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杜大夫你别走啊,你还没有告诉我,苏娘子有没有传染肺痨呢。”
房内,南宫清眉头紧锁,听到苏落病倒的那一刻,心脏传来一股寒意,让他绞痛。
当时什么都不想,双脚不听使唤的就跑来了。
“落落!你吃药了吗?苦不苦,你看我给你带了蜜饯……”
说着南宫清从怀里掏出一包蜜饯,这本来是福满楼要打包给客人的,被他拿来了。
“我吃过药了,一点都不苦……咳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喉咙很痒。
“落落……”
南宫清扶着她,一直在给她拍后背。
苏落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为一个小感冒担心成这样的,等平静了苏落才道。
“南宫清,你知道钱府里的人得的,都是肺痨吗?我一直在那里,你不怕我也传染了。”
“知道!”
“那你可知道肺痨是你们这最可怕的病,是只有等死的病,你过来我这里,不怕我传染给你吗?”
南宫清没有想那么多,脱口而出。
“不怕,我更怕你难受……”
空气一下寂静,如冻结了一般。
眼神交织的那一瞬,苏落在他眼里看到了从没看过的情绪。
他漆黑如墨的眼中,全是她的倒影,让她难以回应。
“絯!南宫清,交到你这样过命的朋友,是我之幸。
放心吧,我只是感染了风寒,过几天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
南宫清低头,把自己的情绪藏好,他刚才太紧张了。
“落落,那你好好休息,这包蜜饯留在这,药太苦的话,你就吃了它。”
“嗯,好!”
一步三回头,有很多话想跟苏落聊,又怕说太多会露馅。
终于都走了,苏落躺下,她全身乏力,只想好好睡一觉。
“公子,你没事吧,要不要跟杜大夫拿点艾草给你熏熏。”
回头看了济安堂一眼,南宫清转身上了马。
一句话不说,直到福满楼的三楼里,犹豫了好久,他才把一张信封打开。
指尖的发丝放进去后,又拿了出来。
反反复复……
阿旭不知他这是何意:“公子,这发丝有何用处,不如扔了。”
南宫清抬头瞪了阿旭一眼,终是把发丝轻轻放进信封。
旁边还写了一张纸条,也一同放进去,封好才交给阿旭。
“把这封信寄到宫里!”
寄信阿旭理解,可寄发丝阿旭不明白。
“公子,这是何人之发?”
南宫清站起来,转身去摸了摸挂在架子上的兔子灯。
“落落的!”
“苏娘子的?公子你把苏娘子的头发寄到宫中做什么?”
良久,南宫清才回答阿旭这个问题:“阿旭,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要找的福星就是她吗?
南宁国物资匮乏,我们看了那么多新生儿也没有任何变化,直到落落的出现。
起初,她神志不清,后来养活一家子人,她培育了茄子,又教会长平村新的稻谷种植方法。
救了虫灾,让南宁国逃过颗粒无收的命运,你说她难道不是福星吗?
还有第二季稻谷,今年很多地方就都能种上,明年大半个南宁全部补给。
她一年之内让我朝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难道不是应了国师的那一句,救国救民。”
想想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桩桩件件哪件不是大事,这样一算,苏落真的默默为朝廷,和百姓做了很多贡献。
“公子,如此说来,好像挺有道理,国师说福星降临,只是说降临,又没说以什么方式降临,
苏娘子是去年才清醒过来的,难道是因为福星苏醒。”
一阵欣喜瞬间涌上心头,今年已经是他们寻找福星的第三个年头了,真是不可思议,怎么会是苏落呢。
“公子,这么说来,我们是不是马上可以回京了?太好了。”
能回家本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南宫清却心情沉重。
“你先把信寄出去,等国师用落落的发丝作法确认了,我们就回京。”
“好,属下这就去。”
跑到门外,阿旭的脚步也突然放缓,看着手里的信件。
要是这封信确认了,那他们就真的要走,那他和谢小姐还会再见吗?
不管了,福星是国之根本,是他们这次来的使命。
想通后,阿旭把还是快速的把信寄出去。
……
三天时间,苏落的身体已然大好,钱府的病人也不咳嗽了,只要他们房间勤通风。
自已用自己的餐具,注意防范,一般只要吃药一年,就能痊愈,和常人无异。
不过苏落亲身验证了甘草颗粒和川贝枇杷膏的药效,整个济安堂都看在眼里。
药效比草药还快,也不麻烦,只要饭后用水冲服即可。
“苏娘子,这些甘草颗粒都是我们安你的配方制作的,你看可不可行?”
杜修远从后院拿出他们刚制好的甘草颗粒,和川贝枇杷膏给苏落确认。
“甘草颗粒再烤干一点,模具要做得