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落和石管家真的走,钱夫人心里一慌。
想站起来把苏落留住,她们还可以再谈一会儿,她现在等着急用银子。
鲁元忠压住钱夫人的手臂,对她摇了摇头。
剩下那三个假冒的老爷,一脸懵圈,也不知道苏落是怎么把他们认出来的。
看这身打扮,明明一点破绽都没有啊。
“鲁管家,生意没做成,把请我们的工钱给付了。”
鲁元忠从怀里掏出三两银子,丢到桌子面上。
指着那三人骂道:“废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快滚……”
几人分了银子,没好气的离开。
钱夫人忍着气,对鲁元忠翻白眼,拿帕子的手拍在桌面上,也起身离去。
“姐,姐……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想把青江庄卖得更好一点嘛。”
鲁元忠小跑跟在钱夫人身侧,反正他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鲁元忠我告诉你,我家老爷和文彬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我的好姐姐,那个苏娘子太不识时务,给的价格才八两银子,我们要是再等等,一定能卖个好价格的。”
上了马车,钱夫人更加生气了。
“等等等……这要等到什么时候,纳摩大师说了,要是错过救文彬他们的时间,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想看到你姐夫和外甥死吗,两千两银子,如果不快点把青江庄卖掉,我去哪才能弄到这么多银子。”
青江庄是拖的久一点,或许还能多卖点银子,可在永乐县能一下就拿得出这么多银子的人,他们要么就是不想买。
要么就是有庄子了,没必要再买。
那些想买的人,又不能一下子全部把银子给她,还说什么先给七成八成的。
苏落说八两银子一亩,八十亩就是六百四十两,这样凑一凑,她也能拿出两千两来给纳摩大师。
“姐,要不我去和纳摩大师说,再保文彬他们一些时间,我再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钱。”
钱夫人拳头紧握,手里的手帕都握成了一团。
“滚……你不知文彬他们生的是什么病吗?要是被别人,我一家都没有活路了。
我看他们每日那么痛苦,我的心都在滴血,我不在乎青江庄能卖得有多贵,只要纳摩大师能救我儿。
银子够了我就卖,今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找不到买家,明日我就去找苏娘子。”
本来家里还是很富裕的,自从老爷生病以来,那两个贱妾偷了家里的钱财跑了。
偏偏老爷和儿子生的病又不能告诉别人,要是被别人知道,整个永乐县可能就要把她们家给烧死。
这就让她吃了哑巴亏,报官也不行,便宜了那两个贱人。
“姐,我尽力,今日我一定尽力。”
……
苏落和石管家慢慢的坐马车穿过街道,路过其他两间药铺时,见其都是关着门的,生意都不做了。
起初苏落也没有在意,直到两人到济安堂时,这里的病人平时多了两倍。
虽然说这个月份早晚温差大,是个容易感染风寒的季节,可其他两家药铺都关门的缘故,病人全都到这来了。
原本王大夫一人便可看诊的,现在杜修远也都上阵了,还是忙不过来。
“杜大夫,这几日都这么忙吗?”
病人太多,杜修远没有离开过诊脉桌。
“是啊,乡亲们说县里其他两个药铺好几天不开门,所以全到了我们这来。”
“都是这什么病?”
“几乎都是风寒,头疼脑热的。”
也不是什么大病,这种小病小痛苏落也能诊脉,便叫小药童去给她也搬个桌椅来,叫石管家先忙别的,晚上来接她便可。
三个人一起诊脉,不然杜大夫和王杜大夫来不急不说,病人也要等很久。
等苏落坐下来后,才发现没有一个人来她这边看诊。
“大娘,你来我这,我这不用排队。”
苏落叫了一个看上去很难受的大娘过来。
可大娘直摇头,“不了,我还是等杜大夫吧。”
都是看苏落年轻,又是女子,不信任她。
杜修远也看到这情形,站起身对还在排队的百姓们道。
“诸位乡亲,这苏娘子是杜某的师傅,医术高超,身怀绝技,我的医术不及师傅的万分之一。
平时我师傅是不给人看诊的,所以大家可以相信我师傅,亦如大家相信我。”
杜修远自认为他说的毫不夸张,在他心里,苏落的医术能达到起死回生的地步。
听杜修远都这样说了,瞬间就有好几个人跑到苏落那桌前去,把手放在苏落面前的脉枕上。
别人他们不相信,但杜修远的人品,在永乐县,是值得百姓信任的。
苏落既是他师傅,医术必定更高。
“小娘子,你给我看看,我最近喉咙痛得厉害。”
“好,我看一下你喉咙。”
那人打开喉咙,很红,呼吸道感染的有点严重。
再给他把脉,确定了他是只感染风寒。
“你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