府里,步伐怅惘,龙钟的肩颈难掩失望。
“苏娘子,不知道我想到的那个人是否跟你想到的是一样的?”
杜修远和苏落面向许府府内说道。
“迷局中的事情,让局中人自己去解决,我们做好我们的局外人即可。”
说完两人便向外面的街道而去。
韦安筠的形象,一直都是孝顺懂事的模样,这不一大早就去伺候许老夫人去了。
许宏阔本来要是衙里的,谁能想到他又折回到院子,而且是直径的是去韦安筠的房间。
这个房间他很熟悉,虽然不常睡在这,但韦安筠和他有着共同的爱好,两人都喜欢看书。
站在这个书柜面前,手指抚摸过上面的书籍,好多夹缝没有打扫到位,里面有很多灰尘。
如果是常常看书的人,书籍不会变成这样,许宏阔的手指停在一本药理的书籍上面。
这本书的磨损程度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的,韦安筠曾经和他说过,为了可以给老夫人调理身体,她要学一些医理。
可这些医理她可有用在正途上?
许宏阔翻开这本一书,里面夹着好多的小纸条,这一看下来,也知道韦安筠真的用心研究了。
不过很快许宏阔就看到血莽草的记录,这三个字被韦安筠用笔标记,她果然是知道这种毒的。
再看纸条上写的东西,牛膝活血,亦可制香。
许宏阔瞳孔微缩,结合苏落跟他说过的母亲的病症,握着书籍的手青筋暴起,可见他内心的熊熊怒火。
苏落和杜修远买药回来时,大厅的房门紧闭,里面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