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自知罪孽深重,可她不后悔瞒着所有人。
她只想尽最大的能力,把能为儿子和丈夫能做的都做了。
可没想到丈夫会被她先害死。
手脚并用的爬到钱文彬身边,她不敢看钱员外的尸体,她害怕。
“儿子,儿子娘错了,娘不该听你舅舅的话,更不该听这个假和尚的话。”
说到鲁元忠苏落才意识到,鲁元忠不见了,趁着混乱,他竟悄悄逃走。
“江大人,钱府的管家不见了,他可是和钱员外跟钱公子接触过的人,要是他也传染了,永乐县就不好说了。”
江县令也怕,要是肺痨从他管辖的地方传出去,那他万死难辞其咎。
“来人,把钱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找到这个院子里来,倒夜壶的也不能放过。
还有鲁元忠,挖地三尺,也把他给本官找出来。”
“是,大人!”
眼看这钱员外已经死了,江县令下令就地焚烧。
几个官兵把铁锅撬开,往里面倒酒,火一下子窜的很高。
两人抬起钱员外就要丢到火炉里面去。
“大人且慢。”钱夫人双膝跪着走到江县令面。
“大人,求你了,给我老爷留个全尸,就让民妇把他埋了吧,求你了,让他体面的走。”
马师爷把江县令往后拉两步,尽量离钱夫人远一点。
“大胆,钱员外身患肺痨,你想让本官把他从这抬出去,然后传染给其他人吗?
你自己的罪本官都还来不及定,为了整个永乐县的百姓,钱员外必须要就地焚烧。”
说完江县令冷脸对两个官兵道:“还不动手。”
两人把钱员外丢进大火里,大火慢慢吞噬他的身体,直到那股味道传来,钱夫人才大声痛哭。
“大人,这个人怎么办?”
于飞鹏手里还押着纳摩和尚,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钱夫人,这个人就是你请来的大师?”江县令问道。
钱夫人此时看纳摩和尚的眼神,比淬了毒还可怕,牙槽都被她咬出血来。
“大人,就是他,是他害死了老爷,是他骗我说把老爷的病蒸出来就会好。
现在老爷死了,他就是杀人凶手,你们一定不能放过他,我要他杀人偿命。”
纳摩斜眼怼钱夫人:“这是你们自愿的,老衲早就说过有一定的危险性。
而且也说了做法期间不能被别人打扰,是那个小娘子打扰了,钱员外才会死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见谁都拉进这火坑里。”
苏落还在给钱文彬做针灸没完成呢,这么大的锅就想扣在她头上。
“住口,你当本官这个县令是白来的,事情如何,本官心里自有定数。
于飞鹏,把他押入地牢,等事情水落石出,杀人自然是要偿命的。”
“是大人!”
纳摩嘴角发抖,他不能去地牢,去了就没命回来了。
好不容易才有两千多两银子,他有今天的下场,全是鲁元忠害的。
“大人,老衲还有话要说,要是老那什么都招了,可否放了老衲一命。”
马师爷和江县令转头,这个和尚到底还知道什么?
“你先说!”
纳摩如坠冰谷,背水一试,这么大的过错,他必须找个人背着。
“大人,老衲是鲁元忠找来钱府的,他早就知道钱员外和钱公子身患肺痨。
因此他不断从钱府捞财,就连那最值钱的庄子,也要哄骗钱夫人卖掉。
今日老衲收了这么多银子,也有一半是他的。
是他合计等钱府的人死绝了,他就卷所有银子财产占为己有。
还有钱员外的三姨娘,都跟着他,现在还养在他家小院里。
老衲只是他请来演戏的,罪不至死啊。”..
钱夫人听到这,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鲁元忠可是她亲弟弟呀,家里出事以来,她最信任的人只有她弟弟。
可鲁元忠呢,居然想看她家破人亡,然后霸占雀巢。
“纳摩,你竟然敢出卖我,你别忘了,你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鲁元忠被两个官兵押着进来,个子本来就小,一路走还一路被推到后院。
“管好你自己吧,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官兵又是一推,对鲁元忠说道。
“大人,这个管家正在钻狗洞,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还有在地窖里面找到了这两个人。”
跟着官兵的视线,苏落和杜修远也看到那两个蓬头垢面,满脸乌黑的人。
“秦大夫,韩大夫,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在钱府的地窖里?”
这两人杜修远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县里其他两个药铺的大夫。
“杜大夫,县令大人,快救救我们啊,我们都是被鲁元忠囚禁在钱府里的。
只因我们诊断出了钱员外和钱公子都患上肺痨。
他们怕这消息传出去,所以把我俩绑起来,丢在地窖里,大人,大人救我们。”
原来如此,难怪苏落两天都没有看到其他两个药铺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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